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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个妇人在前头晕倒了。”
兰草道:“哎呀,不是车子撞的吧。”
那车夫翻了翻白眼,“俺老徐在府里赶车二十年,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俺赶车赶得妥当,从来没碰过人的。”
傅清宁道:“下去看看吧。”
两人冒雨跳下马车,走到那妇人身边,将她翻过身来,只见她四十多岁的年纪,面色青白,全无血色,试了一下口鼻,幸亏还有呼吸。
傅清宁道:“先搬回车上去吧。”
不一会儿,那妇人就悠悠地醒转过来。
问起来历,那妇人自称姓白,是去庵里进香的,因着大雨慌忙赶路,不想血气不继,晕倒在地,又连连谢过她的救命之恩。
傅清宁见她虽然衣着普通,谈吐却颇斯文,“大婶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白氏忙道:“我家住得不远,不麻烦姑娘了。我自已回去就行。”
兰草在一旁道:“你自已回去,万一又晕倒了,我们不是白救你了,你就不用客气了,我们送你回去,也能早点回家不是。”
白氏被她说得尴尬,只得道:“如此,就麻烦送我到学子巷。”
学子巷是云阳书院附近的一条小巷,本来叫学止巷,后来因为这里离书院近,许多求学的学生都来这里赁宅子住,十户倒有八户开了房间出租给书院的学生,当地人慢慢就将其叫成了学子巷。
此里暴雨已停,屋檐上水流如注。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少年,正站在门口向外张望,见马车停在了门口,不禁瞪大了双眼,好奇地看着车里的姑娘们。
等兰草将白氏从马车里扶下出来,那小少年方抽了抽鼻子,“婶子你回来了呀。”
白氏道:“旺儿,你怎么在这,你肖大哥呢?”
旺儿道:“肖大哥找你去了,他嘱我在这里看家。”
白氏吃了一惊,“哎这大雨的天,他往外跑什么呀?”
兰草和傅清宁将她扶进屋去。只见进门处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几个破酒瓮里种着花草,倒也别有意致。
进了厅堂白氏张罗着要给她们倒茶。傅清宁忙道:“不用了麻烦了,我们也要赶紧着回去呢。大婶你好好休息吧。”
正说着话,突听旺儿叫道:“哎,肖大哥回来了。”
便见门口急冲冲走进一个浑身雨气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油伞,伞尖还在往下滴着水。
白氏欢喜道:“澄儿回来了。”
傅清宁一看,咦,还是见过面的,就是在那日和傅容柏在酒楼外遇到的同窗。
一时雨歇,肖澄送她们出门,眼见马车渐行渐远,方才往回走,突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肖大哥。”
便见一个脸儿尖尖眼儿伶俐的少女扭着腰走了过来,带着满眼的好奇。肖澄神色淡淡,招呼一声,“陈姑娘。”
这来是隔壁陈家的女儿,闺名月玲,家里开着一家酱菜铺子,白氏母子赁的就是陈家的屋子。这陈月玲是家里的小女儿,打小就帮父母在铺子里帮忙,因她长得有几分姿色,便有好事的称她为酱菜西施。
自从白氏母子入住后,陈月玲有事无事的常来窜门。这一回见了家门口停了马车,又下来两位陌生姑娘,心下好奇,有心瞧个究竟,提脚就过来了。
☆、第 10 章
陈月玲手里捏着帕儿,细声细气地问:“肖大哥,刚才那位姑娘是谁呀?”
肖澄道:“我娘病了,是她们送我娘回来的。”
陈月玲哎了一声,“婶子病了,严不严重,我这就看看她去。”说着抬脚就要进门。
肖澄手臂在门上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多谢陈姑娘好意,大夫说了,家母的病需要静养,不宜打扰。”说着把门一关,将她留在了外头,立将陈月玲气得个绝倒。
她心有不甘的下了门阶,只见旺儿正立在墙角逗蚂蚁呢,便招手道:“旺儿,我过来。姐姐给你吃糖。”
旺儿也不客气,跑过来将手一伸,“糖呢。”
陈月玲一见那手全是泥,便有些嫌恶地撇了撇嘴,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姐姐有话要问你,你要答好了,这包糖就是你的。”
旺儿一把夺过,作了个鬼脸,将一颗糖扔进嘴里,“你要问什么,快问吧。”
陈月玲悄悄儿问道:“你知道刚才坐着马车来的那位姑娘,是从哪里来的吗?”
旺儿道:“知道,从孟府来的。”
陈月玲吃了一惊,“孟府的姑娘来这里做什么?你不会是骗我吧。”
旺儿道:“我骗你做什么,那是孟府的马车。我认得的,车上写着好大一个孟字呢。”
陈月玲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家肖大哥还挺有能耐,攀上了孟府的姑娘。你知道她们是孟家的哪个姑娘。”
旺儿舔了舔了嘴角,“当然知道了,你把手里那包糖都给我,我就和你说。”
陈月玲递了过去,“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