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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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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那无论苏婵是什么样的人,陛下都会一直对苏婵好吗?”她轻声问着,原本想要避开他的,可在他的问话下,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她想把自己满腔的委屈都呈给他看!
    原本有些抗拒的,这个时候她忽然主动了起来。
    她很少这样的主动,简直有些不知道羞,不像大家闺秀所为了。
    她把他推到榻上,她拔下自己的发簪,一头青丝如瀑步一样散落。
    “那么苏婵要把万岁身边的宫娥都撤换掉呢?”她的手半抚着他的发冠。
    他没出声,很快翻身压住她,苏婵抬脸望着他,她知道自己说了了不得的话,本朝自建朝以来便没有这样的皇后,便是天下第一人独宠的后妃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沉默让她心口紧了下,她努力维持着笑,自己刚入宫,便做了这样的事儿,她忙要往回收,“陛下,臣妾是闹着玩的……臣妾……”
    他握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了下,有一点点的疼,“这是言不由衷的话,朕听得出来。”
    他解开她的裙子,“今夜晚了,明日你找陆言去办这事儿。”
    她有些意外,可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探到了她身上。
    她不由的喘息了声。
    很快的不知是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她猛的往后仰去,有些招架不住的扶着身边的坑几,偏偏他不喜欢她分散精力,伸手一推把那坑几掀翻了。
    随后他抱着她,来到已经铺好的床内。
    把她放到里面,在软软的被褥间,纠缠着。
    宫灯照着室内很亮,苏婵有些害羞,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他的表情,他的动作,有些无法启齿的害羞。
    可是又觉着畅快淋漓,太久没在一起了,她都有些忘记他的怀抱有多舒服了。
    她喜欢在这样的情事后,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温情。
    那温度可以融化贺北最冷的冬天,也可以融化这深宫里的阴寒。
    她把自己蜷缩在他怀里,她的手指忍不住的缠绕着他的头发。
    自己的头发与他的头发混在了一起。
    她想翻过身,抱着压住他。
    她刚一动作,他似乎是知晓了她的意思,他随着她的心意主动转过去,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
    原本像想他一样,霸气十足的抱着他的,等整个人转过去的时候,苏婵却发现实在是受着身高的限制,她只能像猫咪一样的乖乖趴在他怀里。
    他左臂环着她的腰,右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
    想起什么,又问她:“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苏婵轻抿了下嘴唇,总觉着一直八风不动的他,好像有些患得患失似的。
    他以前可从不会重复他说过的话,下的命令的。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她不知道这个好梦自己还能做多久。
    她以吻封唇的吻住他,唇齿相融间,她轻语着:“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我舍不得你……”
    这一夜似乎有些漫长,又似乎过的很快。
    苏婵身体软软的,她是真累到了,等醒来的时候,她便见香寒在外面候着呢,一等听见动静,香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行了宫礼的说道:“娘娘,陛下已经去上早朝了,临走的时候,陛下吩咐让把卢大夫请过来为您号脉。”
    苏婵这才从床上起来,准备让宫内的宫娥进来伺候。
    可奇怪的是,从外面陆续进来的都是些上岁数的嬷嬷姑姑们。
    她依稀记得长乐宫里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宫娥的,这个时候过来伺候的怎么都是些上岁数的嬷嬷姑姑?
    她不由往香寒面上看了看。
    香寒取了件衣服过来,也是一脸的纳闷:“娘娘,奴婢也是糊涂了,早起的时候,万岁爷忽然把宫里那些年轻的宫娥都遣去了别的宫,倒是补了这些宫内的嬷嬷姑姑过来伺候娘娘。”
    正说着话呢,外面的有人轻声通禀了一声,“娘娘,陆言陆总管在外面求见。”
    苏婵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想到那一位倒是挺会举一反三的嘛。
    等收拾穿戴妥当,她忙召了陆言进来。
    其实她是有些奇怪的,按上一世的经验,此时的陆言早该出任九门提督了,这一世陆言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绊住了,明明万岁爷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信任重用他,可他却是心安理得一样的做起了他的内侍大总管,这便有些不思上进了。
    等陆言进来后,陆言照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只低着头的回话,他口齿清晰,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进到这个宫里,也入乡随俗的穿了宫中太监最常穿的石青色公服:“娘娘,奴才奉命已经把那些宫娥都撤换了,不知道娘娘这里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有的话,奴才一并去办。”
    苏婵脸便红了下,没想到永靖帝如此雷厉风行,这么快便让陆言办了。
    只是这事一做,别说是朝中大臣了,整个天下都会知道宫里来了她这位妒后。
    而且这样的事儿历朝历代都是没有的。
    她沉吟了下,却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只淡淡回道,“既这样了,你便领着你的内侍好好伺候圣上,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吩咐的,一切照旧便是。”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不由的问道:“倒是陆总管一路上勤王保驾的,很是辛苦,如今天下初定,陆总管便没有别的想法嘛,比如出宫做事?”
    陆言仍旧低着头的,平平回道:“奴才最大的本事便是在宫里伺候圣上,奴才不敢有别的想头。”
    苏婵也未再说别的,只是太熟悉他了,总觉着陆言的话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而且他到现在还不肯抬头看自己一眼,她也是别扭。
    等他起身要往外退的时候,因为她身边有香寒等伺候的人在呢,她也便没出声的默默念了一句:“陆言啊陆言,本宫该拿你怎么办呢?”
