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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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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的那群军官,有上校,中校,最中间,被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那位,看领子上金糊糊一片,太阳光照着直晃人的眼睛,也看不清是有几颗星,乖乖,那是个将军!中尉觉得嘴巴里的舌头有点僵硬了。
    高全抬头看看场中的形式,眉头就是一皱,大步流星走到中尉跟前,看着那中尉,眼里已经有了几分火气。“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军队是用来鱼肉百姓的吗?”抓壮丁,各部队都有这种情况,可哪支部队能把抓壮丁搞得跟鬼子进村一样?这中尉还真是个人才!
    “报告长官!卑职曹洪进奉命在此征集新兵!”虽然心里紧张的要命,在部队里受过多年的培养,曹洪进说话的声音倒还洪亮。
    “征集新兵?有你这样征集新兵的吗?你到底是国军,还是鬼子?马上把人放了!”
    把人放了?那他这两天不就是白辛苦了?曹洪进看跟着这位将军进村的士兵越来越多,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带不走这些壮丁了。不过,就算是把这些壮丁让给对方,他也要知道这位中将(离得近了,他已经看清高全领子上的两颗将星了)到底是哪路神仙,回去了也能向上面有个交代不是?
    “请问将军您是?”
    “哼!五百军军长高全。”说完,高全给这位曹中尉敬了个礼。
    就在这个时候,“咔咔咔!”一阵强光连闪,曹中尉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闪花了眼,下意识的伸手就挡住了眼睛。“哎呀!谁,是谁?!”要不是曹洪进还算有几分见识,感觉这强光好像没什么危险,他都要伸手掏枪了。
    还是人家高军座见多识广,面对这种频频闪烁的强光,只是眼睛微微地眯缝了一下,就一脸正气的站直了身子,还有意地向闪光的方向微微侧过来了一点,以便这光线能更加直接的照到他脸上。
    这是中央日报社的记者唐文娟在现场取景。对于高军长的配合,唐记者还是很感激的,特意给了军座大人好几张正面的特写,差点把这次新闻纪实,拍成高全的个人写真。好在关键时刻,唐记者终于记起了她的记者职责,转身对那些仍旧被绑着双手的壮丁们抓拍了不少有价值的照片,又远远地给村民们照了相。当然,跟着曹中校过来的那些士兵,自然也是没有躲过拍摄。
    “原来是高军长!”闪光灯的光线终于从曹洪进身上挪开了,曹中校想要发怒却又不敢,他又不是傻子,这照相的女人,一看就是跟着高全一起来的。
    第009章 包围庄子
    想起高全刚才的自我介绍,曹洪进心中就是一凛,举手恭恭敬地敬了个礼。原来是这位桐柏王呀!难怪人家兴师动众的带着人过来了,自己这是到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来抓壮丁,捞过界了!“卑职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把人都放了!”曹洪进对着手下这帮当兵的大吼了一声。这可不是两支部队起了冲突那么简单,光是骚扰百姓,得罪上官,这两样罪名,就能把他曹洪进的小命给搭进去!人家是中将军长,大名鼎鼎的桐柏王!就算现在当场枪毙了他这个小小的中尉,过后都没人会为他多说一句话。为了公家的事儿,不值得!
    在放人的过程中,唐记者自然是又少不了一阵拍摄。好在这时代的人,对媒体的威力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也没人刻意躲避镜头,如果不是闪光灯实在刺眼的话,估计连捂脸、眯眼睛的也不会有。
    高全一出面,两句话,问题就都解决了!那些被抓的村民,和他们的家人再次团聚在一起,一家人紧紧地挤到一块,却没有想象中劫后余生的哭喊笑闹,女人们只是拉住自家男人默默的流泪,连大声哭泣都不敢。村民们面带恐惧地看着这些当兵的,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乡亲们,”高全大步走到人群前面,现在该他这个军座当众发表演说了,“鬼子侵略我们中国,参加抗战打鬼子,这是每个人的义务和责任。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这些村民一听,原来还是这套!村民和那些刚被释放的壮丁们脸上再次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小北庄的村民们心里一片绝望,以为新来的这帮当兵的和早先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自家的男人,今天是难逃被抓走的厄运了!
    “我们是国民革命军,是政府的军队。保境安民,就是军队的责任!抗击日寇,更是军队的责任!虽说政府现在号召大家参军抗日。但是,政府并没有强迫大家当兵!我是五百军的军长高全。现在,我当着众位乡亲的面表个态:愿意参加我五百军,和我一起打鬼子的,我欢迎!不愿意抗日的,我也不强迫!高某只是希望,不参加军队的乡亲们,在家里搞好生产,支援我们抗日的军队!”
