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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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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未有偷心偏成盗(吐血求收藏)
    柳莺儿一直盯着柳妈妈的眼睛,见柳妈妈盯着床铺的眼睛忽然变色,以为妈妈发现了薛向的存在,吓得她慌忙地把身子后挪,想尽量把薛向挤到最里处。其实,薛向早已把身子缩到了舒展状态的最小面积,要是再小,恐怕就得把被子顶高了。结果,薛向再不能后退,柳莺儿还在往后挤,她见再挤不动薛向,忽然,下意识地抬了下美臀,一下子压到了薛向的身子,不,居然压到了薛向屏住呼吸的脸上。
    “呀”的一声,柳莺儿叫了一声,双颊瞬间酡红,她哪里不知道自己羞人的紧要之处压到了薛向的脸蛋儿。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檀郎鼻孔喷出的丝丝热气正喷着自己的**,臀下一片柔软不是檀郎的嘴唇又是何物?先前,她一门心思地忙着应对妈妈,生怕妈妈发现了薛向的存在,反倒对自己光溜溜着身子和一位青年男子共处一被亦没有多少羞涩之意。这会儿可不比先前,这是多么羞人的举动啊,自己的那里居然和他的嘴巴碰在了一起,这,这叫人家以后怎么见他?羞死个人呢。
    柳莺儿心如猫抓,又羞又急,几欲昏迷。柳妈妈也不再细究女儿为何说冷又睡席子的事儿了,赶忙上前关切地摸着柳莺儿的额头,她见女儿的脸蛋儿越来越红,气息渐渐粗了起来,也慌了手脚,连连问柳莺儿哪里不舒服。
    柳莺儿心中的羞愤哪里说得出口,直说让柳妈妈先出去,她要睡了。柳妈妈见女儿执拗,也不好强逼,忐忑着心思出了房间,将门带上。
    柳莺儿见妈妈出了房间,连忙将身子抬了一下,把自己的美臀挪了出来,心中百种滋味一起涌将上来,她双腿收拢,抱膝而坐,美丽的脑袋下垂,抵着膝盖,不敢说话,亦不敢看薛向。此刻,她羞涩得恨不得这是梦境,可下体的酥痒,还有那最最让人无地自容的粘液,无时无刻不提醒她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柳莺儿彷徨无颜之际,薛向正躲在被子里装死。先前柳莺儿拉他上床的时候,他还是神志清醒,脑子里想着如何规避,如何脱身。当柳莺儿柔软的身子也上了床,盖上被子,一下子撞进他怀里,把他挤在墙角后,他脑子就开始晕晕乎乎了。柳莺儿未着寸缕的香软身子挨着他肌肤的霎那,他感觉心脏猛地收紧,激动地用力握拳,捏地骨指咯咯作响,倒向在受酷刑一般。
    薛向实在是太紧张了,他这个两世童男,对男女之事实在是心向往之,身不能至。这突如其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让他的灵魂几乎出了窍,差点再来一次穿越。他只觉得身子绵绵软软如坠云端,脑子里一片混乱,连柳莺儿和柳妈妈说什么,他也完全听不见。
    当柳莺儿的香臀跨坐到他俊脸的霎那,轰地一下,他的脑子如爆炸一般,原本一团浆糊的思想被炸得四分五裂,飞散开来。他整个人好像从云端直接被掼到了地上,摔得他彻底回了人间。那两瓣如瓷似玉的圆臀接触他嘴唇的时候,他甚至停止了呼吸,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了嘴上,体味着这世间最美的柔软。他的脸颊万全陷进了丰满臀肉之中,香软滑腻之感直冲心腹。弹力十足的臀肉让他彻底知道了第一次见柳莺儿时,心中冒出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渐渐地,薛向发现此种香艳有些难以消受了。他的鼻息慢慢粗重,下体也胀硬得厉害,挪了挪脑袋,想把脸蛋儿抽出来。可柳莺儿坐地太紧,他用力一扯,脑袋倒是扯出了一分,却再也动不了了。他的脸蛋居然卡在了柳莺儿的胯下,哪里还能动弹分毫?
