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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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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李淑妃在自己的宫里大发脾气。
    “叫太子来宫里,叫太子妃来。”
    禁足,禁的不只是李淑妃,更是叫“旁人不得前来打扰”,说的难听点,就是隔离了李淑妃。
    宫人也只能劝戒着。
    哪里知道李淑妃一个茶杯砸过来,连平素在她面前最有面子的木棉都砸了个头破血流的,这下宫女奴才全部跪满了地,再也不敢说什么话来。
    李淑妃只能不耐烦的挥手。
    “全部给本妃滚下去,看的本妃眼睛都痛了,一群不争气的奴才。”
    与此同时,靖海侯府的老侯爷却对自己的夫人下了令。
    “你明日进宫递个牌子给皇后,说要进宫去见见暄妃娘娘。”
    “侯爷,妾身省得。”靖海侯夫人向来听侯爷的话,“暄妃娘娘年纪尚小,恐还不知道女人怀孕的事,妾身也好去提醒些。”
    靖海侯爷慕振点点头。
    “对,别的不需多讲,看看娘娘的气色如何。”
    隔天,果然靖海侯府就向宫里递了牌子,皇后也许了。
    在隔一日。
    靖海侯夫人带了三个媳妇到未央宫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四处看了看,却没在殿里看到暄妃娘娘。
    皇后娘娘倒是气度宽和的说了句:
    “暄妃现在身子可金贵的很,待会儿本宫直接让人领了慕老夫人和几位慕夫人去芙蓉轩,好好看看这暄妃才是。”
    一走出未央宫,果然白氏就忍不住开口了。
    “这暄妃娘娘也太过轻狂了些,才一怀孕便如此。”
    很显然皇后的挑拨起了作用,连慕二奶奶尤氏脸上也是赞同之色。
    唯独三奶奶秦氏说出了不同的声音。
    “许是暄妃娘娘辛苦了些。”
    “谁不辛苦,当年我有孕的时候可还帮忙管家呢。”白氏撇嘴,脸上不屑之色浓重。
    “慎言,在宫中说话还这样没规矩,回去全部给我受罚去。”慕老夫人入了宫,倒是比在靖海侯府严肃的多了,张口便罚。
    “是。”三个媳妇或心服、或口服的。
    正是午后,榕榕刚刚歇下,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就被外面小宫女的声音给吵醒了。
    “娘娘,小宫女说慕老夫人带着三位奶奶入宫来看您了,现下就在外面候着呢。”是浅柳,怕惊了她,声音轻柔。
    “怎么好端端的却挑了这时候。”有些抱怨,被吵醒,肚子里还有气呢,换了平常的时候,许是不敢这么讲,毕竟以前积威仍在呢。
    暄妃是主子,能说这话,而浅柳不管怎么说,哪怕她现在在宫里也能被人尊称上一句“浅柳姐姐”,却仍旧是奴才一个,也不能把这句话当真。
    “娘娘忘了?皇后娘娘昨儿派人就来传话了呢,说是靖海侯府老夫人递了牌子,说是今儿个要来宫里看看娘娘呢。”
    浅柳一边说,一边麻利的往榕榕的背后递了个垫子,而后更是寻了一件外衫披上榕榕的身子。
    “哦,那就请进来吧。”而后,榕榕又是小声的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来讲些什么有的没的,最好早早的走了。”
    浅柳也不再听,叫外面候着的芳嬷嬷和宫女都进来伺候娘娘起身。
    并没有怎么盛装,榕榕也没心思在她们面前做什么面子,甚至头上也就仅仅两根玉簪子,就歪在了床头。
    进殿的时候,靖海侯老夫人并三位奶奶都行礼过后,抬头一看,竟发现这暄妃娘娘卧在床上,莫非暄妃娘娘这胎不妙?大家都是猜想,却是脸上神色不动。仅那白氏脸上的喜色和得意一闪而过。
    “侯府里听说娘娘有了喜讯都很是欢喜呢,侯爷还特地叫老身和几个媳妇都进来看看娘娘呢。”靖海侯夫人的眼里都是慈爱。
    榕榕敛眸。
    “劳烦祖母替我谢谢祖父了。”
    “娘娘这是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娘娘的喜讯便是靖海侯府之幸呢。”二奶奶擅长的逢迎,竟然忍不住抢了大奶奶白氏的话。
    白氏的脸色难看极了,但是看着婆婆不住的冲她使眼色,又看着周围皆是恭恭敬敬站着的宫女,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但还是勉强开口了。
    “娘娘有孕的确是好事。”
    硬邦邦的,毫无感情,芙蓉轩里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恐怕这暄妃娘娘和这位关系不太好了。
    倒是榕榕脸上的神情仍旧淡淡的,无不平也无不忿。
    “多谢母亲。”
    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殿里的气氛不知为何开始冷了下来。
    最后还是长袖善舞的三奶奶秦氏开了口,语气里温和、亲切和关怀兼而有之,恰到好处。
    “怎么眼瞅着娘娘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孕相辛苦了些?”
