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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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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转过头,用生硬的汉语跟唐骓解释:“他,要问,问主人。”
    唐骓又给叶扶桑翻译:“那人不是主人,他要去问问他们家的主人,我们等会就行。”
    叶扶桑点点头,耐心的等着,不多时那老头又走了回来,老远就做了个撵人的动作,一看就是拒绝的手势。
    翻译急忙抓着铁门跟他说什么,那老头也不过来,老远就摆手,转身就走了,见他们还不走,直接招呼了几个拿着劳作工具的人,就要开门打人,翻译急忙跟他们点头哈腰的后退,回头就跟唐骓说:“他说他们的男主人说不见,我们找错地方了,让我们赶紧离开。”
    唐骓疑惑的多看了两眼,确认似得问:“男主人?”
    翻译说:“那个老头就是这么说的,说是男主人说的。”
    叶扶桑抬头看他,这一瞬她眼里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依赖,一脸急切的问:“是不是不是他们家啊?”
    唐骓心里就得意了,拉着叶扶桑坚定的说:“桑桑你放心,是不是都不打紧,我肯定帮你打听到。”想了想又问:“桑桑你说,你生母会不会改嫁了?”
    叶扶桑愣了下,这个她到没想过,她爸说他们离婚的时候她和她姐姐都很小,她才出生没多久,她姐姐也不过才一岁,这就意味着她生母那时候很年轻,如果说改嫁的话很有可能,想了想,不确定的说:“有可能吧。”
    唐骓又说:“那个男主人,会不会是你生母改嫁的丈夫,觉得我们过来找是破坏了他家庭,所以见都不见就赶人走。”
    毕竟他们之前找过两户人家,人家好歹都是见了他们,然后问了一些情况,最后才否认的。也就是说,别的不说,单就因为他们同是华人,过来求助的时候他们也会看在同为同胞的份上让人家进门,结果这户人家连门都不让进,直接否认和拒绝了。
    叶扶桑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性,她点点头:“有可能。”
    唐骓拉着叶扶桑回到车里,不让司机开走,嘴里说了句:“桑桑,我们等一会,说不定就能看到他们家人出门,那时候再拦下了问问也行。”想想又问:“对了桑桑,你见过你妈妈的照片吗?”
    叶扶桑摇摇头:“没见过,我爸说以前的照片本来就少,后来再婚就全撕了。不过我爸说我长的跟我妈很像。”
    唐骓脑子里出现了一张满是皱纹脸的叶扶桑,赶紧摇摇头,肯定不是长这样的:“那我们等着一个年纪大的,长的像你的阿姨。”
    叶扶桑看他一眼,问:“你是不是想着我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唐骓一激灵,坚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叶扶桑笑笑说:“只是有点像,肯定不可能那么像的,小时候像,长大以后多少就会有差别。我们就碰碰运气吧。”
    唐骓点头,一起坐在车里等着,翻译就站在外面没多远的地方,看看里面会不会有车开出来。
    叶扶桑觉得坐车车里闷,她打开车门,嘴里说了句:“我出来透口气,立马暖气开的太热了。”
    唐骓跟着就下车:“我陪你!”
    下车以后四处打量,到处都是植物和树木,开过来的这条路并不宽,只能勉强通过两辆车,这地方看到车也挺稀奇的,两人都站在路边,到处乱看,等了有两个小时也没等到那家人有人出门,叶扶桑叹口气:“要不算了吧,我们回去吧。”
    唐骓想了下才说:“桑桑,不能这么算了,如果不是他们家我们可以再找,万一是他们家我们以后做的就会是无用功。所以就算不是,也要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不是,这样我们找下一家才有希望。”
    叶扶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样干等不是办法。
    两人正愁眉苦脸,突然翻译朝这边走了两步,指着他们身后说了什么,叶扶桑回头,远远的就看到原谅白色的轿车沿着这条路开过来,唐骓立刻拉着叶扶桑的后退,两人站在路边,看着车慢慢的开过来,又慢慢的开过去,车里坐着人,因为玻璃太暗所以看不清楚。
    叶扶桑扭头问唐骓:“会不会那家人的客人?”
    唐骓点头:“有可能,也说不定是他们家的人。”
    刚说完这两句话,那辆穿行而过的轿车突然在没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唐骓赶紧拉着叶扶桑往停车的地方跑,想问一句,翻译也赶紧跟了过去,车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把后车门拉开,从车里出来一位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手正哆嗦着往包里摸,摸了半天她摸出一副眼镜戴在脸上,眯着眼,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因为她的目标是叶扶桑,盯着她看,唐骓下意识的就把叶扶桑往自己身后藏,那妇人肤色比较暗,一看就是常年晒太阳造成,她围着叶扶桑打转,然后用试探的语气开口问:“请问……你们是……”
    她说的是中文,还带着属于桐城周边的乡音,唐骓心思一动,看了好几眼,也没在她脸上看出像桑桑的地方,他点点头:“对,我们是从桐城过来找人的。”
    “找人?”妇人拿下眼镜:“你们,找什么人?”
