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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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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青帮她压惊,可温柔那惊魂未定的样子令他担心。过了不久温柔终于坚持不住,躺在床上睡着了。
    疑问在蓝慕青的脑子里盘旋,那些诡异的想法令他无法安睡。
    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谁在搞鬼?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什么发生的?似乎根本毫无征兆,又毫无关系!
    蓝慕青想得头疼,索性把这些问题交给另一个人处理好了。
    第二十七章嫌疑人浮出
    金竹不断地用手指敲着桌面,他反复地推敲着蓝慕青和温柔的话。虽然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蓝慕青,但没有必要不信温柔。
    尤其昨天晚上他刚刚拜访过凌纪文,对于谢子墨口中的安海还心存怀疑,虽然他还没有调查出这个人究竟是谁,但一定和他有莫大的关联。
    蓝慕青和温柔相继两天都被人跟踪,这个人是不是安海呢?
    金竹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但一直都没下断言。
    温柔等不及了,直接问金竹:“你倒是说话啊?难道把我们的话当做玩笑呢?”
    “没……你容我想想!”金竹可不想招惹温柔,他知道温柔的脾气,“其实昨天晚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如果真的有人跟踪你们,并且蓝慕青一直坚持说自己并没有伤害谢子墨,那么我对他的怀疑就更大了!”
    蓝慕青撇撇嘴,心里甚是不高兴,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反问道:“你对我存有怀疑我理解,可你总要拿出证据来吧?”
    金竹点头,他把那天蓝慕青穿的衣服扔给了他,说道:“喏!就是这件衣服!难道你忘记了?”
    蓝慕青最近被这些事烦得不得了,哪儿有心思想一件衣服,可当他拿起这件衣服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件衣服是我的吗?你弄错了吧?”
    “什么?不是你的?”金竹锁紧眉头,他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大的纰漏?不对!他猛然想起蓝慕青出现在洗浴中心的情况,才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原委。“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在洗浴中心,是不是拿错了钥匙和手牌?穿了别人的衣服?”
    “嗯?有吗?”蓝慕青回想着,他那天的脑子不太清楚,也忘记了当时的情况,虽然感觉身上的衣服很奇怪,但也没有太注意是不是他的,“我真的不记得了!那天我和温柔吵架,心情一直很低落,根本没有注意过!并且我的衣服一般都是温柔买给我的,什么款式从来没有在意过……”
    蓝慕青倒好,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在了温柔的身上。温柔这才想起来说:“我似乎有印象,那天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两件不属于你的衣服,我以为是你自己买的,也没有多问。”
    看来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这件衣服的主人,才是害死谢子墨的凶手。而金竹和他竟然还打过照面!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后悔莫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几十万人口的城市把这个男人找出来!
    温柔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连忙问:“金竹,你不会想到什么了吧?还是这个案子有了新的进展?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金竹摇摇头,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件衣服,心情沉重了许多。他不得不承认,他错怪了蓝慕青,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温柔盯着他错愕的脸发呆,蓝慕青看出了一些端倪,直言不讳地问:“你不会已经有嫌疑人的线索了吧?说出来,没准我也认识呢?”
    金竹抬起头,他的疑问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圈,才慢慢反应过来。
    “你们前后两天都被人跟踪,并且都是一个男人,我在想会不会是杀害谢子墨的凶手!最主要的就是,我在凌纪文处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虽然不方便透露给你们这个人是谁,但我想他和你们一定认识!”金竹已经下了结论,并且很坚持这个结果。
    温柔和蓝慕青对视了一下。
    他们俩共同认识的朋友并不太多,何况是共同得罪的朋友呢?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被牵扯在这个神秘的案子里。
    蓝慕青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追问金竹:“你快说吧!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们都认识这个人了,那么还有什么顾虑?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任何动机!”
    金竹现在也明白这个道理了,却害怕被蓝慕青知道了,把消息走漏了那可就糟了。温柔看他的眼神不对,用语言刺激他:“金竹,你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吧?千万不要说什么把罪名加在别人身上的话,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
    金竹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他在温柔的面前似乎什么心事都无法隐瞒,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实情说出来。他把从凌纪文手上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和他们讲述了一遍,这个消息对蓝慕青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蓝慕青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上安海的名字,想了半天还是把他交给了金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认识一个叫安海的男人!他是我的同学,以前我们经常能见面,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似乎是在追求陈安青的妹妹陈瑾然,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瓜葛?”
    金竹如获至宝似的捧着蓝慕青的手机,嘴都咧到耳朵根了,还一边兴奋一边对蓝慕青说:“哎呀,太谢谢你了!没想到竟然在你这里找到了他的电话,要不然让我去哪儿找啊?”
    金竹把安海的电话抄了下来,让蓝慕青和温柔离开了警局,这恐怕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金竹通过手机号码,调查处安海的家庭住址,准备调查他!这次他一定跑不了了!