    “哗!”高全话音刚落,金虎带头,高全带过来的这帮当兵的同时鼓起掌来。来的这帮人,全是警卫连的士兵,是高全嫡系中的嫡系。军座讲完话,手下们当然要捧场。曹洪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跟着拍了巴掌。
    高全说的这番话,都是大白话,就算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也能听懂。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虽然满是不相信,可谁也不敢现在出来当众质问高全。这人一看就是个大官,没看刚才还嚣张得不像样子的那个军官,在这人跟前大气都不敢喘吗?谁知道人家大官心里想的是什么?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静观其变的好。
    好在高全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顺手把那些壮丁们全都接了手。讲完这番话之后,高全冷冷看了曹洪进一眼,“带我去见你的长官。”说完这句话之后,掉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虽然高全不是有意的耍酷,但是这幅潇洒果断的样子,还是成功吸引住了不少女人的心。最起码,跟他一起来的洪处长、惠琴医生、唐记者就眼放异彩,盯着他的背影猛瞧。至于在场的村民里头,到底有多少女人在这一刻被吸引的眼睛发直、面红耳赤,则就不在统计之中了。
    曹洪进带着他手下的那帮人在前面带路,高全率领警卫连跟在后头,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奔桐柏县城北门外的岳庄。
    从小北庄到岳庄,十几里的山路,即便是难走一点,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到了庄子外头,高全冷冷一笑,直接吩咐警卫连从外面把庄子给围了。五百师警卫连,四五百号人,围个山区的小村庄,还不跟玩儿似的?更何况此时的侦察团也有几百号人过来接应了,也慢说庄子里只有王耀斌的一个连,就算一个营、一个团,就凭庄子外头五百师这些人,也能轻易把他们给收拾了。
    柳七升任了补充旅的旅长,小石头顺理成章 的成了侦察团长。这是高全担任军长之后,侦察团第一次接受正式的任务,石磊打起十分的精神应对,唯恐自己做的没有柳七好。要知道,柳七担任营长的时候,侦察营可是全军实力最强,最受军座器重的一支部队,如今换成自己担任侦察团的长官,要是做得不如柳七,可是会被别人笑话的。
    高全还在小北庄的时候,整个岳庄就已经在侦查团的完全控制之下了。为了万无一失,石磊亲自在庄子外头坐镇,如果不是要把庄子里的家伙交给军座亲自处置,石团长早就领着人冲进庄子把人拿下了。
    高全带着人一过来,石磊赶紧跑过来报告:“报告军座,王耀斌和他的手下全部都在庄子里面!请军座下令!”
    “干得不错,石头。”高全亲热地拍了拍侦察团长的肩膀。“把庄子给我围起来,不许放跑一个人!金虎带一个排,石头带一个排,跟我进庄!”庄子里面就有王耀斌一个连,其中还有一个排已经被高全控制起来了。剩下的人,警卫连一个排,侦察团一个排,完全能够拿下。高全也不想带太多的人进庄子里,搞得好像两支国军部队要火拼一样。
    岳庄,就是桐柏县城北门外的一个不大的村庄,人不多,也就百十户人家的模样。王副官只带了一个连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加强排在外头抓壮丁,剩下的人也就够在村子里维持个治安什么的。
    一个小村子维持什么治安?他抓了那么多壮丁,当然不能一直养活着了。抓来一批,送走一批,抓来一批,送走一批。这些负责押送的不得他派人手?这些壮丁大部分都是抓来的,押送的人少了,半路跑了怎么办?跟在王副官身边的,其实也就四五十号人而已。
    这个王耀斌,占据了宋庄最大的一户地主家的宅子,把地主全家,全都撵到仆人住的偏院去了。也不是全部,地主家的闺女,就被这位王副官留到正院里了。
    第010章 进院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说的就是王耀斌这种人。本来他不过是四省边区司令部一个副官处的普通副官,这种小官,司令部里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随着抗战的持续,打大型会战的次数越来越多。作为中央军中的一员干将,每逢大仗,汤司令必然是要披挂上阵的。如今身为四省行政长官,辖下地广人多,汤恩伯从上任初始就开始疯狂地扩军,为下次大战做准备。
    按说他这种想法也是没错的。鬼子不停的发动大会战,我们的士兵大量阵亡,以至于未经任何训练的新兵也被派上了战场。新兵素质不如人,那就只能从数量上来弥补了。俗话说的蚁多咬死象就是这个道理。可这位汤司令,对他手下的军队太纵容了!小打小闹,小偷小摸不说,到现在,拉队伍有组织的聚众抢劫居然都做出来了,这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王副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到桐柏地区征兵征粮,这么一个肥缺。这可比偷偷摸摸的带着人出去聚众抢劫好多了!这是真正的拿着军令发洋财的机会。不管他在下面怎么敲诈勒索、鱼肉乡里,只要到时候把司令部要的招兵名额和征粮数量给完成了,他在下头干的那些勾当,上头就一概没人过问!这小日子过得舒服!
