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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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都还没说完,身子突然被男人整个儿抱进怀里,狂猛的就吻上去。
    顾冬凝根本反应不过来,她被动接受他压过来的唇舌,手臂压在他身侧想要推拒他的动作,可他用了蛮力一样,手臂绕着她的后背一个旋转,她人猛然被他按在墙上。
    背脊撞在墙上,她疼的喊出声,可是那么软的调子却像是撩拨着男人身体的琴弦。
    墨成钧整个人觉得都好似被烧着了一样,他单手压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就去扯她的衣服,浑身散发着一种张狂的暴烈,那种要把她撕碎了一样的狂猛。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脑子根本来不及想,只觉得她要再对着他那么笑一次,再笑一次——
    男人低重的喘息,他的唇畔沿着她的肌肤游走,落在脖颈上,时轻时重的吻。
    顾冬凝只觉得浑身颤栗,她手臂拍在他肩膀上,却躲不开,忍不住就哼出声,却突然听男人重重骂了句,“操!”
    墨成钧手臂撑在墙上,粗重的喘,他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好似要把她压进墙壁里,男人额角溢出薄薄细汗,手臂上的青筋绷着,那模样当真仿若野兽。
    一双眼睛仿若带了凶残的光,两人衣服凌乱挂在身上,她的身上已是印满他的痕迹,一种极度颓靡的美。
    墨成钧身体抵着她,一动不动,只剧烈的喘,顾冬凝手臂推推他,她单腿支撑着身体实在是难受,男人这才放了手,却不让她离开,也不让她动。
    顾冬凝刚想张嘴就被男人狠狠吼了句,“闭嘴。”
    “……”
    墨成钧心底骂了好几遍,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就泄了。
    顾冬凝看着他一脸铁黑铁黑的样子,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男人或许会最是在意这样的事情,可墨成钧怎么看不明白她脸上的表情,他伸手恶狠狠的掐她的脸,“你他妈再笑,我让你明白下不来床。”
    “我哪里有笑?”
    顾冬凝反驳,可那双眸子就是水盈盈的带着笑。
    墨成钧嘶了声,直接把人连拖带拽的给拉进了浴室。
    热气升腾的狭小浴室内,因着两人的存在温度噌噌往上飙,挂在墙上的温度计都要因为温度的迅猛高涨而爆裂。
    本来说是今天来接她,这次好了,省劲儿了。
    墨成钧看着顾冬凝悠悠转醒,问她,“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
    顾冬凝抬眼看清眼前人是他,抽了枕头就扔过去,“墨成钧,你王八蛋!”
    “啧,你省点力气赶紧收拾。”他伸手挡了下,劝说,可这女人根本不听劝,死命的拿着枕头丢过来。
    他抢下来,她就拿别的东西,总之能抽到什么东西都扔到他身上。
    “我不去了,你滚蛋!”顾冬凝气的眼都红了,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许是觉得自己昨晚做的着实过分,墨成钧索性也没再叨扰她,举手投降,临走说了句,“我过两天过来。”
    他今天本就还有个重要的合约要谈,看看时间确实紧张,也就迅速离开了。
    顾冬凝又恼又气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真的想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真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手握成拳重重的捶在床垫上,可软软的床垫承受了这股力度也丝毫不痛不痒。
    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她用了力的刷牙,几乎要把牙龈给拉出血了。刷完后直接把牙刷用具全数一点不落的扔到了垃圾桶。
    想想昨晚被他逼着做的那些事情,顾冬凝恼得狠狠得用力跺脚,他怎么就能那么坏。
    ……
    虽说没举行婚礼,可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陆川找了网络推手这一渲染,到底整个承安市有心的人自然是都知道了消息。
    墨允罡从网上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哼了声,他倒是没料到这小子竟然会存了这手。
    更是没想到他竟然娶的是顾温恒的女儿。
    嘴角隐隐拉出一抹笑,墨允罡单手压在桌面上,到底是不能小看了这小子。
    伸手取了电话给郑安民拨过去,“安民,手续别压着了,该批就批,再压着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
    郑安民应了声,这事儿好办,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可是要怎么办?!