    唐骓说:“我老婆听说她生母搬到这个国家,所以过来碰碰运气。”他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庄园,问:“请问这庄园里有没有一位叫秦小清的人?她就是我老婆的生母。”
    “秦小清?”妇人确认似得追问:“你确认是秦小清的女儿?”
    叶扶桑站在唐骓身后点点头,“我就是,我叫叶扶桑,我父亲叫叶宪,我小时候在桐城周边的一个乡下长大,我母亲和我父亲离婚的时候我还很小,听说我母亲带走了我姐姐,我从来没见过……”
    妇人往前一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的说:“我,我带你去见秦小清!”
    唐骓急忙拉开她的手,把叶扶桑护在身后,问:“你不是秦小清,你是谁?”
    妇人伸手指着自己,说:“我是秦小清的妹妹,我叫秦小林如果她是我姐姐的女儿,那么我就是她小姨!”
    唐骓回头看叶扶桑,叶扶桑对他点点头,来都来了,就算是巧合认错了也不打紧。
    虽说心里这样想,可实际上去的时候还是带了期待,毕竟这样的巧合比较少,那妇人没再乘车,就带着他们走了过去,到了门口敲门,老头警惕的看了看他们,又看看那妇人,过来问了两句话,这才不情不愿的开门。
    唐骓跟她解释:“我们刚刚来过,不过他们说找错了,要打人,所以我们才在那里等,本来是等着他们家有人出来问问的,结果一直没人出来。”
    那妇人带他们进了庄园,走到大门口她就往屋里冲,然后嘴里大喊:“姐!姐!我把小扶桑带回来了!”她连着喊了好几声,然后就听到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从楼上想起,一个女人快速的冲到楼梯栏杆边,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楼下,视线在秦小林的脸上扫了个来回,又慢慢的看向站在客厅里的叶扶桑。
    视线落在叶扶桑的脸上,然后她扶着扶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挪,似乎没了多少力气,一边朝着叶扶桑走过来,眼泪一边往下掉,根本不需要问什么,单看叶扶桑的脸,她就知道那肯定是她的女儿。
    秦小清好不容易走到叶扶桑的面前,叶扶桑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现在相信为什么叶宪说她长的像她妈妈了,她长的确实像她妈妈,一看就知道她们是母女,即便有差别,即便年龄不一样,可她们真的很像。
    秦小清伸手摸她的脸,她颤抖着嘴唇,沉默良久,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她说:“扶桑,我的小扶桑,我终于见到你了……”
    叶扶桑在见到以后,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她终于如愿以偿,她知道了她生活的很好,衣食无忧,这些于她来说就足够了。
    秦小清哭的不能自己,她死死抓着叶扶桑的手舍不得松开,生怕她一松手,她就不见了,她一遍遍的摸叶扶桑的脸,眼泪就没有停过:“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叶扶桑含着眼泪摇头,没有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谁,谁活着都不易,“我没怪过您,我只是一直想要见您一次,一直希望我能在我结婚的那一天,通知您一声……”
    这真的是她一直的愿望,她活动现实,人也现实,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像天下所有的出嫁女儿一样,得到妈妈的祝福。
    秦小林在旁边直抹眼泪,“我刚刚看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来找你的……”她坐在车里,无意中的回头,看到车外站在的那个姑娘,有一张和她姐姐年轻时有着惊人相似的脸,年轻,漂亮,眼里一片迷茫,似乎不知道身在何处所为何事。
    她简简单单的介绍就让她知道,她说她叫叶扶桑,她知道她肯定是她姐姐多少年都在念叨的小扶桑。
    唐骓坐在叶扶桑的身后,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模样。
    秦小清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伸手抹着脸上的眼泪,看着叶扶桑努力的笑:“对不起,妈妈太高兴了,妈妈真的是太高兴了……”
    叶扶桑的心里真的没有怨念,她不会怪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去看她一眼,也不会怪她为什么移民到国外都没有通知一声,这世上有四个字叫“身不由己”,不管是她还是她的母亲,都是如此。
    如果不是唐骓,或许她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母亲,而现在的状况对她来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惊喜。
    秦小清拉着叶扶桑不撒手,她一直盯着她看,似乎看不够似得,甚至跑上楼拿出一个相册,整个相册里只有叶扶桑一张黑白照片,小小的,闭着眼睛,一看就是刚出生没多久,靠在刚生产完的秦小清怀里,照片上的秦小清,穿着医院统一发放的服装,脸大部分被衣服挡住,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单看那照片,总会给人她就是叶扶桑的错觉。
    “这是你出生第三天的照片,是你小姨拍的,”说着说着她就哭道:“就这一张照片,就这一张……”而她保留了二十五年。
    叶扶桑在她二十五这一年,找到了她的生母。
    秦小清追着她问她从小到大的生活,学习,家庭,能问的她都问了,她怕她活的不好,她怕叶宪后娶的老婆会虐待她,她怕叶宪会因为她是女孩打过她,她这么多年都在担惊受怕,即便她儿女成双家庭和睦,可她还是会在无人的地方想起她的小女儿,无时不刻都在思念,都在想念,甚至想偷偷回去看一眼,看现实让她无法脱身,她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只能把这种强烈的思念化为愧疚,深埋在心里。