    榕榕摸了摸自己的脸,几分的不自知,她原就容貌艳丽,看上去就是秾艳,但是自从怀孕以来之后,也不知是不是进补的东西都到了肚子里,面上原本养出来的几两肉都消瘦了去。看上去的确是有点精神不好,但是神情之中更添几分的楚楚,原来明艳的容貌乍然柔弱下来,更添风姿。
    “也没什么大碍。”
    秦氏的话打开了话匣子,松动了殿里沉默的气氛,在场的都已经为人母,榕榕也即将成为人母,因此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说起了话来。
    正是一问一答之中,突然听到了殿外的山呼。
    嘉靖帝进来的时候,明明满殿的都是人,他却好像只看到了床上那个半坐着的人。
    “臣妇(慕尤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慕白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慕尤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慕秦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靖帝叫了起,四人这才敢起来。但是却丝毫没有刚才的自在了,言行颇拘谨,甚至都不知该不该坐下来。毕竟这暄妃说是地位尊贵了,但是却是打小在她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也是个脾气糯的,而这皇上可不一样,铁血君王,连她们的丈夫都不敢在她面前放恣。
    “今日可是没歇好?瞧着脸色差了些。”嘉靖帝这话说的轻,但是大殿里鸦雀无声的,靖海侯夫人和三位慕夫人也都听到了,顿时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都是臣妇的错,着急着想要来看看娘娘,这才没有想到会扰了娘娘的歇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虽然平时看上去不管事,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震得住的。这样一句话,不但撇清了自己的责任,更还给自己安上了一个“关心暄妃娘娘”的名由。
    嘉靖帝也不欲与妇人多做口舌之辩,一句老夫人给足了靖海侯府的面子,也随口问了几句平常的话。
    靖海侯夫人也是小心翼翼的答了。
    因为在皇上面前不能轻易答话,回话也轮不上她们,所以底下的三位慕氏就闲了。白氏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心塞。
    当初她若是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宫,说不定今天享受这一切荣华富贵的就是她的静姐儿了?哪里还轮得到这个狐媚子生的小狐媚子?
    尤氏看的也是殿里的摆设,只觉得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墙上的挂的画也是价值千金的古画,就连地上,才刚入秋,竟然就在地上铺满了柔软舒适的地毯。别说千金了,万金都是低的,更何况这样的洁白,踩几脚便黑了,须得常换常新才是。真是奢侈极了。
    三奶奶秦氏看的又是别的了。
    她在心里暗自揣测着,这皇上看上去当真是宠爱极了这暄妃娘娘,别说语气柔和,连着小细节也是关注的很,而暄妃竟然也是一副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丝毫不意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氏心里慢慢形成了一个想法,但是随后一摇头,自哂,用不着着急,此事还需要回去从长计议才是。
    略略几句闲话之后,几人退下,榕榕这才松了口气。
    “呼。”
    嘉靖帝调笑:
    “既然这么累,干嘛不早早的打发了?”
    她闹小别扭:
    “我怎么讲。不会。”
    嘉靖帝刚想说什么,就见她依偎着过来,脸上都是讨好、谄媚。
    “再说了,不是有皇上您吗。”
    得了,这就是个依赖死人的主儿,你别指望她有什么别的出息了,你就算将天大的权利放在她手里,也不必担心,她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怕的就是她首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嘉靖帝忽的有些发愁,若肚子里的是个女儿还好,随了她的性子也无大碍,捧在手心里宠着便是了。如果是个男孩儿,还这样一副别别扭扭、软的像水,将来可是如何是好?还不被人捏在手心里随便敲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兼职哦~木有什么三倍工资的,泪汪汪,不过寝室里的四只已经商量好了,拿了这笔工资好好吃一顿,最近真的是穷的叮当响啊,顿顿食堂,天天开水的,嘴巴里都快淡出鸟了~
    ☆、第四十九章
    “如何?”嘉靖帝这话问的是李太医。
    “对,李太医,最近总是乏得很,而且下午肚子下腹总有些下坠的感觉,没关系吗?”正在被把脉的榕榕也说话了。
    李太医摇摇头,这胎怀的艰难,是不怀不行,怀了也不好,但是看着样子,皇上似乎还没有和暄妃娘娘说。自己也不好多嘴,只能摇摇头,话说的很漂亮,几句别的话就转到了养身的题上。
    “娘娘这胎须得好好养护,微臣下去再开几个方子,娘娘要按时服用,日常还可进行食补,少吃点药膳对身子也是无妨的。”
    太医向来报喜不报忧,但是榕榕却信了这话,听李太医说没什么,也就安下了心,也没注意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的皇上也跟着太医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听皇上的声音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那犀利的语气直叫李太医额角的汗珠直冒。
    “回皇上的话,依娘娘的脉象来看,娘娘白日里似乎接触了什么活血之物,才导致腹部有下坠之感。”
    活血之物?嘉靖帝紧紧的皱起了眉。
    自从榕榕诊断出有孕之后,整个芙蓉轩明令禁止使用这种活血的东西,怎么今日无缘无故的又会接触到了?白日、午后,难道是靖海侯府的人?
    嘉靖帝的眼睛眯了起来,狭长双眼里的神色格外的严肃和冷意。
    此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的,看来需要好好辩白辩白才是。
    “娘娘,事情已经完成了,那个小宫女也处理了。”天蓝恭恭敬敬的站在苗芬仪的床边。
    苗芬仪此刻脸上全部都是快慰的笑意,手一边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还一边喃喃自语。
    “皇儿,莫怕。母妃会送人下去陪你的,很快,母妃也会来找你的。”
    可怜的苗芬仪,在宫里硬生生的熬了二十年,好不容易侥幸有了孩子,但是好景不长,只五个月就没了。一喜一悲之间,她已然有了癫狂的姿态。
    可惜,这样的苗芬仪却也是当了别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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