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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头发站在客厅喝水,这样不计形象的陆行优令闻文感到很奇怪。
“你睡觉了?”闻文从来没见过陆行优下午睡觉,今天看到觉得稀奇。
陆行优“嗯”了一声,并没有抬眼看闻文。
“你怎么了?”闻文察觉到陆行优不太对劲, 想着是不是生病了, 主动靠近对方,手直接碰到了陆行优的额头, “没发烧啊。”
“我没事。”陆行优看了闻文一眼后立刻撇开,用手推开闻文,侧身从旁边走过。
闻文呆楞的站在一旁,如鲠在喉。嘴里连一个字的声音都发不出,只是傻傻的仰头目送着陆行优上了楼。刚刚的那一瞬间,闻文和陆行优对视的两秒钟,闻文看出了陆行优眼神中的排斥,那种排斥与讨厌不同,而是充斥着复杂的情感,无奈又抗拒,不舍又不喜。这个眼神闻文似曾相识,她很多年前就看到过,而且看到过很多次。
闻文的父亲在闻文九岁的时候意外去世,之后母亲也弃她而去,她被送到了爷爷奶奶家。闻文的爷爷奶奶有两个儿子,闻文的爸爸是大儿子,闻文还有个叔叔,他叔叔家生的是个男孩。
有一句话说的好,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两样都被闻文的叔叔一家占全,所以在老人心里闻文没什么位置。这种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叔叔一家一直都住在爷爷奶奶的家里,从小闻文就可以感觉到被差别待遇,每次去爷爷奶奶家吃饭,鸡腿永远是弟弟的,弟弟要什么奶奶就给买什么,而她什么都没有,连过年的压岁钱她都只有弟弟的一半不到。
闻文的爸爸从来不计较这些,也不让女儿计较,每次都是回家后弥补女儿受得委屈。所以闻文虽然没在爷爷奶奶那得到疼爱,但是他有一个十分宠爱她的父亲,所以小时候的闻文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缺什么,因为她背后有一棵参天大树,可是这棵树有一天突然倒了,让她没了依靠,孤零零的只剩她一人承载着狂风暴雨的侵袭。
父母离去后,闻文被爷爷奶奶家居住。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亲人,却不能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三室一厅一卫的房间没有她的位置,她只能睡在阳台临时摆放的一张沙发上。儿时的闻文懂事的主动承担了家里很多家务,扫地拖地倒垃圾,每天饭后洗全家人的碗筷,只为可以获得一点认可。即便如此,在这个家,闻文依然是个外人,叔叔一家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而爷爷奶奶只是保证她衣食无缺,不会有过多的关心。
不到十岁的闻文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无论她怎么做都不会得到家人的额外关注,以至于后来的她彻底放弃自我,在外混日子,在家做隐形人。闻文时常在和爷爷奶奶对视时看到那种带有排斥意味的眼神,起初她不解为此伤心,后来开始躲避眼神交流,渐渐的闻文和家人沟通的越来越少,话都不怎么说,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可言。
考上大学后,闻文搬到了宿舍,明明在同一座城市,闻文周末却从不回家,而她的电话也从没有响起。闻文大学里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毕业后更是一次也没有回过,只是定期往爷爷奶奶的账户里打一笔钱,当作孙女的一点心意。
闻文离开家后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有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可是刚刚陆行优却给了她一个这样熟悉又陌生的目光。那些不美好的回忆跟着出现在脑海里久散不去。
伤痕这东西一旦存在,想要抹平谈何容易。
闻文不明白为什么刚刚陆行优会用那样的一双眼睛看自己,是不是以后闻文都会看到那双眼睛。闻文虽然平日里不拘小节,可是内心深处的情感极为细腻,她敏感多思,很在乎身边人的想法和心情。
闻文不禁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陆行优。回想了一下,想着会不会是昨天的唱歌,可是明明昨晚还没有出现这个眼神。闻文思来想去也想不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人有了心事,就会忍不住的多想,这仿佛是个魔咒一般解不开。
闻文不想藏着心事睡觉,决定去问问陆行优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也好让她以后注意。闻文未经陆行优允许的上了二楼,来到陆行优的房门口。刚想要敲门就听到房间里传出陆行优的声音。
“这几天我想去你家住几天,顺便和你讨论一下剧本。”很明显陆行优在打电话。
彦珩:“那我去你家不就好了,你家那么大,我还可以和我兄弟喝一杯。”
“不行,我现在不想在家呆着。”陆行优拒绝彦珩的提议。
“为什么?”
“你知道我的,我习惯一个人住了,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这些天呆的我心里有点烦。”
“那你和我也是两个人啊!”彦珩不解。
“你不一样,你我很熟悉,她并不是,我不习惯。”陆行优只是想逃离有闻文的空间。
闻文虽然听不到电话里另外一个人说什么,可是她听的清陆行优的话,原来今天的那个眼神是因为陆行优不习惯和她长时间呆在同一屋檐下,而且已经有了厌烦感,又不好意思撵她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