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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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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雀缓缓的站直了身子,看着王炮,脸上寒霜一片,说道:“这样说来,你是不准备将盒子还给我了?”
    王炮摇摇头,“这么多年,我就是为了去追寻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跟这个盒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兄弟,你的实力很强,可我今天还是很想试上一试,我等了这么多年,我今天真的不想放弃。”
    说完,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盒子,一只手横挡在胸前。
    黄雀心中暗怒,来自己的十月枫偷东西,现在,竟然还想将东西占为己有,别说是现在还有点小本事的黄雀,即便是以前,黄雀也绝对不会退缩。
    黄雀一声冷哼,左手上前,亮出了断喉匕,一字一句道:“今天,你敢带走盒子,我就敢杀人,你信不信?”
    王炮的眼神猛然间放在了黄雀手中的断喉匕上,接着又快速的转头,看着墙面上那个被断喉匕刚刚刺出来的窟窿,突然说道:“你手中的匕首,是断喉?”
    第十二章  往事
    此人竟然认识断喉匕?这一点确实让黄雀有些吃惊。
    他盯着王炮,看了一会,“你认识断喉?”
    王炮有些激动,“你这样说,那就是承认了?”
    黄雀点点头,既然对方已经认出,那干脆就坦然面对。
    王炮看着黄雀,一字一句,“断喉匕,张青阳前辈的武器,今日一见,确实是荣幸万分,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张青阳张前辈是你什么人?”
    对方不但认识断喉匕,竟然还知道张青阳,黄雀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随即说道:“你又是谁?问这么多做什么?”
    王炮看着黄雀,显然,现在的情况可不足以让对方有问必答。
    见到黄雀亮出了断喉匕,又想到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追逐,王炮明白,别说是现在自己不熟悉的环境之下,即便真是自己了如指掌的地盘,估计也不一定能够从黄雀的手中逃脱,再者说了,黄雀有如此凌厉的速度,可他最厉害的或许还不是速度,因为,穿心断喉张青阳的刀法可是鼎鼎大名神乎其神的,至少,王炮现在的思维是这样认为。
    能拥有断喉匕,不是张青阳的亲人,也必定是跟他关系匪浅之人,这种人,绝对得到了断喉匕的精妙刀法传授,王炮,没有把握。
    一连串的思想全部涌现在了脑海当中,只是一瞬间,王炮就似乎明白了一切,今天,他注定与眼前的这个箱子无缘,只不过……
    王炮决定另寻其道而行了,有些事情从他开始懂事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为了找到其中的答案,他整整努力了十年,今天,或许是真正线索开始出现的时候。
    “你还不还盒子?”
    黄雀的语气很冷,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敢大摇大摆的去十月枫偷东西,光凭这一点,黄雀就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王炮突然笑了,“讲速度,你我不相上下,讲实力,或许也是不相上下,不过,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手中又有张青阳前辈的断喉匕,我相信,能拥有断喉匕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今天,我王炮认栽了,半夜三更深夜造访,绝非君子所为,他日,我专程上门道歉。”
    黄雀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刚才还被自己玩命的追逐,现在,竟然还说要跟自己道歉,这可能吗?
    可他正想着,王炮却是突然将手中的那个假冒鲁班盒往他的眼前一抛,随即脚下一点,瞬间就在墙面上蹬了六七下,一纵身,越过了高墙,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速度,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黄雀傻傻的看着那五六米的高墙,说实话,黄雀是有那种速度,可要说一下用脚翻过高墙,实在是不敢想象。
    黄雀捧着盒子,快步的走出了胡同,刚到胡同口,就碰到了迎面跑来还光着脚丫的小丢。
    “黄雀哥,你没事吧?”
    小丢着急无比,他就怕黄雀出什么意外。
    黄雀摇摇头,“没事。”
    “是什么人?”
    “不知道,看来,是为鲁班盒而来的,不过,让他跑了,他的速度很快。”黄雀还在回忆着刚才王炮的那种身法,过了一会,说道:“好了,回去吧!”
    两人冲出十月枫的时候,刘金银邢不该两人也都惊醒了,见到有人半夜三更竟然敢来十月枫溜门撬锁,倒真是有些大跌眼镜,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看见黄雀跟小丢都追了出去,而且对方的目的还跟鲁班盒有关,刘金银不敢耽搁,第一时间给赵道途打了电话,毕竟只要是有关于鲁班盒的事情,就有可能牵扯到黄海林,所以,通知赵道途是刘金银感觉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赵道途接到电话之后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刚刚踏入十月枫的大门,黄雀跟小丢也刚好赶了回来,看见两人都安然无恙,刘金银跟邢不该才总算放心了下来。
    赵道途仔细了询问了一番,又看了看十月枫的门锁。不由皱起了眉头。
    “雀仔,你看清楚了是什么人没有?”
    赵道途看着黄雀,点燃了一根烟,问道。
    黄雀点点头,将手中提着的假冒鲁班盒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在老刘以前理发店的那条胡同,他被我截住了,对方很年轻,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这么年轻,你刚刚说,他跟你的速度不相上下?”
    黄雀点点头。
    黄雀的速度赵道途是知根知底的,能跟黄雀不相上下的人,那绝对也是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的。
    “他很奇怪!”黄雀再次说道。
    “怎么说?”
    赵道途赶紧一问。
    黄雀将遇到王炮的事情全部都给说了一遍。
    “这样说,他是为鬼斧宝盒而来的了?”赵道途一问。
    黄雀思索了一番,说道:“应该是,只不过我们手中有假的盒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赵道途点点头,“看来,这个人不是普通人啊,对了,雀仔,你刚刚还说,他还会回来?”
