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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直接看到,因此游人来得也少,十分清静。
庵前上写着三个字,“雪松庵。”
两人将马拴在庵旁松林中,步入庵中,见里面屋舍残旧,颇显颓相。
这时急雨已下,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大概是听到外头动静,一个老尼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合掌道:“两位施主,这是私庵,恕不接待外人。”
温荣递给她一块银子,“我们避了雨就走。”
那老尼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心动了一下,这庵堂虽是私庵,但因东家获罪势败,布施也断了,仅粗粮度日而己,有时连粗粮都吃不上,原来庵中还有几名年轻女尼,都己陆续投奔别处去了,只有她年迈体弱留守在此。出家人也是要吃饭的,有银子比什么都实在。况且来人气度衣饰不俗,不敢太过得罪。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对方也只是避个雨而己,就算是在静修的施主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接过银子,将他们领到一间偏殿,说道:“庵内还有静修的施主,请两位不要随意走动,免得惊拢了她。”叮嘱一番她出去了。
傅清宁暗道:“这么破的庵堂,还有人来静修,难道真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正想着,突觉脖子上一凉,用手一摸,居然是水滴,她抬头一看,只见有好几处雨水从屋顶漏下来了。
原来这偏殿年久失修,一遇大雨便漏得象个筛子。
温荣见她闪闪躲躲,便笑道:“咱们换个地方,这里太漏了。”
两人出了偏殿往里走,走不多远只见旁边有处禅院屋舍齐整的与别处颇有不同,便顺脚了进去。
刚进院门,突听里头隐隐地传来哭诉声:“我知道澄儿你怨恨我,可是为娘也是没办法,为娘若是带着你,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又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孟夫人,我今生的母亲只有白氏,没有别人,孟夫人若是没有别的话我就走了。”
两人都有些吃惊,温荣将她的手一拉,循声悄悄走了过去。
透过窗子一瞧,只见屋内站着两人,居然都是熟人。
其中一个中年女子正是她的继祖母肖氏,另一个脸色苍白,神情冷漠的俊秀少却是傅容柏的好友肖澄。
傅清宁上次去见孟山长的时候,得知继外祖母也一起上京来了,只是没见着人,听说是去了庵里静修,原来是在这里。
她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撞见一个大秘密,心下咚咚一跳,心想这么隐私的事,还是不要搀和比较好。
她扯了扯温荣的胳膊,暗示他快走人。对方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两眼发光,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又听肖氏哭道:“澄儿,我不强迫你和我相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是惦着你的。”
肖澄突然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肖氏呆了一下,一时答不上来。
肖澄道:“你不肯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来和我相认吧。我先告辞了。”
屋外偷听的两个人见他要出来,连忙悄悄地走开了。
等到了僻静无人处,温荣看着傅清宁道:“这事还真有趣了。”
“是吗,我可没觉得,你说来听听。”
“不行,说出来就没趣儿了。”
傅清宁嘟了嘟嘴:“不说就不说吧,当我爱听吗?”
她见外头雨还是下得很大,又有些忧心起来,“这雨看着停不了了,咱们难道要在这里过夜吗?”
“当然不用,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傅清宁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暗卫啊。”
傅清宁诧异道:“你还带着暗卫?我怎么没瞧见。”
温荣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要不怎么叫暗卫呢。”
过了不久,果然温府的车夫郭兴赶着马车来接了。
回程路上,傅清宁看到路边撑伞独行的那个少年,身影孑然,在铺天盖地的雨线中显得十分孤独。
她看了一会,说道:“要不要搭他人一程?”
温荣便命郭兴停下来去问一声。
不一会郭兴回来,说道:“那位小爷说多谢好意,他住得不远可以走回去。”
傅清宁又瞅了一眼那雨中孤傲的少年身影,放下了帘子,说道:“那咱们走吧。”
☆、第 79 章
肖澄停下了脚步, 目送着刚才那马车重新起步, 一路飞驰而去, 溅起无数水花。
他只略停了一下, 接着向前赶路,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家。
未进门便听到白氏的咳嗽声。
他放下伞,走进屋来,只见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憧憧,白氏正在做针线。
肖澄道:“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你的身子要好好休养。”
白氏道:“闲着也是闲着。”
她看一眼肖澄,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