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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顿时止住接下去的话语,瞧着手提灯笼扬长而去的圆儿,对着林陌小声嘀咕:“圆儿姐姐可真凶,我不过就想问一问……”
“我进去了。”
“姐姐,等等我,”小紫声若蚊蝇,不好意思道:“我怕黑,我进去陪你。”
解决完腹中大患,两人趁着月色回房,许是肠胃已清,林陌睡得极其安稳,一梦直到天明。
用过午饭,一众人等重新排演一番,便在后台对镜梳妆,准备接下来裴府老夫人带着宾客前来观戏。
做丫鬟小厮打扮的丫头们,装扮都很简单,不需费多少工夫。
她们早早地扮好,挤在一起,围在林陌身旁,嘻嘻哈哈地说着笑。
圆儿推了一把小紫,嘴往外一呶,转身就往外走。
小紫见众人的注意力都没在她身上,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跟了出去。
即使油彩覆面,亦能感觉得到此时圆儿的心情极其不美妙。
小紫心头一跳,扯出一抹笑意,关切道:“圆儿姐姐,昨夜你什么时候去的,天那么冷,怎敢劳烦姐姐在风里头等我——”
她见圆儿没出声,继续道:“半路你碰到班主没?他大晚上的不睡,不知躲在那里干嘛,忽然从花丛里冒出来,吓了我和莫娘姐姐一大跳。”
“闭嘴!”圆儿一脸凶相,手指快要戳上她的额头,“我让你来见我,你作甚跟那蹄子混一堆。”
“圆儿姐姐,”小紫的声音发着颤,泪眼婆娑地解释道:“天太黑了我害怕,正好莫娘姐姐要去茅房,我就求她作伴一起……”
小紫还要再说,王老三大摇大摆地晃过来,黄白面一拉,瞧着她俩不耐烦道:“俩丫头躲这儿干嘛,还不去准备。”
小紫见到王老三,整个人跟只受惊的耗儿一般,垂下头贴着墙根就往后台溜,圆儿睨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王老三上前扯住她,小声呵道:“站住。”
圆儿回身,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王老三左顾右盼,发现周遭没人,方才继续道:“昨儿爷在风里等了你半宿,人都被吹干了,也不见你来,你是在耍爷?”
“我哪敢,”圆儿干笑两声,“不是爷瞧见更新鲜的,猴急得蹿了出来,我自然要避得远远的,免得坏了爷好事。日后爷怪罪起来,我一个小女子,能挨得起爷几鞭子。”
“瞧你这小嘴说的,”王老三眼一瞪,“爷是这种人?黑天暗地的,我以为是你,这才出来。见是她俩,爷可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甩手就走。”
圆儿哼了一声。
正好此时,前头戏台上鼓点响起,是要开戏,乐师们在热场。
“我要走了。”
“这么快,”王老三拉着她的袖子,黏黏糊糊,“爷还有两句话要说。”
圆儿媚眼一弯,“谁让我身子骨贱,命又不好,好不容易得了生角,又被人抢去,只得扮丫鬟。眼下自然是要早早上台给人家做嫁衣,若是我命好,扮小姐,也不至于……”
“快去去去,”王老三打断她的抱怨,“等下来了,爷再找你。”
圆儿哀怨地横了他一眼,蜂腰一扭,转身进了后台。
今日演的这出《俏鸳鸯》,是老张头儿编纂的新戏。
讲述一个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王湘君,在生母突发疾病,病危之时,带丫鬟黄芪上山为母祈福,邂逅在寺庙后院替主持抄誊经书的秀才徐达,两人一见钟情,转而私定终身。
不料慈母病逝,湘君匆匆被接回家,困在家中守孝三年,与徐达生离,断了音讯。
湘君一面思慈母早逝,一面念郎君无情,三年孝期守下来,已经病入膏肓,眼瞅就要断气。
岂料,孝期刚一结束,躺在病床上的湘君便被人扶起,换了新娘子的装束,待她几番询问,也没人应答,只把她送上八抬大轿,抬入别人府邸。
湘君心冷,捏着剪子等着掀盖头时,以死相逼,却不料盖头外站着的那人,竟然是朝思暮想的徐达。
原来徐达打听到她的家世,愤而入仕,后高中状元,向陛下求了恩赐,迎娶湘君。
一番冲喜,加之御医精心调养,湘君身体逐渐好转,两人琴瑟和谐,鸾凤和鸣,永结同心。
作为JJ码字工,林陌表示excuse me?!这都写得都是些什么鬼。
这小姐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老母生病,还有心思在外面跟人鬼混,私定终身。
真是贱得慌。
不过老张头浸淫梨园多年,自然懂得什么样的戏才能打动那些贵妇人。
这些贵妇人也太好蒙骗。
倘若她拿出以往写作的百分之一功力,岂不是要弄得这些夫人太太哭天喊地,茶饭不思。
“王家那婆子今日怎么巴儿巴地来了?”
和裴府关系交好的妇人,拿扇子捂住嘴,跟身旁的好友八卦。
“前几日老夫人寿宴,你没来错过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