    薛向这下彻底没了艳福天降的感觉,他尴尬极了。他岂能不知道那个地方对女孩子来说是何其紧要,饶是后世他“阅尽a片,心中已然**”,对女性的那个地方已不再陌生,可柳莺儿又岂与那种女人等同。她是自己心中的爱人,仙子一般的人物,先前沉浸在她圆臀带来的美妙感觉,已是罪过。这会儿,又碰到这最私密的所在,他心中再没了一丝绮念。甚至,柳莺儿的潮湿滴到他笔尖的时候,他心中想的也是如何善后,并未有半点猥亵之意。
    薛向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躁动的下体没了荷尔蒙的支援,此刻也已偃旗息鼓。他脑子转得飞快,思索着对策,如何化解尴尬,解开柳莺儿的心结。可惜他两世为人,已算是天赋异禀,文武双全,奈何在女儿家的事儿上就束手无策。他真想大叹一声后世那句著名的广告词:谁知女儿心(后半句您自动过滤,过滤不了的,自己面壁三分钟)。
    大热天里,薛向捂在被子里已快一个小时,他还没想出对策,被子外面也没有任何声息。他原本想装睡,甚至彻底睡了过去,等明天一早醒来,故意装什么事儿也不知道,那样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化解尴尬。可他又一想,柳莺儿冰雪聪明,这样做,不是欲盖弥彰嘛?所以,他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开,彻底化掉心结,以免此事成了阻碍二人感情的死疙瘩。
    薛向掀开了被子,长长透了口气,窗外,渐渐起了风,吹进房间,十分清爽。此刻玉盘早已偏西,窗外只有淡淡的月影映衬得树影婆娑,花草迷离。他把视线移到柳莺儿身上,但见柳莺儿歪倒在一边,双腿还抱起合拢着,身上一件短袖,无状地搭着。
    薛向以为柳莺儿睡着了,扯过一条薄毯给她盖上,但他还是决定今夜把话说清。薛向俯下身子,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结果,她毫无反应。薛向复又加大声音,她还是没有反应。这下,薛向彻底慌了,抱起她的脑袋,轻轻摇晃,边摇,边压低声音喊她的名字。柳莺儿宛若熟睡,没有一丝回应,此刻,薛向哪里还不知道,心上人昏迷了。
    薛向在衣柜翻出几件衣服,也顾不上检验美观,随意拣了一套内衣,外加一套短裤短袖,给柳莺儿换上。把柳莺儿简单地装扮后,薛向扛起她的身子就跃出窗去,他依旧不打算走正门。他在围墙四周绕行一圈,相中一颗倚着院墙长得枝桠繁茂的歪脖枣树。他把柳莺儿扛在肩头,攀上这颗大腿粗细的枣树最底端的一处延伸,他踏着这处延伸,用尽全力一蹬,喀嚓一声,胳膊粗细的树杈被踹断。借着这股巨力,他攀升一米有余,不用二度在墙壁借力,便攀上了院墙。他左手搭在柳莺儿身上,照顾着她的平衡,右手手臂发力,身子快速上移,翻身过了院墙。这次,他没有直接跳下,而是吊在另一端墙壁的半空,待身子稳定后,自由下落,“砰”的一声闷响,双腿直直掼在了地上。薛向下落前,早把柳莺儿夹在了腋下,下落刹那,将她上抛,待自己落地后,出手将她接住,横向带动一周,卸下这股巨力。
    薛向这一连套动作,看似做得轻松之极,实则极费心力。他半吊空中,而不似第一次那般直接一个大回环跃过院墙,向地上飞去。只因第二次他身上多了个柳莺儿,无法前滚翻卸力,且他半吊空中,也是为了降低下落的重心。后来,他将柳莺儿上抛,虽然加快了自己下落的速度,但柳莺儿下落的速度却大大减缓,这样对她下落时受到的震动就减小。再后来的接住、挪移,不过都是些卸力的太极推手,都是为了将柳莺儿下落受到的震动减到最小。这一连串的动作说着容易,没有超强的力量,身手,外加敏捷的反应能力,缜密的计算能力,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因为这不是武侠世界)。
    薛向把柳莺儿抱在身前,跨上摩托车,一路飞快,片刻功夫,就到了长征医院。长征医院是京城著名的军方医院,仅次于大佬们专用的红旗医院。在此处接受治疗的并不只是军中将士,亦多有政府机关干部,只因整个京城的杏林国手、留洋大夫进不了红旗的,大多被此处搜罗一空。
    薛向抱着柳莺儿闯进了医院大厅,此刻已是深夜,医院只受理急诊,院部大厅虽然灯火通明,却空旷宁静,只在大厅中央的导诊台留了一个短发女护士接受询问。
    薛向心急如焚,柳莺儿到现在还没一点反应,自己可是唤了她一路。他顾不上走程序,抱了柳莺儿窥见指路牌,就朝急诊室所在的方向走去。导诊护士早已发现了他手中昏迷不醒的柳莺儿,知道这是个来急诊的,正要通知他去哪边挂号,却见来人理也不理的朝急诊室冲去。导诊护士困意顿消,慌忙跟在后面呼喊,招呼他去挂号,便喊边说“急诊室有人,请稍后”。
    薛向一米八三,女护士一米五三,薛向的大长腿一迈开,女护士哪里跟得上。跟到半路眼见追不上了,她索性不跟了,跺一跺脚,掉头朝回走去。边走边念叨:“叫你别去,你偏去,那边已经一屋子人,乱成了一锅粥了,你这会儿去还不是添乱?”
