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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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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谢丹枫老公给谢丹枫烧了一桌好吃的,谢丹枫吃着吃着哭了起来。睡觉的时候,谢丹枫老公把主卧让给谢丹枫,自己睡小房间去了。谢丹枫难过极了,想补偿老公(现在成前夫了)一下,老公却没兴趣,一人抱着被子走了。
    谢丹枫咬牙切齿:李秀梅,你这个贱人,咱们走着敲,我一定要陈冬生把你扫地出门。
    第二天谢丹枫把陈冬生叫来:“我昨天已经离婚了,你赶紧把手续办了。我们结婚。”
    陈冬生被这个意外喜讯给惊呆了,乐坏了,开心的找不到北了,二话不说,回家就跟李秀梅摊牌,要么现在就离婚,要么自己马上去法院起诉离婚:现在就离婚,给你一笔钱,咱们好聚好散;去法院起诉离婚,让法院判,你李秀梅就别想拿到什么钱。一共结婚不到两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添过,这两年生意都是亏的(反正李秀梅查不到),咱们家银行账号里屁都没有,你结婚时怎么进来的的现在怎么出去。孩子?孩子你不要就放这,你要的话抱走更好。
    李秀梅这会认识到郎心了,那就是一颗狼心。李秀梅哭啊哭啊,各种自杀服毒,跳楼上吊,陈冬生是坚持离婚这项基本原则100年不动摇,婆婆态度是幸灾乐祸,公公态度模棱两可,李秀梅恨透了贱女j□j谢丹枫,恨透了狼心狗肺的陈冬生,恨透了不闻不问的公婆,但是恨不解决问题,李秀梅只有最后一步棋了——李秀梅找陈长风来了。
    李秀梅理清思路,打理好情绪,准备好表情,来华光找陈长风。陈长风这天正好忙得要死,日程表上事情一个接着一个,李秀梅等了一上午没见着,下午继续等,终于下午三点,陈长风有空接见她了。
    李秀梅在陈长风办公室里一直呆到下午下班,那个苦啊痛啊,泪下如雨,哀哀欲绝:“大伯父,冬生你是看着长大的,也是您把他从老家带出来的,他有今天也全靠您提携,您看现在......可怜我家妞妞才一岁啊.......”李秀梅又哭上了。
    陈长风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陈冬生是自己亲戚,是自己把他带出老家的,发财完全靠的是自己,当然他自己也够努力,一贯殷勤——自己好歹是他长辈。谢丹枫是自己下属,两人能认识,多少也有点跟自己有点瓜葛......陈长风这么一想,责任感就起来了,又想到了谢丹枫,一天到晚打扮得跟妖精似的,送个文件上来,一问三不知,陈长风早看不顺眼了。
    陈长风想了想说:“这是你家里的事情,我不大好管......”
    陈长风一语未落,李秀梅大惊失色:“大伯父......”
    陈长风摆了摆手:“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说的是,你的家事我不便直接插手,但是冬生是我侄儿,作为长辈,开导开导他也是应该的,这样,你先回家,告诉冬生,我周六会过去,我老婆也会去,走走亲戚,顺便来看看妞妞。”
    李秀梅这下放心了,千恩万谢的回去了,进门马上把话传给自己公婆。陈冬生父母顿时五雷轰顶,陈长风,这可是全家的财神爷啊,他要是有个不满意,那陈冬生就别想从华光拿生意了,问题是陈冬生99.99%的生意都来自华光啊。陈冬生爹娘马上勒令儿子跟媳妇重修旧好、
    周六,陈长风果然带着老婆一起大驾光临,吃了顿午饭,拉了拉家常,看了看孩子,扔下个红包,然后,走了。陈冬生送陈长风上车时,陈长风谈谈的说了一句:“冬生,现在凤经理工作很忙,你如果有什么事要找财务部的话,别去烦她,找朱主任,或者直接找我也行。”
    陈冬生吓出了一声冷汗,后背都湿了,忙不迭的连声答应。陈长风一笑,上车绝尘而去,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一挥衣袖,带走了你的婚姻危机。
    陈冬生赶紧给谢丹枫打电话,把事情告诉她,然后在电话里许下海誓山盟:请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跟李秀梅离婚,娶你。然后陈冬生就把谢丹枫电话号码拉黑了。从此,陈冬生再不敢去凤霖办公室,事实上,整个21层都不敢去了。
    陈冬生心里是真心痛苦啊:丹枫,不是我不爱你,但是我要是没钱了,你也不会爱我......陈冬生的心碎了,好在钱包完好无损——那是不是还有跟美人再续前缘的机会?
