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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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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蹊见状,手指轻盈而快速地在她伤口处涂抹。
    趁着李言蹊背着身子洗毛巾的工夫,林芝迅速穿地好睡衣坐在床上。
    “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回去。”李言蹊坐在床边淡淡道。
    林芝点头,“为什么你说是桌子的原因而不是棺木?”
    “明天再说,我下去睡。”李言蹊如蜻蜓点水般地吻上她唇,片刻后离开房间。
    翌日。
    夏日的阳光铺洒大地,村民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此时的祠堂里聚集着村长和村户的一家之主们,李言蹊站在祠堂的牌位前,用手扶着桌子,眉梢微扬,嘴角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如果你们把这种供奉牌位的桌子搬走,今晚就不会听到这个声音。”
    “为什么呀?”村民们纷纷问,有几个还走到棺材前,模样畏怯,“真的不是棺材的原因?”
    李言蹊环视着在场的村民,虽然他们教育程度低,但是也有必要向他们解释一下原因,而不是用一些所谓的行业暗语来糊弄。
    “我问过做桌子的木匠,他说做桌子的时候木头没有完全干透,祠堂坐北朝南,屋内环境干燥向阳,而桌子里的水分会慢慢蒸发,使桌子的木材变得干燥。干燥,导致木头裂开,这就是发出响声的原因……而白天太杂声太多,所以只有在晚上才能听到。”
    村民们将信将疑,依旧怀疑是木棺在作祟。
    村长为了稳定人心,走到李言蹊身边,声音威严,“你们连风水大师的话也不信吗?是不是还想着开棺?”
    李言蹊知道村民们迷信的心理一时难以消除,他笑道:“今晚把桌子搬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下午林芝和李言蹊收拾着行李,李言蹊只能用春风得意来形容。
    回到t市就可以和林芝去领证,就是合法夫妻了。
    李言蹊把林芝圈在怀里,手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两人亲密地呢喃。
    敲门声响起,等了几秒后,王力理推门进来,他手里拖着一些蔬菜,用两个大麻袋装着,“老师,这是村民们给你们的,都是自家种的一些蔬菜,无污染。”
    林芝对他浅笑,“你们也太客气了……”
    “老师,其实很舍不得你们的。”王力理说,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了。
    李言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串五帝钱交到王力理手中,“卡里面有二十万,应该够你家的医用支出……”
    王力理一听就把卡塞回李言蹊口袋里,倔强道:“不成,我不能要钱啊……”
    “谁说我给你了?”李言蹊说:“借你的,什么时候你有钱了再还我。”
    王力理盯着李言蹊手中的银行卡,想着自己病重的妹妹和已成植物人的父亲,他一咬牙收下银行卡,垂着头,声音压得低低的,“李老师,这钱我一定会还的,不管需要还多久,我一定还!”
    李言蹊表情甚是欣慰,“我看过你的八字,把这串五帝钱挂在你的床头处,它会让你成大器,只要你肯在化学方面刻苦。”
    五帝钱?
    王力理的手指摩挲着五个被红绳串起来的铜板,五帝钱一直是风水中转运之物,这是李半仙给他的五帝钱,一定会很有作用。
    他握紧了五帝钱,重重地点头。
    林芝抬眉斜睨着李言蹊,善易者不卜,李言蹊绝对不会给王力理算命,八成又是他胡诌的。
    李言蹊望了望他依旧有些发红的鼻头,缓缓道:“长夏补脾,在每年的七八月,建议你多吃山药、土豆、香菇、粳米等一些健脾的食物。”
    王力理点头,情绪似有点不受控制,他转过身子,“老师,我先帮你们把菜放到后备箱里去……”
    过了一会,林芝打开行李箱做最后一遍清查,看是否有东西遗漏,边查看边问李言蹊,“干嘛骗王力理,你压根没看他的八字。”
    他不满挑眉,“什么叫‘骗’?准确来说,我用的是心理学中的‘罗森塔尔效应’。”
    罗森塔尔效应,是美国心理学家罗森塔尔做的一个实验,他到一所学校里随机抽取十八名学生的名字,并把告诉老师,这些学生智商高超。过了若干年后,这些学生果然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林芝忍不住笑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告别王力理,李言蹊和林芝往回赶路,他们出了乡镇直接上了高速公路。
    很不凑巧,由于前方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他们堵在了高速公路上。
    还不知道要堵车多久,林芝解开安全带想下车查探一下情况,李言蹊对她叮嘱两句,林芝微笑点头。
    她向前方走着,大约二十分钟后,在事故现场有两辆车追尾,肇事车辆是一辆黑色的奥迪q7。
    被追尾的那辆车似乎有点眼熟啊……
    林芝定睛一看,其中那辆黑色的奔驰……那不是陈景峰爸爸的车吗?她向一旁的司机们打听,好在无人员伤亡。
    两辆发生交通事故的车都是t市的车牌,但陈正国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她立刻拨通了陈景峰的电话,“你爸现在在哪里?”
    那头陈景峰有点鼻音,“你终于还想起来有我这号人了啊。”
    “……你爸现在在t市吗?”
    “他去新加坡度假了,不在t市。”陈景峰答,片刻后,他又补充道:“听说你和李言蹊复合了啊?”
    林芝沉默良久,“我先挂了。”
    她盯着前方的那辆警车,忽然从里面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陈正国,还有一个……应该是肇事司机,身材较胖,他带着口罩和一顶鸭舌帽,看不清脸。
    两人上车前还交换了一个眼神,直觉告诉林芝,他们绝对是认识的。
    林芝蹙眉,他们是什么关系?陈正国为什么要对陈景峰说谎?
