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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
站在房门前,许夷然还惊魂未定。方才那一下她是真的无比恐惧,她深知他口中的“换到一间房”意味着什么,毕竟张浩宇的动作神态像极了扑到蟠桃上的猴子。倘若她态度没那么坚决,他绝对会当场把她衣服脱了。
颤着手开门进屋,许夷然第一个动作就是反拧门锁并挂上锁链。
后退坐到床上,她不禁开始思考自己与张浩宇的所谓“恋情”还是否有必要进行下去。诚如那句“得不到时什么都不介意,得到时什么都介意”,她自始只是想在阔别青葱岁月时谈一次简单美好的恋爱,现在一看,似乎一切都要朝着更复杂的方向迈进。
打算暂放思绪先去洗个澡,外面又传来张浩宇的敲门声。
隔着门板,他说话的声音嗡嗡:“夷然……我错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你把门打开,我们聊聊天吧。”
甚是啼笑皆非,许夷然直摇头:“我听见了,不用打开门说了。想聊什么微信吧!”
“夷然……”他央求了好几声,拉长的话音最终缓缓降了下去。
待听到挪脚离开和关门的声响,许夷然才长舒口气,瞬间澡都不敢洗,拿了手机就开门逃离。
未假犹豫,她的直觉就是去找许明安。
许明安当时正在和员工商讨下一季度的工作计划,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轻轻响起不一样的震动声,他立马停下手头的事,起身出会议室接电话。
“囡囡,怎么了?”看都未看屏幕,他就知道是谁。
“哥,我能来找你吗?我晚上不想住宾馆。”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彷徨无助。
许明安抬手看看腕表,回答:“可以,你来找我,我现在还在公司。”
“好!”如获大释。
员工们原本都做好了大战通宵的准备,点外卖的点外卖,泡咖啡的泡咖啡,谁料老板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竟然下达“今天的会议明天再开”的通知。满会议室爆发出兴高采烈的欢呼,纷纷起身收拾细软要解放。临走时有人发现开心的不止他们,在办公桌前码摞文件的老板居然面含春风、笑意盈眶。
这还不算,今日有多出奇呢?许明安居然破天荒不是最后一个走。
挤在满载电梯厢里的员工,与站在门前的老板对视,个个都哑口瞠目。过半晌,一个身材微胖的员工默默走出来,手臂向厢内一伸,毕恭毕敬地对许明安说:“老大,您请。”
许明安没拒绝,点头微笑,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下到一层时,许夷然已经在前台处候着了。看到哥哥迈着长腿向她走来,她眼睛一热,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倾诉也紧跟而至:“哥,我都吓死了。”
“怎么了?”许明安打完卡,望向她的眼里尽是关切。
“哎哟,我觉得张浩宇疯了!他非要我跟她住一间,我都拒绝得很明白了,他就跟不懂一样!刚刚我来的路上,还不停打电话问我去哪了……卧槽,我差点就直接骂他,‘滚恩哆娘个青膀咸鸭蛋’!”
许明安表情严肃地听完,被最后一句逗笑,很快又收了笑容。把她肩膀一揽,他轻轻拍她肩头:“好,那就不回去了,你晚上睡我那儿的客房。”
***
与苏州同中有异,上海虽有属于旧世纪的余韵,但光影变幻间,摩登的气息更浓更烈。走在街上,吴侬软语掺杂着五湖四海的语言,更像是一个文化大熔炉。
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许明安决定带妹妹在街上晃晃。
许夷然心情舒畅,三步并作两步,东张西望:“哥,我上回来上海还是高中前,现在来感觉又不一样了。”
许明安插着兜与她并肩:“是啊,上海发展很快的。”
人行道上,右边是挂满细碎灯光的梧桐树,左边是一爿爿风格别致的门面。许夷然步子迈得小,无心就落在了他后面。
许明安察觉到,慌忙停步转头看她。
许夷然还在埋头踩地上的砖缝,抬头与他温存的目光对上,两人同时失神。
“哥。”“囡囡。”默契十足。
许明安笑,双眼黏住她期待的目光:“想不想一起喝一杯?上海有很多不错的酒吧。”
毫不犹豫,许夷然点头:“想!”
地砖上有月光,一高一矮的影子又挨在了一起。
许明安打趣:“先约法三章,不许喝醉,不许待太晚,也不许跟阿嗲说!”
许夷然抬手,向他伸小拇指:“哦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笑容在许明安脸上越来越明亮,他举起手掌包住她的小拇指,摇了摇:“不许变!”
但毕竟是人生第一次进酒吧,又不胜酒力,许夷然想不喝醉很难。两小杯低度数果酒下度,她已觉双颊在发烧,眼前在冒金星。
厅内灯光昏暗,许明安要凑近才能看清她的现状:“囡囡,是不是喝醉了?那我们不喝了,回家吧。”
二人离得近,许夷然嗅到有来自他言语间的酒香,那似乎是一种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