    猛然间,便见已经要走出宫的陆言,整个人都像是定在了朱红门口似的。
    大约是在要出门的时候,他顺着视线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到了什么。
    苏婵纳闷的眨了眨眼睛。
    那一刻似有流光轻掠过他的双眸,他慢慢的,仿若怕惊动什么一样的。
    他低下头去。
    用轻的都不真切的声音低低说道:“奴才在宫里一直伺候娘娘不好吗?”
    说完也不待她说什么,他已经一掀袍子走了出去。
    苏婵再看的时候,他人已经走远了。
    一旁伺候的香寒一脸莫名奇妙的说道:“这陆总管怎么古古怪怪的,还说什么伺候娘娘,这是要逢迎巴结娘娘的意思?”
    苏婵却是若有所思的,半天都没出声。
    自从那夜后,苏婵也说不好她同永靖帝是到了什么地步。
    这两日他一直在她宫中留宿,整个后宫也都知道帝后和睦恩爱,如今差的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那圣旨很快便颁了下来。
    苏婵知道封后是大事,可是久经战事,民间怎么也缓一缓,不过是个仪式,她并不想铺张浪费,便找了宫里的掌事姑姑们,叮嘱了几句。
    等晚上的时候,趁着就寝前,也同他说了。
    他们住的长乐宫,跟以前王府有些类似,也是东西暖阁的布局,只是空间大了很多,里面的摆设都是皇家御制,便是宗族亲王都不可以乱用的。
    他其实挺忙的,国事积压的很多,而且需要他烦心的地方也不少,天下初定,他要收拾的可是那位萧璟之留下的烂摊子。
    倒是一说起封后这事儿来,便还有一些零碎的事情要办。
    他便问她:“你母亲是封秦国夫人还是封魏国夫人好?”
    苏婵闻言忙从榻上下来,立在榻下,俯首说道:“谢陛下鸿恩,只是臣妾不能领这个旨。”
    她父亲那里是绝对不会要他的奉赏的,虽然她母亲得了封会很开心,可是此时若是被她父亲知道了,难免要争吵几句,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了,她真的不想再起纷争。
    只是这话不好明着讲,她只得掩饰的说道:“如今我哥哥生死未卜,想必我母亲那里心情还不大好呢,陛下不如缓些时日再册封我母亲。”
    他明白的点了点头。
    原本有些融洽的气氛,一时间便又有僵了。
    苏婵不想让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气氛僵住,忙故作轻松的说道:“陛下您是否知道臣妾在新城的事儿了,陛下难道不奇怪臣妾怎么会用弓箭的嘛?若是想的话,等明年春猎的时候,臣妾陪着万岁一起去狩猎如何?”
    似乎是知道她的为难,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淡淡打断她的话道:“出嫁随夫,你自从嫁到我齐王府里,便是朕明媒正娶的嫡妻原配,不管你娘家如何,在朕的眼里,你始终都是随着朕走南闯北的元后,你不必愧疚为难,朕也不会难为苏家。”
    跟那些被抄家灭门流放的官员比,苏婵知道这一世他们苏家已经很幸运了。
    她托起他的手,以前在齐王府没这样的感觉,这个时候随着他住到深宫里,她才发现这宫里不光地方大,空空的,还冷飕飕的。
    进到宫里后,她便有一种好像被关到皇城的感觉,以前做齐王妃的时候,虽然觉着辛苦,可是也很自由,可以跟着他到处的走,看遍了大江南北山川河流四季变化。
    而在这里却只有他们。
    她把他的手轻轻覆在自己脸上:“臣妾明白了。”
    她想了想,目光流转间,她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
    其实很多时候为了迎合他,她是改变了一些自己的本性的,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是这样的谨小慎微,可自从进到这个宫里,她每说一句话都要思虑再三。
    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她望着他,轻轻笑道:“陛下,臣妾只是觉着好有趣,这个封后仪式,好像臣妾又要再嫁给了陛下一样。”
    她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其实臣妾最近想了很多事儿。”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本该开朗的性子如今沉了,对镜自览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意。
    宫内原本便苦闷,她不想让自己每日都这样难。
    而且很多事儿不是怕便不会来的。
    她望着自己扁平扁平的肚子,最后抬起头来,重新望着他的,灿然一笑道:“臣妾下面要说的话,陛下不要吃惊,而且等这次封后大典结束后,臣妾跟以前比,也会同有些微的不同。”
    说完,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般,她放开他的手,目光炯炯的:“拿用膳来说,以前臣妾总会陪着陛下用的一些羊肉,可其实臣妾对贺北的菜肴并不怎么喜欢,臣妾更喜欢甜一些的,还有茶臣妾只喜欢喝清淡的茶,跟陛下喜欢喝的那些也不一样。”
    她停顿了下,努力想了想的又继续说道,“其实臣妾也不喜欢读书习字。”
    还在王府的时候,他总喜欢拉着她习字,她为了满足他便只能每天陪着他写那些毛笔字。
    她说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清浅的笑着,那笑虽然没有扩大,可是他的眼睛却是越来越柔了。
    *朱骨原来不光指的是男女情爱,便是这样被他看着,她都觉着自己要融化了,融化在他的这双清亮温暖的双眸中。
    她停了下来,她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他也是知道的。
    他在等着她下面继续说的话,她需要一些鼓励勇气,她努力的积蓄着那些勇气,在他的专注的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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