    女护士念着念着,就回了原位,忽然记起来那个高大的青年长得英俊无比,手中抱的女孩也是清丽逼人,如此一对璧人,大半夜里来了医院,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何种离奇、曲折的故事呢。
    女护士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最爱联想,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马上就在她脑海形成。俊男美女,月下拥奔,她心底的涟漪,此刻就如同雪原上的风,吹起细碎的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这个寂静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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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拳脚刀枪来接风(跳脚求收藏)
    龙国涛此刻很不高兴,可以说心情极度恶劣,,本来在新侨饭店和陈为民一伙儿干了一仗,没占到上风不说,己方七八个人居然人人挂彩。虽说陈为民那伙儿也未必好过,十来个人更有一个被锤子一板凳砸晕了,可自己并没有获得意料中的胜利不是?他就弄不明白陈为民那伙人还死端着老兵的名义,傲个什么劲儿?老兵是风光过,早个七八年,那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至于现在嘛,套句孔老二的话:逝者如斯夫。他们也不开眼看看如今的世界是啥形势,爷们儿今儿非得在这帮老兵面前拔份儿不可,要他们知道今后的四九城谁说了算。再说,自己的老子现在可不比从前,终于跳出了军职,出任c政部副b长,天下财权在握,他妈的这伙儿丘八遗孽还要炸刺儿?先前在新侨干了一仗不说,这会儿还敢跟自己抢急诊?这不是反了天么!
    一念至此,龙国涛心中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他一脚踹翻左脚边的长凳,瞪着陈为民,呲牙道:“姓陈的,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们,老子今天刚跟老头子返京,自顾身份,注意影响,先前在新侨那边是给你们留了面儿,别他妈把老子招急了,直接带人灭了丫的。”
    ……………
    龙国涛的爸爸龙在田正是原京城卫戍区a军的z委,乃是薛安远的第二任搭档,薛安远被隔离审查后,龙在田兼任过几个月的军长。龙在田本想趁这几个月政、军一把抓的时候,将a军彻底掌握。可他终究是个摇笔杆子的出身,a军这种血火中拼杀出来的王牌军岂能服他这个没有丝毫战功的“麽麽派”。再说,a军是薛安远一手带出来的部队,以国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的老兵们为老底子组成的军官团,全军上下遍布腹心,且薛安远战功卓著,为人又颇有些关云长“傲上媚下”的作风,在a军素来深受全体官兵的爱戴,又岂是龙在田说拉就拉走的?
