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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被小姑娘撩拨,眼神早就暗了,此刻哪里忍得住,动作一停,作势要咬她,沈婉儿下意识把舌头收回去,正好被他吻上。
亲吻由唇变成缠吻,被他抱着腰的女孩子化成了一滩水,乌黑深秀的瞳仁热烈又放肆。
她唇这般清甜细腻,天生适合湿吻。
两个人果然又纠绕到床上,女孩搂着他的脖子,大概因为常常经历,已经不再扭捏,甚至还敢在他崩到极致的时候,拉断他名为理智的弦。
小言公子的自制力一向引以为傲,唯一例外,只在她身上。
窗外雨声正盛,淅淅沥沥,满室好似都是潮湿的雾气,凝在女孩的睫上,唇上,一线精致的锁骨上,被他细致地吻去。
一瞬间跌进了寸寸绵软的云丛,又或者是穿行云海的热风,一切都是湿的,滑的,炽热又香甜的。
言冰云的冷刻入骨血,即使这时也不会出声,只在喉间闷着粗喘,倒是小姑娘,没一会儿就溢出细密的饶。
她简直和他是反着生的。
公子成熟,内敛,沉寒,眉眼间都是克制和谨慎,可姑娘呢,她张扬,洒脱,骨子里还存着少年的不羁野性。
她这么不合适他。
他从没想过,将来睡在他枕边的女人,会是这样的姑娘,不够温柔,也不会洗衣烹汤。
可那日流着河灯的岸边,她朝他走过来时,他真不知道除了她,他还会对谁动心。
言冰云的索要限度高过沈婉儿,自然时常都做得狠了些,好几次都被姑娘控诉“你这是喜欢我吗,你这是馋我身子”,虽则他并不明白这话控诉的点在哪里,但他想,她说的没错。
他是真馋她。
虽然明白言小公子行事一向粗暴,但昨天实在是太粗暴了,直直到后半夜,沈婉儿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何,直到晌午来了月事,方知言冰云的阴险用心。
真是要气死。
沈婉儿昨天累的饭都没吃,今日又起得晚了些,整个精神都不好。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小公子早上怎么起来的,真是毅力可嘉。
她多喝了一碗热粥暖肚子,就开始她的赌场计划,先在京都开一家,赚了钱再考虑分号。
她之前找过王启年选赌场的最佳位置,然而王启年讹了她二两银子,给她的图她还看不懂,言冰云说的对,果真让人头大。
只能暂且搁置了。
依靠男人生活让现代人的她始终不太|安心,发展事业也能让她找点事干,她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高贵身份,出名的机会都让叶轻眉和范闲做了,她乐得自在。
沈婉儿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半天,眼睛一亮。
言冰云还没来得及给王启年传信,范闲倒先给他写了封绝密的信。
信上详细地写了路上的不对劲,他还见到了北齐的上杉虎,以及他的种种猜想,让他护好陈萍萍和鉴查院,以免被人钻空子,他会随时跟他联系。
“切记,如遇危险,不要硬拼,保护好自己。”
信的最后一行这么写。
言冰云捏着信封,隐约想起来自己被范闲救下的那天,那个看起来有点不靠谱的男人被他的固执逼得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很久很久以后,他们成了能关心对方安危的……朋友呢。
公子目光停留在信上,许久,扬起了嘴角。
因为需要替范闲兼顾一处的情报,言冰云回府很晚,言府的灯熄了一大半。
今天一整天都是晴天。下人禀道,夫人下午陪着言大人钓鱼,自己一条没钓上来,倒是跟言大人相谈甚欢。
自己的媳妇跟自己爹关系越来越好,真叫他不知道说什么。
言冰云忖度着沈婉儿现在应该是睡下了,想先去书房整理下思绪,没想到书房的灯亮着,他的女孩趴在书案上睡得正香。
开门声惊醒了沈婉儿:“你回来了啊。”
“怎么不回房?”言冰云走到她身边,看她手里一堆零散,“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
“想做个发箍。”沈婉儿照在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就是这样,固定头发的,我懒得扎头发。”
当然,顺便等等他。
言冰云看了眼半成品,见怪不怪道:“不就是发髻,我替你盘不就是了。”
“你还有脸说!”
上次说好的替她扎发髻,结果扎着扎着滚到床上害她第二天没起来的,也不知道是谁!
言冰云脸不红心不慌,续了灯烛,又听得沈婉儿问:“你有烦心事?”
“很明显?”
“不然我还怎么问?”沈婉儿收拾桌上的东西,“总不能指望我有读心术吧,我可做不出贤妻良母的样子,看你烦心我也跟着烦心,一点帮不上忙,完了还不知道你在烦心啥。”
“只是北齐出现在了大东山。”言冰云轻笑一声,揉揉沈婉儿的头,“我需要写几封信调动北齐的暗网,你要先睡吗,我抱你过去。”
“不用,我来月事,喜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