    中午时分,金竹带了几个警察一起到安海家门外蹲守,可等了很久一直都不见有人从楼道走出来。他还有些不解,难道这里是鬼楼吗?大白天竟然没人,那么到了晚上就更难行动。想到这他更没有了耐性,带着警察冲上了楼。
    金竹猴急地用力敲着安海家的门,可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金竹一下猛住,把枪收了回来,向老人问道:“请问这里是安海的家吗?我是警局的,想要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一听是找安海的,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上,他扶住了墙,勉强站着,刚才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们有什么事儿?”
    金竹扶住了老人,把他掺进了房间,让他坐下来平静了一下心情,解释着说:“老人家,您不要着急!我们只是来调查情况,并不意味着他犯罪!”
    听了金竹的解释,老人的心终于放宽了,长叹了一口气说:“那么要我帮你把他找回来吗?”
    金竹想了一下,最好的方式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和谢子墨做交易的那个男人,所以用保守的方式比较稳妥。于是对老人说:“您能不能把安海的相片拿给我看一下?我确认一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老人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书架旁,从最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一本相册,边走边说:“安海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我说他不能走什么歪路嘛,你一进门吓了我一跳!”
    金竹迎上去,把相册接了过来,快速地扫了一眼,这似乎并不是他见过的那个男人。
    “你看!这就是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对不?”老人指着相册最上面的一张相片说着。
    金竹在脑子里反复想了几次,对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印象,难道他真的找错了不成?金竹不敢再多打扰,说道:“老人家,看来我们真的是找错了!这个人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安海,真是多有抱歉!”
    老人一听金竹的这句话,心里更加高兴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眯缝着眼睛对他说:“你看看!我就说我儿子不可能是杀人放火的坏人,是你们搞错了!”
    金竹嘴角泛着苦笑,他不知应当如何回应老人的话,和老人要了一张安海的相片,然后退出了房间。
    当金竹离开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说他多心了?可金竹一直都没有办法把安海从这个案子里排除,谢子墨口中的那个人,也不一定就是他在洗浴中心见过的男人。
    金竹在门口徘徊着,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应当怎么处理,他考虑了一番,把手中的相片交给了另外的几个警察,和他们交代清楚工作,准备再去一趟洗浴中心。虽然金竹不想见到那个令他厌恶的经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金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阴郁的天,见不到太阳,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压抑了。
    这个案子一定要快一点完结,他不想生活在压抑的情绪中……
    第二十八章真身难辨认
    金竹的车开到洗浴中心的时候,老天有些变脸,似乎又要有一场不小的暴风雨。
    洗浴中心的霓虹灯闪烁着,那刺眼的光芒令金竹睁不开眼,他吐了一口气,走进了大厅。他的脚刚迈进来,坐在吧台的服务员就认出了他,急忙迎了上来,满面笑容地问道:“哥,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金竹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换鞋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服务员很熟练地帮他点燃。他见金竹还没有说话,索性再问道:“要不然我把我们李经理叫下来,你们谈?”金竹微微点头,和服务员恐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等经理的时候,他的目光不断地在大厅里搜索着,这几十平方米的空间里,竟然会有这么多袒胸露乳的女人走来走去,真是有伤风化。
    李经理从楼上摇摇晃晃地一路走下来,看样子应当是喝酒了,金竹皱紧眉头唯恐会耽误了他的正事!
    “兄弟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呢?这让我多被动,走着,咱们屋里聊去!”说着李经理拉着金竹来到了上次的那个房间,让服务员送上上好的茶水和点心小心伺候着。
    金竹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怕和这种喝得半醉的人说不清楚,“李经理,你这种状态让我怎么和你说话?要不然你找一个清醒的过来,我不想浪费时间!”
    李经理也坐了下来,啜了一口茶水,“你放心!只要你说的事情,我一定照办不误!绝对不会浪费你的时间,我知道你们都很忙!我自当配合你们的工作!”
    金竹把他的来意说了一遍,这可让李经理犯难了,李经理咂巴着嘴,表面上看是在品尝茶叶的香味,其实他是在想应当如何应付金竹。他的行为都被金竹看在眼中,金竹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说:“如果你不配合工作的话,那么有你的好果子吃!”说着作势就要离开。
    李经理见金竹急了,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连声赔礼道歉:“兄弟别生气!莫急、莫急啊!我并没有说不配合,只是这期间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不,不能说是问题!只是一些小误会而已,一时间可能联系不上那个男人,兄弟能不能容我两天时间?”
    “嗯?”金竹把李经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但他手上的案子并不能等人,于是毫不客气地说:“不行,我要现在、立刻、马上就见到他!”
    “这……”这让他更加犯难了。
    李经理为了处理好上次的问题,找了几个人打了他一通。那个顾客本就是一个胆小的人,所以并不敢声张,所以这一页就算过去了,如果不是金竹再次要找他,恐怕李经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个人。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方便,那么我现在就去做我应当做的事儿!”金竹说着就要把办公室的门打开,李经理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极力解释道:“别!千万别!我配合你就是了!我现在就去找他的联系方式!您别急!”
    李经理从会客室出来,就开始挠头。他怎么也想不到金竹会回来找那个男人,当时他还让几个弟兄把他给打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他正在挠头的时候,那个职员从背后小声地问了一句:“经理,那警察不会又是为了上次丢东西的男人来的吧?”