    陈冬生对老婆恨得咬牙切齿:李秀梅,等着瞧,我总有一天要把你踢出门去,当然,不是现在......陈冬生真心怀恨上了,陈冬生要卧薪尝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痴汉离婚,几年不远。
    陈长风周六履行了家族长辈的责任,周一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履行一下部门领导的责任,对下属的工作进行一番考良。陈长风想了想,把凤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凤霖,小谢给你当助理已经一年了吧,你跟我说说,她具体在做那些工作啊,有什么业绩?”
    凤霖一上班就听谢丹枫把事情说了,这次被陈长风叫到办公室就隐隐有种预感——陈长风从来就没喜欢过谢丹枫,这次估计要拿她开刀了,谢丹枫是无合同正式职工,是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开除的,甚至不找理由说声人浮于事就可以解雇的,而陈长风从来都是裁人不眨眼,杀人不见血的。
    凤霖战战兢兢的为谢丹枫说着好话:“谢助理性格直爽,作风泼辣,办事很有效率,我叫她负责追讨应收账款,和发放应付账款,她都做的非常好,而且她在我办公室为我办一些杂活,也尽心尽职,为我节约了很多时间.......”
    陈长风不动声色的看看凤霖:“嗯......”把话题转移了。凤霖后脊梁凉飕飕的。
    凤霖下来后把事情告诉谢丹枫:“我去找朱海明,叫他去陈长风那为你说情,你现在去找傅世泽——别让陈长风看见,让他去为你说情。”
    陈长风见傅世泽,朱海明,凤霖都来为谢丹枫说情,这一刀就不好砍下去了。事情不了了之。凤霖叮咛谢丹枫处处小心,夹着尾巴做人,被让陈长风再看见什么他不愿意看的事,最重要的,别让他发现你和陈冬生还有往来。
    谢丹枫摇摇头:“我跟陈冬生已经断了,现在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凤霖对谢丹枫跟陈冬生老婆这场一共历时不到三个月的pk,颇有感触。中午跟严然明一起吃饭的时候,一面剥大闸蟹给严然明吃一面把细节讲给他听,最后感慨:“其实,人一旦结了婚,哪那么容易离婚的。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当老婆的肯定会拼死捍卫自己领土的。”
    “你看,谢丹枫转眼之间失去了老公,伤害了父母,还差点丢了工作,也就是说,她差点就一下子一无所有了。如果不是她老公好心不赶她走,连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但是作为这场婚外情的另一方,陈冬生却毫发无损......这就是差异,足以令人引以为戒。”
    严然明默默的看着她,在想凤霖的最后四个字:引以为戒。
    凤霖叹了口气:“当然,说公平也公平的,如果胜利者是谢丹枫的话,陈冬生老婆就会一无所有,打回打工妹的原型,而谢丹枫就可以坐拥名车豪宅......在这种生存竞争中,成功者拥有那个男人,并且享受那个男人拥有的一切;失败者失去这个男人,甚至连生计都会成为问题。这就是所谓的高风险,高回报。大家都在说某某人为了小三跟老婆离婚了,某某大款跟老婆离婚娶二奶了,其实绝大部分的小三和二奶都是黯然离去的,能成功上位的还不知道有百分之几,但是大家只看见那个披金戴银的成功者,和她成功上位后享受的一切,并且对她的胜利果实羡慕得口水直流,当做自己的指路神灯;却看不见那些身败名裂、打胎离去的小三们流离失所,并因此而引以为戒。”
    严然明默默的吃着凤霖给他剔出来的蟹肉。
    凤霖一面思考一面嘀咕:“其实我觉得陈冬生是真心喜欢谢丹枫的,如果纯粹的拼两性吸引力的话,谢丹枫应该是胜出方,但是忽然出现了一股超强大的力量,如上帝之手,扭转了乾坤。其实陈长风跟陈冬生老婆熟么?一点都不熟。喜欢她吗?对她连个印象都没有。但是他却伸手帮了她巨强的一把,为什么他会这么帮她呢,只是说明这个社会有一定的运行规则,或者约定俗成,或者法规法律。就像高速公路上的车必须正向行驶一样,逆行很容易遭遇外力的惩罚——交警。但是如果你有幸没遇到交警,那就你走捷径了,因为捷径可以快速到达目的地,所以总会有人甘冒奇险。”凤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严然明低低的说:“我下周要去加拿大,在那里呆半个月,到元旦过完回来。孩子们要放假了。”
    凤霖点点头,忽然怀疑的看看他:“你不会三天又跑回来了吧,你每次都呆不了三天。”
    严然明苦笑:“我尽量多呆点时间,多陪陪孩子,特别是女儿,她快进入叛逆期了——她本来就够叛逆的了。”
    严然明问凤霖:“从圣诞到元旦,有什么节目安排吗?”