    叶扶桑说从来没有怪过她,秦小清哭着想她怎么能不怪她?怎么能不恨她?别人都有妈妈,只有她的不是亲的,别人的孩子都能和妈妈撒娇,只有她不能……
    客厅的动静惊动了这几座庄园的其他人,秦小清开始给秦家的人打电话,于是不到一个小时,生活在周围的亲戚全都赶了过来。
    叶扶桑和唐骓坐在客厅,秦小清和秦小林一直陪着他们,叶扶桑的面前站在一个年轻的男孩,年轻,张扬,头发染成了黄色,耳朵上打了耳钉,看着叶扶桑的时候是斜着眼睛看的,秦小清说:“扶桑,这是你弟弟达蒲,达蒲,她是你的二姐,叫扶桑。”
    是秦小清和现在的丈夫生的儿子,也是庄园的继承人,他看着叶扶桑的目光带着敌视,叶扶桑只对他笑笑,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她不甚在意,如果是叶青铜在她面前这样,她能动手扇他,只是这个人跟她关系不大,所以她无动于衷,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你好。”
    达蒲嚼着口香糖,十*岁的年纪,往秦小清身侧一坐,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说着流利的中文:“妈,我姐姐够多了,怎么莫名其妙又多出个姐姐?你确信她是我姐姐吗?”
    秦小清显然对这个儿子很宠爱,伸手推了他的头:“胡说八道,我的女儿我能不认识?你看看她和你三姐长的那么像就该知道。”
    达蒲没有看叶扶桑,而是对上秦小清撒娇:“她重要还是我重要?我可是你儿子。”
    秦小清拍拍他的手:“我知道,可她也是你姐姐。”
    叶扶桑含笑看着他们互动,收起眼底的羡慕,犹豫了一会问:“我听我父亲说,我还有个姐姐。”
    秦小清急忙点头:“有,你有姐姐,不过她没在家,一大早就出去见朋友了。”顿了顿又说:“你还有个妹妹,今天也不在家。”
    叶扶桑点点头:“我知道了。”看着她真心的说:“看到您现在的生活,我就放心了。”
    她来的时候,心里无数次演练了她喊出妈妈这两个字,当看到的时候,突然觉得开不了口,她现在似乎就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喊最亲热的话,她还是需要适应一下。
    秦小清拉她的手,“扶桑,扶桑,妈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之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一定会补偿你的……”
    叶扶桑摇摇头:“我今天能见到您,就是给我最大的补偿。我说了,您不用愧疚,也不用难过,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见到您,现在我的愿望达成,我已经很满足了。”
    秦小清显然比叶扶桑更激动,她似乎想把她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送到她面前,带着讨好,带着愧疚,带着一个母亲亏欠孩子的心,吃饭的时候她把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送到她碗里,眼眶一直湿润,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期待:“扶桑,好吃吗?”又夹了一片送到唐骓的碗里:“唐骓啊,吃,多吃点。别客气啊。”
    饭桌上是秦小清的独角戏,秦小林偶尔才说话。
    也只是到吃饭的时候叶扶桑才见到秦小清的再婚丈夫,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结实的男人,姓候名厚桦,是个早年就来到这个国家打工的华人,在这里十几年的时间,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富豪,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本地语言,也正是他让秦小清举家移民到了这里。
    秦小清当初在镇上的医院生完叶扶桑后,被诊断为不能再生育,没想到她嫁给这个男人以后不但能生孩子,还接连生了两个,一男一女,真正儿女双全。
    那个男人面色冷峻,似乎不善言辞,对叶扶桑的态度也是那种对待客人的态度,唐骓记得当时那个老头回来说是男主人说不见,向来就是他了。
    叶扶桑在乎的也只有秦小清,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她真的不在意,她回应秦小清的每一句话,淡淡的笑,吃的还是很秀气,唐骓坐在她旁边,有时候还会给她夹菜,反正他是男人,脸皮厚,饿了谁都不能饿了自己老婆。
    达蒲一看就不喜欢这个上门认亲的女人,叽里咕噜说着本地的方言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他们听不懂,所以还是慢慢的吃,倒是秦小林抬头看了达蒲和姐夫一眼,冷不丁插话说了什么,跟着达蒲和秦小林就吵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叶扶桑还是觉察到他们吵架的源头似乎是因为她。
    唐骓在饭桌下面伸手牵她的手,握了握,叶扶桑回头对他笑笑,拘谨的低头。
    秦小清的脸色有点难看,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半响她抬头对叶扶桑笑了笑,伸手把夹了一筷子的菜送到她碗里:“扶桑,你吃。我特地让人做了桐城那边的口味,你喜欢吃就好。”
    话音刚落,达蒲手里的筷子直接扔在桌子上,猛的站起来,嘴里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
    秦小清当时就冷下脸色,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搁在桌子上,她冷着声音说了一句:“坐下!”