    “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就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黄雀有些不确定。
    赵道途陷入了沉思,靠在椅子上,过了一会,说道:“我相信,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说着话,脑海中却在不断的思索着对方的身份,能半夜三更无声无息的进入到十月枫,还能跟黄雀比拼速度,光是这两点,就足够让赵道途重视的了。
    一辆黑色的雪佛兰科帕奇在凌晨四点下了高速,缓缓的驶入了倾城市。
    野田俊夫跟远藤希子还是坐在了车的最后排,当车开入了宁静的街道之后,野田俊夫一直紧闭的双眼也是缓缓的打开,望着街道两边的昏黄路灯,他不由的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野田俊夫将车窗放下一些,任由凉风呼呼的吹了进来,他感受着这丝凉气,紧紧的拽着拳头,喃喃的说道:“七十年了,远藤少尉,当年的天气听说比这要冷的多,白雪漫天,寒风刺骨……”
    远藤希子知道,眼前的大佐又想起了他的祖父了。
    “大佐,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了。”
    “不是我想去想,而是我的大脑在不断的指挥着我,一定要去想,野田家族的耻辱,当年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远藤希子知道,他即便是想劝,也是劝不了的。
    雪佛兰不断的在街道上行驶,如同一个幽灵,载着六个杀罚果断的死神,一路疾驰。
    “等等,先去北郊!”
    “北郊?”开车的驾驶员一声呢喃,随即见后面的野田俊夫没有了声音,顿时不说话,雪佛兰一个拐弯,快速的向着北郊方向行驶了过去。
    这帮人,无一不是中国通,尤其是开车的这个驾驶员,更是对倾城市的每一个点都深入心中,要作战,自然要对这块阵地了如指掌。
    半个小时之后,雪佛兰缓缓的到达了倾城市北郊的位置,停了车。
    野田俊夫缓缓的走下了雪佛兰,他站直了身子,看着前方,不远处,一栋前清时期留下的老房子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虽然岁月的沧桑流逝,当初的已经物是人非,可野田俊夫却似乎依稀能够从空气中闻到一股血腥味。
    七十多年前,一封电报从遥远的中国一直到达了日本的东京,电报的内容很简单,主要说明了一件事情,少佐野田平志光荣牺牲,没有完成天皇陛下交给他的神圣使命,与他一起牺牲的还有远藤家族的高级特工远藤千秋。
    历史是谁都挡不住的脚步,可它,却深深的映在了野田家族每一个人的心中。
    正如野田俊夫所说,这个地方,是野田家族耻辱的开始。
    野田俊夫死死的看着,他突然迈动了脚步。
    远藤希子赶紧迎了上去,“大佐,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去,它已经成为了倾城市的重点保护文物,我们,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野田俊夫停住了脚步,一阵苦笑,“远藤少尉,你放心,我现在的头脑很清醒,我只是想站的更近一些,我想对我的祖父说,七十年了,野田家族的子孙再次的踏上了中国的这片土地,这一次,我绝对不允许以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一定会找回属于野田家族的荣誉。”
    说着话,他慢慢的逼上了眼睛,他在感受,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夜晚,白雪漫天,一个黑影迅速的潜入了眼前的这栋古老建筑,随即一手穿心,一手断喉,猛然的对屋内之人发动了攻击……
    随即,白雪逐渐的被鲜血给浸染,触目惊心。
    野田俊夫皱起了眉头,他拽紧拳头,寒风拂面,他却感觉心中一片火热,他看到了自己祖父的挣扎,痛苦跟不甘,也看到了那匕首之上的斑斑血迹。
    那是属于野田家族人的血。
    野田俊夫再次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看着远藤希子,冷冷道:“这一次,我们至少要找到一块宝玉,还有断喉匕的传人,一定要杀了他!”
    说完,对着远处的那栋古老建筑深深一个鞠躬,接着,猛然反身。
    远藤希子紧随其后。
    雪佛兰重新发动了起来,在原地一个掉头,再次驶入了夜幕之中。
    四周,再次的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的那栋前清建筑,在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第十三章  老王家的故事
    王炮回到了自己在倾城市的住所,一栋临时租下来的老房子,这是王炮的一贯作风,他不太喜欢住所谓的酒店宾馆,他谨记祖辈们传下来的一条定律,要做到无声无息不露一丝的痕迹,就应该尽量的避免一切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
    酒店,宾馆,闲杂人太多,监控摄像头遍布,即便有着再厉害的身手,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做到蛛丝马迹不留的。
    王炮的心情很激动,他似乎已经触碰到了哪条让他追寻了十多年的线索。
    王炮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他尽量的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了下来。
    十多年前的一些往事慢慢的浮上了他的心头。
    王炮从小就感觉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他受到了一些跟别人很不一样的教育,当其他的小孩还在哭着闹着要玩具要零食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用一根铁丝轻松的打开所有市面上的铁锁铜锁,当其他的小孩早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他早已经起床了两三个小时,在各种崎岖的道路上练习所谓的奔跑术,当其他小孩还溺爱的在自己父亲母亲怀抱中哭哭闹闹的时候,王炮只能一个人坐在房间研究着更高难度的挑战。
    王炮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祖父,一个叫着王北城的老人。
    或许王炮不知道,很多年前,这个叫着王北城的人,别人都习惯叫他,‘无所不能偷’。
    偷,小者,是一门营生,让人不堪,大者,却是一门艺术,让人惊叹。
    王炮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王北城只告诉他,当时在医院,他的母亲难产,医院给了他家一个选择,要大人还是要小孩?
    他的母亲留着眼泪,紧紧的拽着王北城的手,“爸,王家只剩下这一条血脉了,一定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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