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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干净利落,枪。尖碰到的叶片均在瞬间被劈为两瓣。
“哎。”长叹口气,她停下动作,这儿挠挠那儿挠挠,怎么也不爽,“可恶的江萧康……”
听到她在背后骂他,江萧康轻哼一声,表示不悦。
“若不是有时候还挺可爱的……我真要去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不,是十本……”
她夸他可爱?
这小家伙,忽乐坏了,仰着头一副:算你有眼光的模样,兀自嘀咕:“就算你夸我,我也不嫁你。”
怎么,这俩人都谈婚论嫁了?
余玖摇摇头,转身离去。
穿越层层画顶长廊,百年的参天大树透下淡淡的光影,于此地偶遇了林海茗。
林海茗正坐于亭内,在他的盛情邀请下,时年复答应与他下一盘棋。当初,任霓煌与副教主二人在五毒教无事便会下棋,她亦会些。
江萧芸抱着李月婵在不远处的花圃边漫步,神态悠然。
这里的日子也挺好。
这么想着,脚步不停,她复拐入一隅。
转眸掠过假山边给吹雪送香囊的春草,只见吹雪兴兴收下,还拿着一只笛要吹给他听。
她欣慰地笑了。
依稀时光,一只笛吹得乱红如雨落成河,天地都被染成粉色的红,也染了少年羞赧的面颊。
过几天就告诉萧芸,让她成全他们罢了。
片刻,方回到朗月殿。
江微尘等她等急了,眼睛盯着书一目十行,心却不在书上。房内有莲花小景,取名为风荷满堂,别有一番意境。
“阿玖,你回来啦。我感觉小家伙踢我呢,你觉得是哪一个?”
“我猜是以后先出来的那个。”她将杏花酥端到他面前,亲吻他的额头。
不久前,飞蝴诊出他怀了两个,但他身为毒医,单纯的号脉功夫可没法精深到能脉出是男是女,万般叮咛,让他注意休息。
“我也觉得,”他旁移一步,让她于他身边坐下,眼看着她拿起身边的针线继续缝小肚兜,佯装不忍卒赌地嬉笑她,“且没见过哪个娘亲为孩子缝小肚兜儿的。”
“阿尘从前的衣服还都是我做的呢。”她自豪地贴近他,轻啄他的鼻尖,要把他疼进骨头里地宠溺,“我可要做一个好母亲。”
他佯装生气:“那阿玖把我的事抢了,我做什么?”
“反正阿尘也不会。”
“哼,谁说的?你不知道罢了,”他一个不甘心说漏了嘴,“在竹明轩的时候,你被子飘了絮,还不是我偷偷给你缝的。”
“哦?我说怎么那个做工粗糙的被子被我折腾了四年还没坏呢……”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且说说我不知道的时候,你都做了哪些事?”
“不说……丢人。”
他一只腿盘在椅子上,盯着她一针一线密密缝,扯住她的袖口央求:“我也想穿阿玖做的衣服……”
“好,以后给你再做一件。”
“阿玖……”
“嗯?”
“孩子的名字你想了吗?”
“你想取什么就取什么。”
他红着脸,轻声道:“那我且要好好想想。”
趁他思量之际,余玖凑上去啵唧他:“慢慢想~来日方长。”
就这样满怀着期待步入夏末的初几日,炎炎热气炙烤四域,南城的凤栖宫内花团锦簇,杳河环绕沁风吹拂。
江微尘日渐行动不便,亦到了临产的日子,众人愈发紧张。
此时正值日落楼头,朗月殿的下人们进进出出,把一应物品放在门口便罢。春草、李奶爹、琼芜于内殿寝室就近帮忙,吹雪守在房门口与时年传递所需,一身冷汗涔涔而下,饶是夕阳不烈,也被晒得衣衫淋漓。
其余人等除了林海茗,包括一直为江微尘诊脉的徐太医亦因男女有别均待在外殿端坐。
屋内温热,林海茗坐于一旁,手中揪着手帕,时不时帮琼芜搬搬东西,虽不是他生孩子,紧张亦无以复加。
飞蝴蹲坐在床头,各类器具药材铺了一桌:“无干人等统统出去,皇君一会儿若是看不得,便到隔壁书房等候。”
“好。”
他整理好瓶瓶罐罐抬起头,瞅着坚定坐在床边的余玖:“你不出去么?”
“我要待在这儿全程陪着他。”
竟然有女人愿意在屋内陪着男人生孩子……飞蝴眼眸一闪,垂下眼帘:“行,这样最好不过,有你在他也安心些。”
原来早前江微尘食用早膳后不久忽感腹痛难忍,飞蝴闻讯饭也来不及吃便连忙飞奔而来,才知是要生了。
生孩子乃大事,在这个时代亦是极危险之事。
余玖紧紧握着他的手,比他还紧张:“若有什么需要的就说,若是疼得厉害,你就用力抓着我,哪怕揪我咬我也无所谓,知道吗?”
“嗯,”江微尘忐忑不安,她为他打点好一切,减了他许多顾虑。
“若是没力气了,就拍拍我,我就知道了。”
“嗯。”
“哎呀,别絮絮叨叨了,我都紧张了。”飞蝴掏出扇子给自己扇扇风,指望能缓解心头的焦虑。
当初为江微尘妙手回春虽、令他起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