    前些时候,他来找高全,之所以这么傲慢,其实倒也不完全是大衙门里人出来的作风,最主要的是,王副官认为他来找高全,是给高全分好处来了!
    不管是征兵也好,征粮也罢,既然是在桐柏地区进行的,他当然要给高军长,这个实质上的桐柏王分一份子了。我主动找上门来给你送粮送兵的,你还不得把我待如上宾呀?抱着这么一个心态,所以他才会对高全是那个态度。否则的话,借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在五百军司令部这样跟高全说话!
    只是没想到,高全竟然无视他的示好,直接把他王上校给轰出来了!好哇,你是桐柏王,高军座,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你不要,我何必巴巴的往门上送?
    王副官不敢惹高全,可司令部给他的任务,他还不敢不完成。回去向汤司令报告?他傻了?报告完了之后,汤司令能不能怎么着人家高军长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的这份肥差肯定就是泡汤了!有财都不会发,还能指望获得长官给你什么赏识吗?思来想去,王耀斌就把征兵办公事设在了桐柏县城边上的岳庄。他认为,他是拿着四省边区司令部的公文来的,只要他不在县城里头露面,高全就不会主动来招惹他的。
    城里头住了大兵,当官的是个什么德行,村长这一级干部怎么会接触得到?村子里又来了军队,上百号人拿着枪,领头的还是个什么上校,衙门大得吓人!村长哪敢招惹?王上校领着人一来,村长就老老实实的把家让了出来。
    某一天,一不小心,家里的闺女被这位王上校给看见了。人家王上校也没用强,只是拉着他家的闺女东拉西扯。年轻女孩儿,哪个不爱暮英雄?这位上校大人风度翩翩、见多识广,又是军队里头的大官,三言两语,就让地主家的闺女又敬又爱。接下来,就住到前院不肯走了!老地主急得心急火燎的,也不敢过去劝阻。
    这一天,王上校正在向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农村丫头打听她家里的情况。地主家的闺女只是读了几年私塾,刚认了点字,基本上是什么社会经验都没有。初次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正处在少女的热恋当中,哪像这位王上校这样经验老到?在甜甜蜜蜜的情话中,不知不觉的就把她知道的家里的财产情况,没有一点保留的告诉了情郎。
    王上校听着听着就精神振奋了起来,拉着地主闺女就要到她家的藏宝库中去探险。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大乱,他的勤务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校,不好了!”由于王上校嫌副官这个称呼不好听,他手下的这些兵全都喊他的军衔。
    “放屁!你他娘的才不好了!”王上校大怒!他正在进行发财大计的时候,被这不懂事的勤务兵闯进来打扰了,这小子还不会说个人话,你瞅瞅他一进门说的这叫什么话?“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到底还是上过正规军校的军官,怒骂了一句,立刻就问起了正事儿。
    勤务兵被上校迎头一骂,给骂傻了。直到上校接茬问起来,他才想起来报告发生的事儿:“外头,外头来了好多军队,现在他们已经闯进来了!”
    军队?自己就是军队的呀?难道是日本人?王上校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从外头冲进来一群士兵。不是冲,这些兵是倒退着进来的,边往院里退,一边还和外头的人吵嚷着什么。王上校仔细一看,这些人全都是自己的兵!这帮饭桶,你们手里的枪都是烧火棍吗?
    王上校刚想发作,外面跟着他这些兵进来的一群人,立刻让他把想要说出口难听话,又都咽回了肚子里。就见外头进来的士兵,不是拿着德制冲锋枪,就是拿着德国造的盒子炮,头上还戴着钢盔!乖乖,汤司令的警卫团,也不过就是这个装备吧?这伙儿人一进来,王上校彻底傻了眼。
    五百军的部队进了庄子之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跟着自己的士兵走在村子里的大街上,高全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这支部队是不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军队?好在,很快他就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错觉了。侦察团的战士在前头带路,部队很快就到了一座大宅子跟前,具侦察团长介绍,这座大宅子里居住的就是这个庄子的村长。而王副官,以及他的士兵,全都住在这座大院里。
    侦察团的战士刚一靠近大院门口,院子里就冲出来十几号当兵的。高全手里的侦察兵,那是什么素质?上去就徒手制服了好几个,剩下的一看,对面过来的军队人太多,武器太先进!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知道高全的部队不敢先开枪,还是这帮人的脑子都不太清楚,剩下的几个家伙竟然在枪口的威胁下,大喊大叫的往院子里头退了进去!
