这一刻，他周身七彩霞光闪烁，宛若不朽帝尊行走天地，混沌神戟被他持在手中，第一时间压塌了虚空，落向天族老古董。
    “轰！”
    这一击，绝世可怕，纵然紫霄天主也不禁为之变色。
    天族老古董凝眉，伸出右手格挡。同一时间，他所探出的大手上，有黑色的火炎在交织，仿佛是来自冥域的焚世之焰。
    “自出世以来，敢跟和我动手的人不多，而他们，都死了。”
    天族老古董冷漠道。
    它手中的黑色火焰更加炽烈了，灼烧一片虚空。
    姜小凡冷笑，太极轮回域撑起，压下的混沌神戟威势更盛：“那是因为你所处的时代太过脆弱，对手不行。”
    “轰！”
    他眸子一凝，四方苍穹浮现出无尽宝兵，一片血红。
    面对帝皇尽头的无敌存在，他虽然不畏惧，但是却并不敢大意，上来就是轮回第九式，碾碎十方天宇。在过去的一百年间跨入帝皇六重天，他的道与法都变得更加完善，战力大增，如今，他希冀与这等级数的人物一战。
    “疯子啊疯子！”
    冰龙骂道。
    “轰！”
    浩瀚神芒冲霄，怒劈天地。
    前方，姜小凡此刻表现出来的战力有些可怕，天族老古董终于不得不重视起来，因为它扫出的黑色火眼居然生生被姜小凡以混沌神戟砸碎了。
    “如此年龄，如此战力，难怪那几人要杀你。”
    它冷冷的道。
    姜小凡眉头一挑：“那几人？你们这一脉还有哪些人，到底是谁在针对我！”
    对于这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
    “在你死之前，本座会告诉你。”
    天族老古董冷漠道。
    它的身影变得更加朦胧起来，而后，无尽的星光闪现，大道轰鸣。
    “咻！”
    它只是随意动手，密集的星光冲向姜小凡。
    姜小凡动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些星光看似柔和，但是他却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太极轮回域被他撑起，而后，他将体内星空撑了起来，无尽大星坠落，朝着前方压去。
    “哧！”
    “哧！”
    “哧！”
    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姜小凡打出的大星绝对很强，但是此刻，这些大星在碰撞到天族老古董扫出的星光后，居然一颗接着一颗粉碎。
    不过饶是如此，这一幕依旧惊住了九重天的几个天主。
    “这……”
    “竟然是一方星空！”
    “好大的野心！”
    除却紫霄天主因为看过姜小凡的星空而稍显平静外，其它几人都震撼。
    “一方星空又如何，在老祖宗面前，还不是弱不可击。”
    紫霄天主道。
    天族老古董的眸子中散发出了更加冰冷的寒光，望着姜小凡道：“很好很不错，竟然演化出了这样一片星空，不过很可惜，缺少了两种最主要的东西。”
    “不用你说！”
    姜小凡冷道。
    早在很久以前，希苑就对他说过，他的星空近乎完美，可是却缺少了很重要的东西……时间和空间，没有这两种东西，他的星空虽然非凡，但却不太真实。
    “轰！”
    无尽大星压下，天族老古董扫出的星光一缕缕的粉碎。
    “铿！”
    突然，神兵颤鸣，一杆神戟破空而来。
    天族老古董冷哼了一声，右手拍下，挡开混沌神戟，而后，它不知道从那里抽出一柄光剑，斩开无尽星辰，于间不容发间刺入姜小凡的胸膛。
    “咳！”
    姜小凡咳血，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
    天族老古董眸子冷冽，俯视姜小凡：“蝼蚁要有蝼蚁的姿态，伏倒就好。”
    “老不死也该有老不死的样子，躺进棺材就好。”
    姜小凡冷道。
    “轰！”
    一道无匹的紫色天雷从天而降，刹那间将天族老古董淹没。
    “老祖宗！”
    紫霄天主等人尽皆变色。
    前方，烟尘散去，姜小凡胸口溢血，伤口在缓慢的愈合，比平日间慢了至少数十倍。另一边，天族老古董体外的朦胧光雾消失了，露出一道苍老身影，此刻，它衣衫褴褛，本就有些枯黄的头发被劈的焦黑一片，很是狼狈。
    它盯着姜小凡，眼神变得更加冷了。
    自踏入帝境以来，它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老不死的，现在不要急着瞪眼，等你死后再瞪。”
    姜小凡冷道。
    天族老古董脸色一寒，一股绝世恐怖的气息散发而出，如同蛮龙出世般。它一步一步朝着姜小凡跨去，每一步落下都会让苍穹震颤，无尽道光垂落而下。
    “三千道海尊吾令。”
    它冷漠开口。
    它背负着双手，但是四方的道光却是变得浓郁至极，这一刻，一股惊人的帝威散发开来，强如紫霄天主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难以抵挡这股帝皇压迫力。
    绝世杀意瞬息生出。
    姜小凡闭上双眼，下一刻，缓缓睁开。
    他的眸子中遍布道纹，神秘而妖异，有一股令人心颤的波动传荡了开来。修为达到帝皇六重天后，他对这双眼的适应程度也有了极大提升，更能发挥出威势。
    “雷来。”
    他平静道。
    太霄天的苍穹轰鸣，一片紫色的雷霆压落，在一瞬间令姜小凡四周变作一片巨大的雷海。而后，同一时间，他的瞳孔微微一震，无尽魔魂兽影一起浮现。
    “吼！”
    魔魂历吼，妖兽咆哮，狰狞而恐怖。
    天族老古董动容，眸子更加冰寒。
    姜小凡双眼深邃，脸色一样很冷。
    “镇！”
    “杀！”
    两个大字同时响起，三千道海冲击，无尽雷芒闪烁，魔魂兽影一起俯冲向前方，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轰！”
    绝世的碰撞，太霄天震颤，虚空大地遍布裂痕。
    无论是冰龙还是紫霄天主等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
    “呼！”
    大碰撞后，飓风卷起，刮开大片烟尘。
    姜小凡帝躯粉碎了大半，七彩圣血点点低落，双眼显得有些黯淡。而在另一边，天族老古董也没有讨到多少便宜，浑身焦黑，满头枯发掉光，躯体上有着数个前后透明的血洞。
    第1417章 战到沸腾
    刺目的帝血横撒四方，两种不同的色彩，坚固如太霄天的虚空也难以承受两种血液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发出哧哧的声音，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老祖宗！”
    紫霄天主等人大惊失色。
    他们一族的老祖宗，帝皇尽头的无敌存在，如今竟然被一个六重天的人类伤到了如此程度。
    “神啊。”
    冰龙张大了嘴巴。
    天族老古董无疑是可以堪比冰心的绝世存在，但是现在，姜小凡竟然将其伤的这么重，这简直太妖孽了。
    ……
    远处，姜小凡破碎的帝躯震动，缓缓复原。
    他望着对面的天族老古董，半眯着双眼，心中却是一片凝重。他虽然打伤了对方，但是就伤势而言，他受的伤远远比天族老古董重。
    天族老古董低头，望着自己溢血的帝躯，眸子越来越寒。
    “很久没有人能伤到老夫了，人类，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