    “但是,郑彤这几日精神是真的不好,我们劝都劝不了。成钧是真的结婚了还是?”郑安民妥帖的问,毕竟这网上的事儿虚虚实实的。
    况且,没举行婚礼,这其中含义可就深了。
    墨允罡沉吟了片刻,只说,“领了结婚证,但是不准备举办婚礼。小辈们的事儿,我们都说了不算。”
    郑安民叹口气,小辈的事儿,还真是说了不算。
    这种事到底不能强求,可郑彤的态度也很坚决,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说是墨成钧跟那个女人不是真的。
    问她怎么知道,她也说不出缘由,只说她就知道,反正她不会放弃。
    让郑安民和唐玉琴头疼的不行,劝也劝不住,不劝也不行。
    ……
    江赫琛早在接到珠宝行电话的时候就存了疑问,不过是没问出信来。
    后来,他存了心打听,就听到了这样的风声。
    任凭江赫琛再怎么想,都从未觉得会如此迅速,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一切都好似脱轨的列车,你费尽心思都已经导不回正途。
    当他在努力把他们两人之间所有的障碍逐一排除的时候,她却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顾冬凝接到江赫琛电话的时候,正把衣服撞见行李箱。
    她看着他的电话,再看看眼前的行李箱,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子极其无力的感觉。
    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接起电话,“赫琛哥。”
    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调,却早已少了原先那种飞扬的喜悦。
    江赫琛只觉得自己喉咙间被卡了下,疼的张不开,他早上到这里的时候,恰好看到墨成钧的车子离开,他把车停在她的楼下足足有两个小时。
    头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迈不开脚步,连走下车的力气都好似被剥离。
    那种疼痛从内心深处翻涌而上,狠辣的在他心口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在你楼下。”
    声线极低的五个字,仿似从最遥远的深谷破洞而出的艰难,就这样落在顾冬凝的耳朵里。
    捏着手机的手指禁不住用力,顾冬凝应了声,她说,我下去。
    就挂断了电话。
    江赫琛眉心锁着看向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着诸多情绪在脑海里反复滚搅,几乎要把整个头颅撑破。
    顾冬凝站起身走到阳台上,看下去就能看到他的车子。
    轻轻抿了下唇畔,顾冬凝眼底涩涩的,她站在这里望去出,就好像望见了两年前的他们,他电话打来,就停在顾家别墅的外面,半倚着车身潇洒帅气的让她心动。
    她每每站上阳台冲他摇摇手,笑着说你等我一会儿。
    而后欢天喜地的窜下去,一下扑到他的怀里。
    那么幸福的时光,为什么想起来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疼痛。
    那一天,正值夏天,天气炎热得厉害,她跟江赫琛约好了要出去玩,早早就打扮好了等他过来接她,可后来,他来是来了,精神却明显不好。
    她拉着行李出来,他却连接都不接,只伸手拉过她胳膊,“冬凝,我有事跟你说。”
    江赫琛很少用这种严肃到瘆人的表情跟她说话,她忍不住就有点慌,看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好像是熬夜许久的样子,她也担心,扔了行李就跟他出去。
    坐在车上,空调开得极低,把外面空气的燥热全都驱离,舒服的让人喟叹,可这压抑的沉默却让顾冬凝有几分受不了,他一根一根的吸烟,在他又点燃一根烟的时候,顾冬凝的耐心全无,她忍不住就心慌烦乱,伸手抽下他的烟掐灭,“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江赫琛唇线抿得很紧,良久之后,他才说,“冬凝,我们先取消婚约。”
    “你说什么?”顾冬凝觉得不可思议,眼睛一下瞪大了盯着他,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声音颤抖又问了次,“你再说一遍。”
    “冬凝。”江赫琛伸手攥住她手腕,眼底的焦灼一览无遗,他没办法跟她好好解释,只希望她能相信他,“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娶你。”
    顾冬凝满脸震惊看着他,又惊又怒,“所有请柬都发出去了,你说,要取消婚约?江赫琛,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没有任何预兆的,她之前一点一滴的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她今天兴高采烈的等着他来接她一起出去玩,她前段时间还催着妈赶紧帮她置办嫁妆。
    江顾两家的联姻,从年初就已经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
    男人眉间深蹙,除非她真的生气,否则她从未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他的嗓音本就低沉,这会儿因为压抑而愈发的沉,“冬凝,我需要时间!”
    手腕猛的用力挣脱他,顾冬凝推开车门就跑下去,江赫琛连忙追过去,他伸手抓住她手腕想要解释,可顾冬凝脾气上来了根本不听,她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你要取消婚约,我一天都不会等你!”
    江赫琛还想再解释,可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阻断了他所有的话,他接起来,匆匆说了几句话,脸色突然大变,上了车飞一样的驶出去。
    就从顾冬凝的面前,甚至连跟她再说一句话都没有,就那么彻底的从她的眼前走掉。
    那几天,对顾冬凝而言是最为煎熬的时间。
    她从爸爸嘴里听到江家要解除婚约的事,那天顾温恒很是发了一通脾气,吓得她再不敢问原因,只知道涉及商场上的几笔项目投资都要彻底搁浅,随后又听到传出说跟江赫琛结婚的女人是顾暖悦,他真正爱的人是顾暖悦。
    好一场豪门间的爱恨纠葛,那段时间媒体几乎天天绕着他们三个人转,一下子把她扔到了风口浪尖,顾冬凝根本不信这些胡说八道。
    江赫琛深爱的是顾暖悦?开什么国际玩笑?!
    可到底是心慌,人心这种事谁能捏的十打十的准,但是从那次见面之后她根本连江赫琛的面都碰不到。
    顾冬凝一直忍着,忍着,她想听听他的解释,可那次在顾家大宅的一次晚宴,顾暖悦的挑衅却让她彻底失控。
    在顾家所有人面前,顾冬凝狠狠的撂下话,“是我不要江赫琛,就算退婚也是要我提出。”
    顾温恒也是被她气极了,伸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商场的事,风风雨雨,这些豪门联姻在其中占据的位置有时不可不谓之重,顾温恒暗地周旋,却抵不过她一句话,彻底将江家的路给封死。
    豪门中,除非你执掌大权,否则就根本没有话语权,当时的江赫琛就是这样,处处受制,内外施压逼得他不得不放。
    那时候,她到底是年轻,如果不是冲动的不管不顾的跑到云顶,就不会那样。
    或者,如果她去的时候不让景新跟着,也不会把景新给害了。
    那一年,他才十八岁。
    手掌盖在脸上,往事悲凉铺天盖地而来,让顾冬凝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疼痛,她年少时期的挚爱,她最好的弟弟,一切都在一夜间给她身上绑上了重重的枷锁。
    ……
    顾冬凝收拾好自己,她下来时候,江赫琛正倚着车门站着。
    见到她过来,江赫琛手腕轻抬却发现沉重的让他觉得不过是冲她摆摆手的动作居然都是这样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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