    高全一阵苦笑,难道还能真的把这些家伙全都击毙到这儿?算了,进院!
    第011章 野蛮搜查
    院门里也有几十个士兵。这些大兵们看见外头来了其他的部队,和刚才的那十几个人是一个反应,一个个拿着枪,一边紧张的大声喊叫着,一边往里头撤退。
    到了这会儿,高全才算回过来一点味儿。不错,这就是汤司令的兵,看到不是对手,宁愿撤退,也不会放弃武器投降,这才是这个时代的精兵嘛!看着这些边喊边退的士兵,高全眼里倒有了几分欣赏。
    “你们是哪儿的?你们是哪儿的?我们是汤司令的人!你们想造反呐!”
    “老子是五百军的!这里就是老子们的地盘!你们来这儿和老子们打招呼了没有?老子们要造反,我看你们才是要造反!娘的,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还以为我们五百军是泥捏地吧?”
    不管警卫连,还是侦察团,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来自几大山头的,那满嘴的粗话,是改都改不了。除了在高全面前没人敢说脏话,只要是面对敌人,从来都是脏话连篇的。和他们这些人比起来,对面那些汤司令的兵,显得文化素质特别的高。
    “我们汤司令是四省边区司令,你们五百军也是汤司令的兵,也归汤司令管!你们现在闯进来,那就是造反,要吃军法的!你们就等着被枪毙吧!”
    “放屁!五百军就是五百军!什么时候归你们汤司令管了?要枪毙,也是先枪毙你!老子杀的小鬼子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你一个!你小子还能比小鬼子厉害?”
    “嘴巴放干净一点!杀鬼子,我们十三军一点也没少杀!你们这个杂牌五百军,还能跟我们中央军十三军比?”
    两边骂骂咧咧、吵吵闹闹的,总归是五百军在人数上要多得多,十三军的人吵是吵,往后退的速度,可是一点也不慢,没过几分钟,就退到王副官所在的那座主院了。
    “哟,这不是王副官吗?又见面了?”高全远远地冲房门口的王副官一招手,就见王副官脸色刷白,身后一个年轻女孩只往他身后头躲,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闲不住的嘛。
    “高军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带着兵围攻我的驻地?”王副官虽然脸色苍白,看见了高全,却也知道挺直了腰杆先声夺人。对那些当兵的,他是没办法,对于高全,他还能据理力争一把。高级军官,总是要讲点理的嘛。
    “这是你的驻地吗?我怎么没有接到战区通报?战区李长官只是让我驻防在桐柏,可没说同时安排王副官也在桐柏驻防吧?”高全嘴里只提战区,根本就不提那个什么四省司令部。
    高全不说,人家王副官又岂能不说?背后有尊大神不及早抬出来,当王副官这几年副官是白混的?“卑职奉的是四省边区司令部的命令,在此行招兵之事。前些天已经在高军长那里备过案了。不知道高军长今天率兵来此,有何贵干呐?”
    这货眼看高全和他讲理,立刻甩开了文。反正,今天是肯定没有性命之忧的,如果能说得高军长不占了理,说不定双方合作还是有门的!这小子已经准备好,等会儿要是高全下不来台的话,他就好好奉承高全一番,让对方承他这个情。能化被动为主动,这也是一个优秀副官的本事!
    “我听人举报说,这里有人非法抓人,就率部过来看看。在小北村的时候,叫我堵住了一帮子绑架村民的匪徒。经查,这些人竟然是王副官的手下!高某本来也是不信,这才带着人来找王副官辨认真相的!给我搜!”
    高全一说小北村,王副官的脸就变了,再一说要搜,这货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下。抓壮丁,虽然全国各地的军队都在这么搞,可这到底是不合法的,这些都是私下里来进行的,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高全拿着这个说事儿,要是真给他安上一个绑架村民,聚众抢劫的罪名,他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五百军的士兵们一听军座的命令,齐声答应一声,立刻就在地主家的院子里四处搜查开了!这帮当兵的搜查起来能有个什么好手?坛坛罐罐、箱箱柜柜,也不知道打破了多少。一场搜查下来,地主家的财物丢失得数都数不清。
    最会配合的就是唐文娟。就见唐记者,忽然从人群里挤出来,对着失魂落魄的王上校咔嚓咔嚓就是几张特写!王上校可是文化人,他可是知道这闪光的玩意儿是什么,一时间赶紧用袖子捂脸,同时大声的质问:“你是谁?谁允许你拍照的?”