    达蒲已经走了两步,听到秦小清的话当时就站住,抿了抿唇,慢慢转身,冷冷的看了眼叶扶桑,冷笑着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
    秦小清开口:“你不是小孩子,你可以不认姐姐,但是我认我的女儿,就算是对待客人,也没有这样的。送你上的学念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你是三岁还是四岁?”
    叶扶桑拿筷子的手一直靠着桌子搁着,半响,她轻轻搁下筷子,抬头看向对面的主人,笑了笑开口:“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想源头肯定是我……”
    “扶桑,没有的事,你别自己瞎猜……”秦小林赶紧出声打圆场。
    叶扶桑笑笑:“阿姨,我没瞎猜。我只是觉得有几句话想要说清楚,不用因为我这个外人有不必要的矛盾。”她抬头,看着大家说:“我从小就有个愿望,我希望我能在结婚的时候我的亲生母亲能够出席,这是我寻找我母亲的根本目的,我没想介入任何家庭,没想抢夺任何人的亲人,没想抢夺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想亲眼看一眼我的母亲,想在我的婚礼上看到我的母亲出席。我有自己的孩子,我有自己的家人,我自己有赚钱的能力,所以我不是这个家庭的掠夺者,我只是个过客,仅此而已。对不起,让你们不安和惶恐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应该说明来意。”
    秦小清的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转,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开始低泣。
    侯厚华垂着眼帘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倒是达蒲冷笑一声开口:“说的好听,谁知道你是怎么想?都这么多年没见过,怎么又会在这时候找上来,谁相信你千方百计找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那个国家的人,不都是见钱眼开的势利鬼?”
    叶扶桑低头看着桌面,刚要开口,不妨牵着她手的唐骓突然紧了下她的手,然后叶扶桑就听到唐骓开口:“我想你们误会了,虽说咱们华人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大有人在,狗眼看人低自以为是的人也不少,不过按照比率来说还是占了少数,我初来贵国,也不懂贵国的经济发展如何,不做评价。既然贵公子提到钱,那我自然要为我妻子说上两句话,我们的钱确实不多,不过开几家工厂买几座类似庄园的钱还是有的。”
    达蒲笑,摊摊手道:“很高兴成为邻居。”
    唐骓对他笑的春暖花开:“知道贵国的贵族很在意品味和地位,不敢同您这样的贵族公子毗邻,怕玷污您的高贵和品味,已经请买菩提家族的公子帮忙,在他们家庄园的附近帮我寻觅。”
    达蒲脸上原本讥讽的笑被买菩提家族几个字冲击的消失无踪,买菩提家族不是这一片最有钱的家族,但绝对是最有名望的家族,全国唯有的几家大型医院里,其中一家就是买菩提家族几十年前捐资的,甚至医院的名称都是买菩提医院,是土生土长的本地贵族。
    而买菩提家族的公子罗宾,就是唐骓的那个大学同学。
    唐骓的话带着讽刺,达蒲一家都是正儿八经的华人,什么贵国什么贵族,不过是个外来淘金的暴发户罢了。要说贵族,当属买菩提家族,就连唐骓都不敢自称贵族,毕竟唐家祖上都是经商的,既没有出过文人墨士也没有入仕为官,充其量算个有钱人。、
    侯厚华出声端住达蒲:“来者是客,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吃滚下去。”
    达蒲显然怕父母,虽然受宠,但是认真起来还是怕,他狠狠瞪了唐骓一眼,沉默的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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