    龙在田也不是不知道薛安远对a军的影响已深入骨髓,但他深信人都是有弱点和欲望的,只要找准了弱点和欲望,就没有攻不克的堡垒。因此,龙在田就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在a军开始了轰轰烈烈地整顿。结果,这群当兵的都是死硬份子,一根筋,没人朝他靠拢,他想提拔都找不到人,想打击,却发现全军上下遍是他打击对象。直到最后,闹得狠了,a军差点出现哗变。上级连忙把他调走,连带着薛安远在接受审问的时候也多了条罪名——拉山头,结党羽,图谋不轨。
    龙在田被调出了a军,却并未受到惩处,不过是换了个军区,转到地方上,依旧在军队系统中窃居高位。毕竟他行事时,打着批斗薛安远反gm集团这种当时很流行又很有用的旗号。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龙在田走了谁的门路,居然跳出了军队系统,一脚跨入了政界,且担任重量级部委c政部的副b长。这下不仅龙在田志得意满,连他那个素来跋扈的儿子龙国涛也意气冲天,欢欢喜喜地跟了老头子过了把“还乡团”的瘾。
    这不,他刚跟老子从羊城军区返回京城,中午就寻了一些从前的故旧,显摆身份,抖擞气派,当然其中也少不得财政系统的大院子弟前来逢迎,在众人的吹捧声中就把接风洗尘的地点定在了和老莫齐名的新侨饭店。龙国涛一伙人在新桥喝到酒酣耳热,就开始原型毕露,高歌欢笑,调戏侍者,搅扰邻桌。
    恰巧陈为民这个当年的老兵中的“小兵”,也是今日随兄返京。他的兄长陈卫国正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小将首领,较之薛向的大哥薛荡寇也不遑多让。不过是一在东城,一在西城,各领风骚罢了。然而陈卫国却不似薛荡寇,没个好结局,当他发现风向不对的时候,就跟家里划清界线,寻了父亲的军中故旧,远遁边疆当兵去了。陈为民当时年纪虽也幼小,但已有十二三岁,他探得陈卫国要去甘陕当兵,夜里偷偷跟着陈为国溜上了火车。也亏得陈父在甘陕军区故旧不少,再加上,他也怕这两个在浩劫中不安份的儿子再生出事端,就摇了电话通知那边的战友照顾。就这么着,陈为民十二岁就呆在了军营里,每日里和大头兵一块儿吃饭、训练、学习,到了十四岁就破格入伍了。
    陈氏兄弟这一离开京城,七八年间就再没回来过,这次还是陈父病重,二人才赶回京城。垂髫离家弱冠还,胡报国,李学明这些儿时伙伴乍逢陈为民,自是一番亲热不提,当下,就约了四五个童伴儿,来新侨给陈为民接风。这一接风,两拨人就接到了一块儿。眼见得龙国涛一伙儿闹得实在不像话,搅了自己这桌的酒兴不说,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几个漂亮的侍者,性子急躁的李学明就忍不住出声喝斥了。
    龙国涛正喝得头昏脑热,热血上涌之际,巴不得寻些乐子解闷。这会儿见了真有凑趣儿的,高兴地跟过年似的,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显摆他b长公子的威风呢。当下,龙国涛起身就拎了酒瓶子砸了过去,边砸,边骂“丫找抽啊”。您还别说,这小子出京四五年,一口京片子倒是地道。
    陈为民一伙儿自也不甘示弱,拿了酒瓶就回砸,龙国涛当下就直接吆喝着众人接战,却被一边的同伴拉住,说什么“一看那边也是大院子弟,咱们虽不是那帮不成气候的顽主,可该讲的规矩还是得讲,不能叫人家看了笑话,说咱窝里斗,还是先盘道吧”。龙国涛本是京城人士,自小也是混迹四九城的,当然知道这点规矩还是不能破的,当下,就解了衣衫,赤着膀子喝问起陈为民一伙儿的来历。
    接着,两拨人就开始盘道,叫场子。一边是机关部委,一边是军区大院,虽然都混迹于四九城,两拨人中倒也互相瞧着对方眼熟,可毕竟没能盘到一个根子上。龙国涛那边全是国战后期和解放战争初期的老后勤机关、秘书机关、保卫机关的子弟,而陈为民这一帮全是作战部队的子弟,父辈儿那会儿两个系统就互相看不顺眼,这会儿自然更没什么好说的,再加上又都是心猛血热的年青人,黄汤一灌,热血一涌,一场混战势所难免。