    “我是中央日报的记者,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这位上校先生,不知道你方便回答不方便?”唐记者大概是没有录音机,随手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这就准备采访了。
    “不方便,不方便!我现在忙得很,没时间接受采访!”一听说是中央日报社的记者,王上校脑子当时就是一懵。这都是什么事儿?本来还以为这就是五百军内部的一个宣传干事,怎么连中央日报社的记者都出来了?
    看着王副官的那副狼狈样,高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样子对记者的恐惧,那是由来已久呀!
    搜查很快就进行到了后院。全家都躲在后院的地主一家不出所料的被搜了出来。一看这帮如狼似虎的大兵已经把自己家宅院折腾得不像样子了,看样子还有把这种野蛮搜查进行到底的意思!老地主也顾不上危险了,也顾不上好几天没见面的女儿了,赶紧向那领头搜查的军官打听:“这位长官,请问你们要搜什么?我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你们要搜什么,我帮你们找出来,你看好吗?”
    可不能让他们再搜下去了,再搜,自己这座传了五代的宅子,就要毁到自己手里了!
    指挥着人正搜的起劲儿的彪子一瞅,喝,还有愿意帮忙的?这感情好!搜查虽然挺过瘾,可要是老是找不到要找的东西,不是也挺没面子的嘛?
    “我们接人举报,你的这座宅子里,藏的有被绑架来的乡民。现在我们就是要把这些人搜出来,你要是能主动把人交出来,算你戴罪立功,我可以向长官请求,不追究你的责任!”
    第012章 村长知道
    金虎不用说得寸步不离高全左右。小石头是初上任的侦察团长,那是肯定也要跟到军座身边的。不说是这样就能讨好高全,最起码,也得让别人看到,他和军座的关系不一般嘛!
    这样,高全身边的人,就剩一个彪子比较清闲了。这种环境下,众多警卫环俟中,也不可能有人能对军座不利。于是,这位想当初的冷血杀手,就接下了负责搜查地主家宅子的重任。谁叫他以前在飞云岭上干过呢?
    飞云岭,那是大强盗窝子,强盗们对于搜查财物,还不是应该特别的擅长?可在场的谁又知道,胡彪当初在飞云岭的时候就是个杀手,从来就没有参与过任何一起对财物的搜查,他的任务只是杀人,杀人,再杀人!如今大家都看好他,领导的信任不能辜负,同志们的信任,更加不能辜负,怎么办?那就只有赶鸭子上架,硬上了!
    或许换了飞云岭的其他人在这儿,这种搜查的活儿,早就干出结果来了。毕竟那不是找什么项链戒指之类的小玩意儿,那是大活人!还不是一个!地方小了,能藏得下吗?这些当兵的里面,或许是有那精通搜查技术的,可还是那句话,长官没有明示,他们一个小兵强出什么头?还是不吭声,随着大家伙儿闷声发大财的好!
    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搜出来。彪子正在着急上火呢,这座宅子的主人主动跳出来要求帮忙,彪子当然不会拒绝。搜查是次要的,发财也是次要的,把军座交给的任务完成了,那才是最重要的!
    老地主心里也郁闷,你说我招谁惹谁了?王耀斌来了之后,把他的家给占了,女儿也给拐骗了。如今来了一伙儿更厉害的国军,把他家给翻了个乱七八糟,现在竟然还说让他戴罪立功!他有什么罪?又要立什么功?可看着那帮如狼似虎的大兵,他还一句不乐意的话都不敢说,只知道鞠躬认错,“是是是,长官教训的是,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彪子一看这老家伙挺识趣,也就不打算为难他了,一声令下,那些正在搜查的士兵立马停下了手头的活计,齐齐的看着胡彪。
    “弟兄们都停停手,这位本宅的主人说他知道人藏到哪儿了。咱们大家伙儿也不用再辛苦了。”说到这里,彪子停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那些当兵的看着他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原来这些士兵是真的辛苦了,你看一听说不用再费劲儿搜了,一个个高兴的!
    彪子做冷血杀手时间太长了,对人性了解真的太少了!其实这些士兵哪是嫌累呀?大家伙儿是巴不得再搜下去,最好是搜上他个一天一夜!听见胡连长(彪子现在的职务是警卫连副连长)说这胖老头是本宅的主人,要带他们搜,大家伙儿这是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军座在那边等着呢,早点找到人,咱们也能早点回去交令!”说罢,不再看周围士兵的脸色,对老村长一点头,“走吧,带我们去把人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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