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故一往情深。”
    ……
    令人诧异的是，以他这样的冷声调唱这首歌居然不难听。
    甚至，百转千回中还让人听出了那么点不同寻常？
    舒语因为不用唱歌，坐在角落里听免费演唱会时还分神观察他们。
    她非常精锐地捕捉到从周漾这首歌开始，季时妍全程保持一个表情——
    冷笑。
    女神的冷笑真的太恐怖了！那个渗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达脚底。
    这俩人，有点不简单啊。
    舒语悄悄观察，季时妍忽地起身去点歌台。
    一曲终，下一个……
    包厢内响起了前调。
    舒语揉了揉眼，看清了屏幕上的歌曲名——《梦一场》
    然后，季时妍拿起了话筒。
    “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
    “我们都因为折磨而厌倦了生活。”
    ……
    “我们改变了态度而接纳了对方。”
    “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
    ……
    又是一曲毕，包厢内响起掌声。
    舒语望了过去，是周漾。
    “……”是错觉吗？
    后来，无论是季时妍还是周漾，俩人都没有再点歌唱。
    季时妍双手环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周漾在一旁喝起了酒。
    金媛媛和方羽又各自唱了好几首歌，金媛媛声音很甜美，唱的歌都是可爱型的，方羽点了最近流行的几首网络歌曲。
    中途方羽去卫生间，刚好切到金媛媛点的双人歌。
    这是一首很唯美的情歌，舒语看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金媛媛拿着另外一支麦克风走近，伸手递给江延笑道：“一起唱？”
    舒语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
    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江延微拧了下眉，“我不会唱。”
    金媛媛“啊”了声，尾音拖得有些长：“没关系啊，帮个忙呗？”
    江延看了眼那支被她举了半天的麦克风，还未有所动作，包厢门被推开，方羽回来了。
    江延朝他道：“你们点的歌到了。”
    方羽看着金媛媛还未收回来的手便了解了。
    他走过去，经过舒语身边时，她听见他小声嘀咕了句：“她想合唱的人又不是我。”
    然而，这首歌最终还是由金媛媛和方羽合唱完成。
    舒语深深望了眼被周漾拉去喝酒的江延，低叹一声出了包厢。
    她从洗手间出来，靠在外面的墙壁上待了会，打算抬脚离开时迎面碰到了走来的金媛媛。
    金媛媛见她打算回去，拉了拉她胳膊：“等等我嘛，我很快就好。”
    舒语：“好。”
    金媛媛很快出来，她在洗手池内看了眼镜子里的舒语，不经意般开口：“你这几天怎么样啊？”
    舒语听着水流声，迟钝地侧首望她：“嗯？什么怎么样？”
    “就是，哎呀，”她像是不好说出口，磨叽好一会才说：“季时妍她，那个人感觉傲得很不好相处，你这两天跟她睡一起是不是……”
    “还有啊，上次结束拍摄后我在国内碰见过她，我有朋友认出她了，说她经常在夜店玩。”
    “那种地方，你知道的。”
    顿了顿，她转过身长叹一声像是很抱歉：“早知道我那天跟你住一起好了，都怪我，我以为这么大别墅房间很多，节目组会给我们一人安排一间呢……”
    “没关系啊，”舒语扬唇笑了笑：“我觉得和她睡一起挺好的。”
    金媛媛动作僵了下，“挺好的？”
    “嗯！”她掰手指头数起来了：“她长得漂亮，人也挺好的今早的药剂就是她给我拿的呢。也不吵，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这人直性子，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这人脑子比较迟钝，和我说话得直白点，不然我听不懂。”
    金媛媛盯着她，没吭声。
    舒语笑了下：“对了你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金媛媛将手吹干，轻笑：“没什么，回去吧。”
    舒语落后她几步，无语地摇摇头。
    真是没想到啊，夜店怎么了？就说说成年人去夜店怎么了？！思想那么迂腐，去夜店的就不是好人，那不去夜店的坏人多着呢！
    重回包厢，季时妍在唱一首温柔舒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