    “后勤部刚给所有的中层,每人发了三张xxx酒店的礼券,每张价值800元,一年有效,什么时候都可以用。陈长风告诉我,那个酒店的法国厅,圣诞自助大餐不错,他和他老婆会去,建议我也去吃吃看。价格是998一位,所以去每人还得补198的差额。我打算请刘嘉华和叶炎去。”凤霖犹豫一下,“谢丹枫心情不好,又跟我一样,现在都是单身,要么把她也叫上吧,不过这样我就得自己掏钱了,998吃一顿饭,还真够不便宜的,我去查查,有没团购票.......”
    严然明一笑:“那礼券华光给我也送了三张来,正好在我包里呢,都给你吧。”严然明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大信封,里面是张贺卡,贺卡里面夹着三张红色的票。
    “哦,三张。那我再邀请一个人去好吗?我想请谢丹枫的老公一起去,我觉得他还是爱她的——他们现在还住在一个屋檐下,给他们制造点机会,说不定两人就复婚了。”
    严然明摇摇头:“我觉得没啥意义。她老公身上没有她要的东西,就算现在因为谢丹枫暂时受了打击,忽然觉得老公可爱了,等这个阶段过去了,她还是会觉得不满足的。当然,你想请他是无所谓啦。圣诞节嘛,吃饭不嫌人多。”
    凤霖把票放进自己包里,心里想:6张票,5个人,还多一张。这张得留着,说不定严然明冷不丁的圣诞节前就回来了呢。当然,这么想不大好,应该祝他家庭和睦,在加拿大过得愉快。
    ☆、第79章 从加拿大归来
    凤霖所料错误,严然明在加拿大只呆了两天就回来了,他周五去的加拿大,到加拿大也是周五,结果周六晚上就回北京了,到北京是周日晚上,往返神速。
    严然明电话打到凤霖手机上,凤霖正在办公室加班,“凤霖,我回来了,正要去吃晚饭,你能过来吗。”
    凤霖赶到严然明公司旁的家常菜馆,严然明已经在吃了。凤霖看得暗暗惊心,从没见严然明那么疲惫那么憔悴过,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脸色灰暗,额头上有皱纹出现,像一下子老了十年。
    严然明抬头看看她,也不说话,低头继续吃。凤霖走到他身边坐下,严然明把一盘基围虾推到凤霖面前。
    凤霖摇摇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给严然明剥壳,蘸了作料,放在他盘子里。严然明默默的吃完了一碗,凤霖又给他盛了一碗,泡上汤,给他剥了很多基围虾。
    严然明把碗放下:“吃饱了。”
    两人走到大街上,严然明茫然发呆。凤霖心中不忍,柔声说:“你应该去洗澡睡觉,我送你回办公室吧。”
    严然明苦笑一下:“不想回去一个人睡,又没心思今晚上找女人,没那欲望也没那体力,但是想找个人陪。凤霖,我们去酒店睡吧,今晚上你不用担心我图谋不轨。”
    凤霖想了想,把自己车门打开:“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凤霖把严然明带到了自己家,在楼上的三角浴缸里倒进泡泡皂,放满了水,严然明脱掉衣服,陷进了无边泡沫里:“很好闻啊。”
    “薰衣草香味,能够安神助眠,泡完好好睡一觉吧。”凤霖柔声说。把严然明的衣服抱起来,放进洗衣机里洗,再用烘干机烘干。
    严然明肚子吃饱了,这么泡在热水里,闻着薰衣草的香味,精神上好多了,凤霖把香波倒在严然明头发上,坐在他背后的台基上,慢慢的按摩他的头部,然后用花洒洗净。严然明拉拉凤霖的手:“跟我共浴吧。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除非你主动。”