    李经理转过头盯着她,小声地说:“你小声点,人家可是警察!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可他这句话明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个职员小心翼翼地把电脑屏幕转到李经理面前,说:“上次的事儿,我留了一个心眼,把那个男人的信息录入在了电脑里,要不然你看看?”
    李经理盯着电脑上的联系电话和地址,心里一阵雀跃,看来这个丫头还是挺机灵的。他拿着联系电话和地址交给了金竹,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金竹绷着脸,总算是把这件事搞定了。他从李经理的手上得到了那个顾客的电话号码和住址,连一句感谢都没有说,就离开了洗浴中心,回到队里取了那件外套,然后直奔那个男人的家。
    金竹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子打在金竹的脸上,虽然不疼但也足以让他清醒。他沉住气,手中拎着那件衣服,今天的成败完全取决于这件衣服了!
    他叩响了男人家的门,迎面出来的这个男人一脸倦意,可当他看到金竹的时候,顿时瞪大了眼睛。
    “您……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显然他已经认出金竹。
    “哼……还不是为了你的案子!”金竹晃了晃手中的衣服,没等他说请进,就已经走进房间。
    屋子里很乱,显然这个房子没有女人住,金竹并没有着急坐下来,反而是站在原地把衣服摆在他的面前,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在洗浴中心丢失的衣服?”
    那男人只是瞟了一眼,立刻大惊失色地连忙说:“是!是!是!谢谢警官了,这可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金竹看到他的额角上沁出了汗水,显然他有什么事情隐瞒,尤其这件衣服上还牵扯了一条人命,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那男人刚要伸手拿衣服,金竹一把就拽了回来,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为了这个案件,请把你的身份证出示一下,还有那天和你一同去洗浴中心还有什么朋友?最好能给你出面证明一下!”
    那男人眯缝着眼睛,很不情愿地把身份证从钱夹里拿出来,笑容堆在满脸横肉的脸蛋儿上,令金竹犯呕。他接过身份证,心里一震。
    “安海?”金竹猛然抬头,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反复打量,“你叫安海?”
    那男人连忙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更加细密起来,似乎他隐藏了很多的秘密。他断断续续地对金竹说:“警官,我能把我的衣服拿回来了吗?”
    “哼……”金竹一噤鼻子,现在可不是由他说了算的,“现在有一桩命案要你回警局配合调查,跟我走一趟!”
    安海一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忙说:“警察大哥,我可是好人,我可没有犯事儿!您怎么能带我回警局呢?咱有事儿在家说,在家说!”
    他越是这样,越令金竹反感,当然也让金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金竹顿了一下,手上衣服的分量变得更重了,他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谢子墨的男人吗?”
    “不……不认识……”他仰头看着金竹,脸上的恐慌完全败露了他的心思,尤其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珠不由自主地向左移动着。
    通过一个很细微的动作,金竹就洞悉到了他的内心,“放屁!把你的谎话说给别人听去吧!走,跟我回警局!”
    说着一把拉起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可他依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挣命般地有意向后靠。
    “我不去,我和他没有关系!不要找我……”
    “不去?已经晚了!”金竹拿出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
    冰凉的手铐挂在他的手腕上,令他脑子顿时清醒了,“别!千万别!我把所有的实情全部说出来!”
    金竹松开他的手,把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吼道:“快说!你和谢子墨之间究竟有什么勾当?你为何要杀了他?”
    “我……我没有!”他大喊着,眼泪都已经要流出来了,金竹完全不相信他的谎话,“我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才怪!我已经听过了谢子墨的聊天记录,他口中说的‘安海’一定就是你并且在你的外衣上已经验出了谢子墨的血迹,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我……我……”那男人看是百口莫辩,无奈之下只能哭着说,“我……我根本不是安海!我叫王城!”
    金竹顿了一下,大为惊讶。
    “你?你若不是安海,你怎么会有安海的身份证?并且怎么会在你的衣服上找到谢子墨的血迹?难道害死谢子墨的人是你?”金竹的疑问更多了。
    “不……不是这样!”他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知应当从何说起,“我根本不认识谢子墨这个人,我也没有杀人!衣服上的血迹也不是我弄的,我只是把它借出去了而已……”
    “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信?如果你不信的话,那么你打开那个柜子,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里面的证件就清楚了!”他向金竹对面的柜子努着嘴,金竹将信将疑地打开柜子找到了身份证,瞬间凝住了表情。
    金竹就算是看到了这个令他震惊的身份证,也不能够完全排除这个男人的嫌疑,他紧紧地握住了身份证,反问他:“你怎么才能证明这个是真的,而安海的那个是假的?”
    王城顿了一下,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忿地说道:“唉!其实这都是一个误会,我也不想用这种事儿开玩笑的!不过……不过安海这个小子太不仁义,每次都要我背黑锅,所以我也就拿他的名字来顶替好了!”
    金竹锁紧的眉头舒展开了,继续问道:“你认识安海?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丢失衣服当天和他一起去的洗浴中心吗?这件衣服你借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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