    高速公路渐渐变得畅通无阻,林芝坐在车里一直心神不宁,直到骤然下了场大暴雨。
    雨刷根本来不及刮去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前方的视线一片模糊,此时已经快十一点,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就算现在赶回t市也还要五六个小时。
    林芝侧头望着李言蹊,他张嘴打了个哈欠,脸上已有倦色,。
    她柔声和李言蹊商量,“到了下一个出口就下高速吧,随便找个小宾馆住下,安全第一,以免发生车祸。”
    李言蹊沉思一瞬,点头同意,下来高速后找了家靠近高速路口的小旅馆。
    ☆、第四十二章
    车缓缓停在旅馆前,林芝打着伞先下车,站在驾驶室旁,准备给李言蹊撑伞。
    这一块人烟较稀少,旅馆的招牌的镁光灯熄灭了一半,还有一半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大雨滂沱,这招牌叫人看得有些压抑。
    旅馆不大,只有三层楼,李言蹊接过雨伞,和林芝一起朝前台走去。
    前台只有一个穿着浓艳年约四十出头的妇人,她正看着电视剧,见李言蹊和林芝来,起身,热情道:“欢迎光临。”
    林芝心里的压抑被她的笑容抹去不少,对她笑笑,“请问你们这有标间吗?”
    妇人对着一个笔记本查看着,片刻后抱歉道:“不好意思,今晚入住的人有点多,现在只有两个单间。”
    李言蹊面上染着一抹倦色,他用手捏着后颈,“那就两个单间吧。”
    妇人给了他们两把钥匙,“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
    林芝接过钥匙,无奈叹气,这里的设施还真是落后,只怕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
    木质的楼梯随着脚步咯吱作响,李言蹊提着行李箱跟在林芝的身后。
    出于安全考虑,李言蹊让林芝睡三楼,但把房门一打开,他还是觉得让林芝和他睡一起更好。
    房里的霉味扑鼻而来,目之所及,无处不透露着脏乱差。
    窗帘只安装了一半,马桶里塞着一个马桶刷,洗脸盆里盛着一点水,水上漂着一层青苔。
    李言蹊皱眉摇头,“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回家吧……这里太脏了。”
    林芝知道他这几日实在是没睡好,而且现在又那么疲倦,她微笑,“没事,床单被褥还挺干净的,就今晚将就一下吧。”
    李言蹊稍稍沉思,点头,“好,你有什么事就下来找我或者打我电话。”
    送走李言蹊后,林芝开始洗澡。
    突然,一直亮着的灯泡突然熄灭了,浴室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花洒里的水渐渐变凉,看来是停电了。
    她胡乱地冲洗身子,没过一会儿又来电了。应该是供电不稳,她稍稍松了口气。
    开着灯,林芝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眼睁得大大的,防盗网只装了半截,连玻璃窗的锁也是坏的,万一进了小偷怎么办?
    整个房间蓦地变得漆黑,林芝在床上躺了五分钟终于坚持不住了,丢了钱是小事,要是人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划算了。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李言蹊。
    刚下到二楼就看到李言蹊房门前,站着一个穿着黑丝、大红色皮质短裙的年轻女人,身材苗条,尤其是纤直笔挺的腿部,足以叫男人垂涎三尺。她的嗓音听起来嗲得发腻,“请问需要服务吗?”
    她不停地在敲门,李言蹊似乎没什么反应。
    林芝心中立刻就有了结论,某个行业的从事者。
    一走到李言蹊的房门口,门突然打开了,他脸色极其不悦,面部笼着一层寒意,整个人就好像一个随时要爆发的火山。
    见到林芝,他微愣,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把她迎进屋内。
    那个女人也想挤进去,林芝把一拦,心里陡然窜起了火苗。
    她踮起脚尖吻着李言蹊的唇,双手挽着他的胳膊,面上一片和善,“做生意讲个先来后到嘛,在你之前他就已经提前预定了我,所以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
    说完她就“嘭”的一声甩上了房门,双手叉腰。
    李言蹊眼里是满满的笑意,他搂着她的肩,“生气了?”
    林芝摇头,这种事不能怪李言蹊,是个男人就会遇到,而且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李言蹊也是被她惹烦了。
    忽然林芝身子一轻,李言蹊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他压在她身上,面庞离她不到十厘米,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俯视着她越发发红的脸颊。
    林芝心跳不断加速,声音轻颤,“李言蹊,你想干嘛……”
    “你不是被我预定了吗?”李言蹊唇畔笑意渐浓,左手拨着她额前的碎发,沿着她的耳旁不断向下。
    林芝浑身逐渐僵硬,难道在这里和他上床?
    蓦地,她一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李言蹊的唇已经俯下来,温柔细致地吻着。
    李言蹊一向不喜甜食,可是林芝嘴里那种清甜的气息,让他止不住地渴求更多,他不断加深那个吻,直到把林芝胸腔里最后一口气息掠夺,他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她的唇,平躺在她身边。
    今晚他什么也不打算做。
    可出乎他的意料,林芝居然起身主动地吻上他的嘴角,接着是他的唇。林芝的眼神迷离,一手支撑着自己,一手抵着他的胸膛。
    她的吻还是那么生疏和青涩,但足以让他身体的某处血脉贲张。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脸上红潮乍现,轻轻地喘气,睡衣的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两颗,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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