    凤霖一笑:“看见那扇天窗了没有。在这种离地面有百米以上垂直距离的地方,没长翅膀的话,不要调戏空姐。”
    严然明也笑。凤霖用毛巾给他把头发擦干,然后坐在浴缸侧面的台阶上,用一朵粉色的大尼龙花给他擦身子,严然明看看凤霖,凤霖眼神温柔沉静。
    “凤霖,我是不是应该跟我太太离婚,娶你?”
    凤霖从鼻子嗤笑了一声,不吭声,继续给严然明擦。
    严然明黯然:“凤霖,你不知道,我这次匆忙回来是因为......我太太有外遇。”
    这下凤霖着实吃了一惊,手缩了回来,尼龙花上的水溅了自己一身:“不会吧......嗯,当然,也挺逻辑的.......但是你怎么会知道?她脑子进水了么,会让你发现?”
    严然明苦笑了一下:“是周六早晨的事.....我到加拿大,全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想起你说的加拿大肉蟹又肥又大,把蟹肉挖出来用辣椒爆炒好吃,就说想吃。第二天,我们全家一起去一个华人超市买蟹......我们刚进去,一个40出头的男人,带着个123岁的男孩,推着购物车出来。我太太跟他彼此没打招呼,像完全不认识一样——我事后想想,好像是感觉到那个男人在用眼角余光在打量我。当然,如果不是我女儿,我根本不会注意到的。”
    “正当我们迎面交叉而过的时候,我女儿忽然冲那个小男孩大吼‘this is my dad,where is your mom'。我一愣,那个男孩暴怒,回了一句,意思好像是他也有妈妈,然后两个孩子彼此猛烈对骂,又快又急,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路过的人好奇的看着我们,当时场面丢脸极了。我老婆和那个男人急忙叱喝自己的孩子。我女儿忽然抬起头,轻蔑的对那个男人用中文说‘我爸爸从中国过来了,现在我们全家人在一起’。那个男人跟我老婆两人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我女儿拉拉我的手‘爸,咱们走’。然后两家人分开。”
    凤霖只听得目瞪口呆:“于是,你马上改了机票回来了。”
    严然明苦笑了一下:“差不多吧,然后我们买菜,上车,回家,一路上默默无语。到家后,我马上打电话改了机票。改完机票,我告诉全家因为公司有急事,我晚上就走。然后我就回卧室收拾行李了。中午饭是全家一起吃的,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太太,怕自己失控。吃过午饭后我一人呆在楼上书房里,好避免跟我太太见面,结果我女儿推门进来了......”
    严然明停住了,过了会,轻轻的哼起了一首儿歌:“草莓小猎人要出发,把好吃的草莓带回家,把好吃的草莓带回家......”
    “这是一部动画片《爱探险的多拉》里面的儿歌,有一回我听见我女儿哼的,那年她45岁,我儿子才12岁,走路还摇摇晃晃的。这些年来,我跟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那么的少,几乎没有。那一年春天,我偶然带全家去北京郊外摘草莓,我女儿就唱起了这首格,原歌词是蓝莓,她改成草莓......她从小就是个特别机灵的孩子......”
