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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马车,所有人都轻装上阵,他回过头丢给柳暮一根绳子说:“后面都是山路,马车上不了,现在马匹不够用,只好委屈柳少主辛苦些自己走吧。”走路,柳暮不是没有力气,只是整日躺在箱子里,浑身上下哪哪都酸疼。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宋渊在旁边讽刺地说道,满脸的嫌弃,“要不要本楼主赏点钱给你们再去买匹马啊,这点钱在下还是出得起。”
柳暮拼命拉着宋渊的袖子,使劲对他扎眼,让他低调些,不要再节外生枝。
宋渊却不理会他,甚至还跳下了马匹,和柳暮站在一起,抬头直视绿竹楼的老板,颇有种你若是不给我,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老板眯着眼睛看向他,随后大笑道:“方才是在下眼花看错了,应该是少了两匹马才对,宋楼主可千万别介意啊。”说完他给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侍卫,那侍卫便牵起宋渊马匹的缰绳,又扔出一根绳子,抛在宋渊的面前。
柳暮叹了口气,已经对宋渊不抱什么希望了,作天作地非要把自己作成这个样子能怪谁?!
然后剩下的所有人翻身上马,绿竹楼的老板用鞭子猛抽了一下,马就像离弦的箭般跑的飞快,柳暮双手被粗粝的绳子割得生疼,可柳暮也知道若是现在停下来,她就会摔倒,然后就变成了她被马拖着跑了,还没到目的地柳暮就要挂了,柳暮卯足劲努力再跑快一些,或许是马的速度过快,绳子忽然断开,柳暮一下子往后退了数步,失去了平衡脑袋一下子磕在了地面上,细碎的石头咯得柳暮生疼。
前面的人都停下,宋渊跑到柳暮身边,他的绳子捆在腰间,还能腾出手将柳暮拉起来,他将柳暮抱在怀中,随即恶狠狠地对他们说:“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那在下就让宋楼主瞧瞧什么是欺人太甚,绳子现在只有这一根,要么你看柳大人被马踏死,要么就背起她一起跑。”绿竹楼的老板扔掉手中断裂的绳子,侍卫就将宋渊的那根绳子递到他的手中,他冷笑着扯了扯另外一头。
宋渊二话不说,直接将柳暮背起来,毫不示弱地看向周围的人,他看着前面的人,咬牙道:“说到底这么多天,在下还不知绿竹楼老板贵姓。”
“免贵姓万。”万老板回过头挑了挑眉头。
“万老板,你记着,今日之辱他日定当双倍奉还。”柳暮在他的怀中,抬头之瞧见宋渊刀削般的下巴,她忽然觉得宋渊这人还是蛮有骨气的。
旁边的人都笑出声来,万老板也大笑着说:“等你有命回大周再说吧,看不出宋楼主挺讲情义的啊,你要背就好好背,人掉下来了,那就是两条命了。”说完众人狂奔而去。
从小到大柳暮见过的小公子真的不少了,大都是权贵世家出来的公子,大都和柳暮的爹一样,柳暮也认为男人大概都像她爹那样就行了,柔柔弱弱,娇贵矫情,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太聪明,男人都是需要疼爱的,柳暮本以为宋渊也应该是,柳暮与他接触了那么多日子,觉得他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啊,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甚至他要嫁给柳暮不就是将柳暮当做他的靠山么,柳暮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宋渊。
此时此刻她在宋渊宽阔的背上,耳边是他的呼呼的喘息声,感受他有些踉跄的步伐,闻着他混合着汗水的松木香,她从来都没觉得这么心安过,前几年柳暮在工部当差,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什么难什么险都是柳暮一个人扛,她也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愿意承担她的风险,愿意给她帮助,愿意替她分担,甚至愿意照顾她,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的,柳暮的心底忽然像是开出一朵花来,暖暖的。
宋渊背着柳暮跑了好一段路,万老板刚开始时不时回头地看一下她们的情况,到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又重新让人拿出一根绳子来,扔给了柳暮。
晚上她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村落,酒饱饭足后,柳暮脱下鞋,想了想拿起簪子又在火上烤了烤,准备挑破脚上生出的水泡,宋渊慢慢走到柳暮旁边,蹲在柳暮旁边道:“还真看不出,暮儿,你挺沉的啊。”柳暮听完这话,手中没注意一下子戳得有些重了,血与水瞬间涌了出来,心中刚刚生出的感激之情就被宋渊给浇灭了。
“嫌我沉你别背啊。”她顺手拿起鞋袜来,擦掉血水,没好气地套好鞋子。
“我没嫌弃啊,沉点好,手感好。”说完宋渊还伸出手隔空抓了抓,表情略猥琐。
柳暮气结,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就有人催促着她们赶紧上路,这下宋渊很自觉地捆好自己身上的绳索,忽然靠过来,咬着柳暮的耳根道:“我真的没嫌弃你,啥都比不上主君胸口四两肉是不是?”没等柳暮反应过来他就跑了,边跑边笑。
柳暮摇摇头,拼命制止住自己要打死宋渊的念头,捆在腰间的绳索,像是宋渊的脖子,柳暮恨不得一下子就了解了这个祸害。
柳暮跟在马匹后面跑着,时不时看向宋渊,这个人说来也奇怪,刚开始还吵吵闹闹后面似乎也习惯了,连柳暮这个习武之人都跑得有些吃不消,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轻轻松松还常常咧嘴对柳暮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