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放弃了，正想小声嘱咐她“喝一点就可以”的时候，一旁的张总哈哈就乐了：“小姑娘你这就不会说话了，不能说自己不行。”
    唐念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总继续说：“你这么说，他就非喝不可了。”
    他再补后面这句时，唐念已经反应过来了，本来已经一片浅粉的脸颊，这会更是染上了绯红。
    男女之事上，让唐念画可以，让她说不行。
    尤其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
    “我喝。”秦漠看向护着分酒器的唐念，“你少喝一点就可以。”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用她再这么防着他了。
    两人的椅子挨得很近，秦漠说完话时，将手顺手搭在唐念的椅子上。
    唐念把手拿下来。
    大家正常喝酒吃菜聊天。
    唐念跟着大家一起，让她喝酒她就喝。
    越喝越想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好的，又辣又呛，难喝的要命。
    不过除了难喝，她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很快一个分酒器就喝完了。
    秦漠将脸凑过去，将薄唇贴在女人的耳畔，小声说：“不用喝这么快，抿一下就好，一杯不用喝这么多次。”
    唐念微微垂眸，回答了个：“嗯。”
    嘴上这么答应，可她发现这酒喝多了也就这么回事，莫名就想报复一下这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闪闪就是秦漠说的那种，一次喝一点。
    别人和她敬酒也就喝一点。
    唐念干脆就：我干了你也干。
    晚宴持续了两个小时，他们桌已经开了第三瓶半公斤装的白酒了。
    桌上，钟远远早就不喝了，闪闪虽然喝的少，也满脸通红。
    张总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梁巍和宋和思也表示不行了。
    桌上唯二两个正常坐着的就是秦漠和唐念。
    两个人喝的差不多。
    起初秦漠还是有些担心唐念的，后来发现这姑娘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脸都不红，说话也没有不利索的表现。
    也没有太劝她。
    又喝了一杯后，唐念起身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起身就往宴会厅外面走。
    秦漠看过去。
    女人走路好像也很正常，没有要走S型的趋势，可因为担心她，还是起身跟了过去。
    “没事吧？”
    唐念刚走出宴会厅，秦漠就跟了上来。
    男人酒量很好，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唐念喝了这些，其实是有些头晕的，但是脑袋清醒，还不至于走路歪七扭八。
    “没事。”
    唐念摇了摇头。
    “那就好。”
    秦漠意识到，唐念果然如他所想，酒量惊人。
    两个人往洗手间方向走，还差一个拐角处时，就听见拐角那边传来孙欧的声音：“我没兴趣。”
    声音很近。
    唐念顿住脚步，顺便一把拦住跟着她走过来的秦漠，做了个“嘘”的动作。
    秦漠没吭声。
    那边很快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你要在国内呆一辈子？就每天画画商业插画？那你就是对不起上帝给你这么好的才华。”
    “那没办法，上帝就是给我了。”孙欧的声音依然是无所谓的样子。
    从他的声音来看，应该是没有喝酒。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叔叔都说了，只要你愿意，他愿意做推荐人，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学校。”那个女声继续说。
    “你觉得以我的本事，我想去哪个学校还得非要靠你叔叔推荐？”
    唐念大概猜到，这个说话的女孩应该就是刚才坐孙欧旁边的。
    能突然出现在这个晚宴，又坐在校长和孙欧中间，这身份除了校长女儿也没别人了。
    孙欧一句话把小姑娘说的语塞了。
    那边沉默了好几秒，小姑娘说了句：“那随便你！”
    这句话说完，直接就走了过来。
    看见唐念和秦漠，根本没搭理就走了。
    唐念迈步走过去时，孙欧正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月色，眸子里带着些专注。
    仿佛窗外不是夜景，而是一幅名家画作。
    听见有脚步声在他旁边站住，微微偏头，看见来者是唐念和秦漠先愣了一下，才说：“好巧。”
    “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人敢当面说大圣脑子有病。”
    唐念也没打算瞒着刚才偷听说话这件事情。
    看过孙欧的画的人哪个不是心甘情愿当舔狗，这种能骂他的，也就是A城美院校长侄女这种身份了。
    “我受了一晚上苦了，有点后悔来了。”孙欧说完抬头看了看唐念身后的秦漠，“行了，我先回家了。”
    有秦漠，也轮不到他担心唐念回家的事情。
    孙欧没跟秦漠打招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