    严然明说不下去了,用手捂住脸,默默饮泣。凤霖把浴缸的底下的金属塞子升起了,一面把水放掉,一面用花洒给严然明冲洗身体和浴缸壁。
    严明明哭了会,好受点了,用浴巾擦脸:“谢谢,凤霖。”
    凤霖温柔的对他笑笑,把金属塞子再次放下,重新给浴缸放满水,然后摁了下冲浪按钮,浴缸里水泡涌起,水流沿着池壁互相撞击。凤霖拿出一个很小的棕色瓶子里,打开盖子,往水里滴了几滴,浴室里再次充满了薰衣草浓郁的花香。
    严然明泡在热水里,慢慢往下说:“女儿告诉我,那个男的跟我太太是同一个华人教会的——我太太到加拿大后不久就迷上了教会,每个周日必去......那个男人是做技术的,在一个大公司里当it工程师,移民加拿大快10年了。我女儿说,嗯,她措辞比较激烈......大致情况就是那个男人在中国读的博士,后来移民加拿大,刚到加拿大的时候好像不太顺利,曾经一度沦落到在日本料理店做寿司,那个男人性格可能有点懦弱——我女儿骂他是个窝囊废,他老婆比他能干,先找到的专业工作,于是两人离了婚,孩子归他,老婆给抚养费,他老婆已经再婚了,还另外生了孩子。”
    “后来加拿大经济好转,这男人也找到了正式工作,但是没再婚。我太太跟他认识有两三年了,开始是每周末都在教会见面。后来,我女儿说我老婆如果周末带全家去逛商场,这男人就会带儿子出现,还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女儿好几次跟那个男人说‘你儿子没妈妈,但是我和我弟弟有爸爸’。为了这句话,她跟那个男人的儿子一见面就吵架。”
    凤霖轻轻叹气:“你女儿真懂事啊,这么会维护你,维护家庭。”
    严然明眼睛又湿了:“我觉得我是多么的对不起她。这些年来,我和我太太给孩子的,只有伤害。”
    “这就是她暑假坚持要回国,跟你生活的原因?”
    严然明点点头:“不过,她说她现在不想跟我回国了,她要保卫妈妈和弟弟......忽然之间,她长大了,而我们当父母的,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严然明眼泪又落了下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泪水滴落在浴缸里。
    凤霖无语,心里多少有点觉得严然明老婆怪异,怎么会带孩子去跟情夫见面。凤霖心里想如果是自己有孩子,绝不会让孩子接触自己的性伴侣,一方面是保护孩子的心理健康,另一方面也是对性伴侣无法信任——天知道那些男人会干嘛,说不定是个性变态,对孩子图谋不轨。特别像严然明老婆这样的富婆,说不定遇上什么男人,绑架勒索。谁知道呢,婚外情永远是最不靠谱的。
    但是凤霖没说什么——省得像要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似的。
    严然明抬头看凤霖:“凤霖,我该怎么办?我在加拿大家里的时候想都不敢去想,怕自己一想就要失控,但是我在飞机上想了又想,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孩子还那么小,如果我跟我太太离婚,孩子们怎么办?他们受得了受不了。离婚后,孩子跟她还是跟我?跟我的话,我怎么抚养教育他们,而且他们回国也不适应......”
    凤霖摇摇头:“除非你太太不要孩子,否则按加拿大法律,你根本得不到孩子,因为你这么些年来,根本没照顾过孩子,而你太太是全职主妇,将自己的时间全部奉献给了孩子,所以孩子肯定会判给她。而且,即使判给你(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你也不可以带孩子离开加拿大,连离开温哥华都不可以,因为你太太有探视权,没有她的允许,你不可以带孩子离开她所在的城市,剥夺她每周见孩子的时间。我有在加拿大离婚的朋友,想带孩子回国看一次父母都没门......”
    严然明倒还不知道这点,愕然:“那如果跟她的话,她离婚后,就会跟那个男人,或者别的男人公开同居,甚至不停的换男人——会对孩子伤害更大。”
    凤霖叹气:“何必讨论如果离婚怎么怎么办呢,难道你真打算离婚?如果因为老婆出轨,不提一句离婚丢面子的话......反正你在中国,你自己不说,谁知道这事,你闹起来,反而大家都知道了。其实你自己,在男女关系方面,名声早跟破布似的了,还能丢哪里去......”