    两拨人拉开架势,就以新侨饭店为战场,正式开打。双方兵力对比,龙国涛一方占优,他这边有十三四号人,较陈为民一伙儿足足多出五六人,可实力对比却是陈为民一方略胜一筹,。虽然两拨人都是由青壮小伙子组成,可胡报国一伙儿军区大院子弟,终究遗传了父辈好斗的基因,再加上多在军营里混迹过一段时间,打架虽比不得薛向那伙儿人,可王八拳挥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不知道两拨人中哪一拨先掀了桌子,桌子落地的巨响,就仿佛进攻的冲锋号。两拨人各自随手拾起趁手的家伙,椅子、板凳、刀子、叉子,嗷嗷叫地冲了上去,二十来人混作一团,乱战了起来。惊得新侨饭店的食客做了鸟兽散,苦的新侨饭店的经理一张圆脸皱成了菊花。这二十来个棒小伙打得激烈,新侨的桌椅板凳损毁得也厉害,胖经理看得边捂腮帮子,边招呼服务员上去拉架。可人家服务员也不傻,眼前啥阵势啊,刀枪并举,桌凳乱飞,时不时地战团中还飘出几滴血花来,一个个连连后缩,死活不肯触这霉头。
    胖经理这边焦灼万分,战场上的两拨人也杀得难解难分。陈为民这边虽然战斗力强上三分,可到底没有学过战阵之法,优势无法转化为胜势,终究叫龙国涛那边发挥了人数优势。往往就是龙国涛那边两个围攻陈为民这边一个,尤其是陈为民,一上来就踢翻了两个,龙国涛看不出不凡来,亲自招呼了两个能打的围攻陈为民。龙国涛三人手上挥舞着板凳,下面踹着王八腿,愣是将陈为民逼入了角落,苦苦支撑,反攻无力。
    龙国涛这边虽然暂时占了上风,却始终收拾不了陈为民一伙儿,双方胶着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学明被龙国涛那边的一个壮硕青年一板凳砸到脑袋上,立时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胡报国见了陡然发疯,扔了手中的椅子,逼开围攻他的两人,折身就向厨房冲去,少顷,他提着两把菜刀又冲了回来。这下,龙国涛这边的优势彻底被化解了。他们这边虽也有刀,叉,可那都是吃西餐用的物什,杀伤力有限,先前倒是有几个操持着挥舞了一会儿,可被别人的板凳一砸,立时就吃了大亏,急忙就地丢弃,寻了板凳做武器。
    胡报国手中的两柄菜刀又宽又长,开着刃的刀锋,在水晶灯下泛着点点寒光,晃得人眼发寒。这两把刀本是厨师胖老五专用的,胖老五身长力大,用这两把大菜刀正合适,平日里用它砍骨斩鸡从来不须第二刀,都是一刀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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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沙场战场一百处(求收藏)
    胡报国骤得利器,满脑子想地都是为李学明报仇,一套疯魔刀法使将出来,如旋风一般从大厅门口直冲战场,逢着龙国涛那边的人就剁,立时将龙国涛一伙儿冲得连连后退。起先,倒是有人提了板凳就上去逞英雄,结果被胡报国一刀斩在板凳上定住了身子,另一刀反手就朝着那人提着凳腿的手剁去,孰料刀法不精,没剁着手,倒把凳腿剁下一截,唬得那人提了手中的半截凳腿,怔怔愣了一会儿,忽而,哭爹叫娘地朝龙国涛那边奔去,再也不当英雄了。边跑边念叨:英雄真是个高危职业,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儿,谁爱当谁去,爷们儿不侍候了。
    龙国涛这边早窥见胡报国来势汹汹,先前还有人跃跃欲试,争着出头,结果见了抢着先出头的兄弟那般惨状,再没人叫嚣了,边后退边喊着“对面拿菜刀的,丫还要不要脸,也不看看爷们儿手中拿的什么家伙,还讲不讲武德。”
    胡报国砍得疯了,对这些聒噪,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朝龙国涛这边猛冲。他正冲到兴头上,忽而听到“呜哇,呜哇”的警笛声,方才回过神来,招呼陈为民一伙儿闪身就撤。
    龙国涛一伙儿自也不傻,公安来了还硬挺,那是脑子有毛病。虽说他们这帮衙内不怕公安,可进局子总归是件丢脸的事儿。龙国涛见陈为民那伙儿先撤了,冲身边的青年们吆喝一声“咱爷们儿胜了,那边的孙子先逃了,风紧,咱也扯乎”。他这精神胜利法用得拙劣,倒也没人较真,众人跟着他学着陈为民一伙儿也跳窗走了,留下满地狼藉,外加欲哭无泪的胖经理和喊着“还没结账”的服务员。
    龙国涛走到半路就发现不对劲儿,胯下一阵生疼,再走几步,裤档磨得小鸟一阵火辣辣。他也顾不得众人在场,寻了一处路灯,就解下裤子,观察小鸟,这一观察,就发现事情坏了。小鸟倒是依旧软小,两颗鸟蛋却膨大了不少,色呈乌青,状近乒球,根根血筋透皮凸起,在这浑暗的路灯下也清晰可见。龙国涛面色大变,边嘶嘶地抽冷气,边吆喝了众人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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