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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祭礼的修道者到底图薛师兄什么呢?
她还是不知道。
江晚根据自己已知的信息猜了半天都没猜出来,十分后悔自己看的时候跳章跳得那么严重,甚至还边跳章边嘲笑这破怎么跳那么多章剧情都能看懂这也太水了吧……
她有些丧气地塌了塌肩膀,把胸前混元外门的标志别得更紧、更显眼了些,只希望万一实在没跑掉,薛师兄看得见这外门的标志,不要把她当做内门弟子一律杀掉。
江晚跳下仙鹤的时候,祭礼还没开始,门主忽然故去,现在混元内门一片混乱,各方势力互相角力争锋,使得办事效率极为低下。
哪怕只是参拜一个衣冠冢。
修道者一旦晋升上仙,夺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机,从此就再也不会因为自身衰老而死亡;然而相对应的,因为体内灌注了天地神气,一旦身故,满身修为会立刻回归天地之间。
所以上仙是不会有尸体的。
祭礼只是祭拜衣冠冢而已。
祭礼既然还没开始,江晚决定四处走动走动,留意逃命路径,待会儿要真打起来了,她能第一时间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走到显圣台前,看见那里乌泱泱聚着一大群人,都是未经邀请上门来参加祭礼的散修。
显圣台前有两个修道者起了矛盾,几个内门弟子试图劝架,可惜收效甚微。
“净诚!你不要欺人太甚!”说话的男子腰间别着两个金轮,面相白净,柔柔弱弱的,虽然满脸怒气,但看着就是个脾性软和的人。
“我欺人太甚?你这些年做下的一桩桩事情,难道有哪一件对得起我?你明知我六根身劫已破,下一步不是飞升便是应劫而亡,却偏偏这时来拦着我?”另一个是腰间缠着贯索的年轻人,眉眼间戾气极重,神色偏执又癫狂。
“你心猿太盛,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的,你修为不够,和那个姓薛的硬碰硬根本没有赢面,你又何必去送死呢?”
咦?姓薛的?说的是薛师兄?
来参加弘阳仙长的祭礼,为什么要和他的弟子薛师兄打架?
江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个被说“修为不够”的修道者已经恼羞成怒,抽出腰间贯索就和对方打起来了。
这俩人斗法斗得昏天暗地,一个用的是腰间贯索,一个用的是日月金轮,攻击范围很大,是以众人都纷纷闪避开去,给他们腾出好大一片空地。
几位内门弟子也不好再上前,怕被误伤,无奈地退到一边,去请留驻内门的上仙来镇场子。
渐渐的,用金轮的那个修道者力有不逮,要败下阵来,也不敢停留,转身想退走。可对手却不愿意放过他,铁灰色的贯索如同催命的游蛇一样,追逐着他的身影,要活生生撕下一块血肉来。
江晚眼睛都不敢眨,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们,身体微微前倾,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修道者斗法,唯恐看得不仔细。
她这些天恶补的都是些基础术法,能取人性命的杀招一个都没学,遇见不怀好意的人上去就是白给。
钢索如愿贯穿了对手的肩膀,那使贯索的年轻人虽然戾气重,但却并没有要取对方性命的意思,撕开血淋淋的伤口,把人掼在地上之后,就收了贯索,脸上堆着浓浓的嘲讽:“我修为不够?修为不够的不是你吗?他薛怀朔不就是一个还没晋位上仙的弟子嘛,大家都是地仙,我难道没有一战之力吗?要你假惺惺地关心我?”
年轻人转身要走,可他刚侧过身子,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蓬”的一声在自己身后炸开。
被他打伤躺在地上的老友被炸成了一团血雾。
因为离得太近,年轻人的侧脸糊上了一片浓重的血污,雾状的鲜血逐渐凝成血滴,从脸上流下来,流到脖颈上,流进衣服里,再在丝线中汇合,缓缓地从他的衣服上滴落。
因为主人的身体全部炸成了雾气,那两个硕大的金轮“叮当”一声跌落在地,兵戈相击,发出“铮——”的一声。
那个年轻人的瞳孔缩了缩,暗色的血污在他唇上闪着光,像是烧焦肌体之后留下的疤。
他神经质地挥舞着自己的贯索,脸上的表情即癫狂又愤怒,失声叫道:“谁?是谁杀了他?!谁杀的?给我出来!”
他的声音拔到了最高,尖锐而惊惶,仿佛弓张到最满,下一刻就是弓折刀尽。
“是我杀的。”空中忽然传来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不仅杀他,还要杀你。”
话音刚落,那个年轻人就也凭空炸成了一团血雾,原本缠在他腰间的钢索跌落在地,如同一条死蛇。
显圣台前一片寂静。
江晚仰头看去。
来人束着子午莲花冠,穿了一身交领大袖,袍袖内衬原本是白色的,却不知在何处溅了鲜血上去,暗红色的血痕狰狞至极,黑色织金外袍覆在血痕上,有股不可直视的锐气和贵气。
“既然来参加我师父的祭礼,给我安分一点。”他的声音清冷,“再吵就把你们都杀了。”
混元门下薛怀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