    严然明狼狈,过一会小声说:“男人自己在外面怎么乱来,都不会喜欢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的。”
    凤霖不耐烦,也不管严然明受得了受不了,干脆的说:“哎,严总,你自己在中国左搂右抱,却要你太太在加拿大一辈子为你守节,现实吗?你也不想想,你跟你老婆在国内就感情那么差,你把她发配到加拿大,一年去一次,去了还不跟她做爱,而她正当30出头,虎狼之年......啊,我看见了,你太太在你脑子里是啥形象,光辉灿烂,巍峨高耸,呈牌坊状放射着神光......”
    严然明被凤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不能跟我太太做爱,我有心理障碍。我太太她......她是我妹妹。”
    “什么?”
    严然明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我的意思是,我太太,就像是我妹妹。她21岁就嫁给我了,人一直比较幼稚,什么都不会......我和她都没有兄弟姐妹,我岳父母对我像对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特别是她到加拿大后,我们一年只见一面,我维持她生活,她给我照顾着孩子......其实很多男人都有这种感觉,自己老婆跟自己妹妹似的,无法跟她发生关系,因为.....近亲不得相奸。”
    凤霖狂晕了一阵,这都啥逻辑啊,好吧,男人的心理女人理解不了。凤霖想了想:“严总,你现在最难受,最不爽,甚至因此想要跟老婆离婚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又犹豫着不想离婚的最大担心是什么?”
    这问题戳中严然明最怕去想的地方了,严然明半天才回答道:“就是因为孩子。我想离婚是因为气愤她居然带着孩子去跟情夫幽会,对孩子伤害那么大。我不想离婚是怕离婚会更深一步的伤害孩子......另外,还有伤害她自己。我对她再不好,至少她还有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如果我跟她离婚了,她连个可依靠的人都没了,她这人很幼稚的,容易被人骗......”严然明在想,自己如果不跟老婆离婚,老婆多少还有所节制,如果两人离婚,老婆就会像失去锚的船一样,随波逐浪。严然明仿佛看见自己老婆床上,男人来来往往,老婆被骗钱骗色。
    凤霖心里暗暗叹气:你老婆受过高等教育,30多岁的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独自一人在加拿大生活了三年,房子,车子,孩子都自己一人在打理着......为什么世界上的男人都以为女人缺了他们不能活?其实你对你老婆而言,不就是台印钞机嘛——当然这话不好明说。
    凤霖想了想:“其实你的问题就是一个,想阻止你孩子跟那个男人接触。这事好办,根本不需要离婚这么复杂,相反,离婚反而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时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拿着你的巨额赡养费,在那幢豪宅里跟任何她喜欢的男人同居.......”
    严然明脸白了,这正是他最怕的一点:“她休想,我绝不会给她孩子也绝不会给她一分钱。”
    凤霖不屑:“切,加拿大法庭由你说了算。孩子肯定归她,这我可以跟你打一亿加币的赌(如果你有的话),而且房子也肯定判给她,即使不判给她,居住权也肯定归她,因为这是她和孩子在加拿大唯一的家。另外,你必须付终身赡养费,因为你们结婚已经超过10年。理论上你得分给她一半婚后财产——你们可以为分财产打一辈子官司。她可以雇律师和会计师来中国审计你的财产。”
    严然明冷冷的说:“她查得到吗,财产根本不在我名下。你以为我把这么一个跟我水火不容的老婆送到加拿大去生活,我会手握所有财产,等着她遇到什么男人后,来找我要钱?有哪个男人把老婆送到国外长期分居的会不给自己留后手,哪怕他们感情再好......当然,女人也一样,她去加拿大的前提条件是,我给她一笔信托基金,足够她一辈子生活无忧,这笔钱是公证过的她个人财产......”
    凤霖无语。
    严然明看看凤霖:“你刚才说可以阻止她跟那个男人往来?”
    凤霖苦笑:“不是阻止她跟那个男人往来,这谁阻止得了?而且她不找这个男人也会找另一个男人。我是说阻止她带着孩子跟那个男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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