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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也有。
不过一开始她并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看见他接过别的女孩递来的水,她莫名觉得不太高兴,嘴里甜丝丝的冰棍也成了柠檬味儿,方宁才后知后觉。
她试着转移过这种感觉。
不过每回经过一班门口,方宁总会下意识瞟一眼,想瞧瞧他在做什么,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靠在椅背上,微垂头看书,俊逸沉静的轮廓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用少年老成形容又不太准确。
总之,方宁觉得他挺特别。
偶尔撞见夏初去找他说话,两人看起来很熟稔,他会对她笑,神情少见的温柔。方宁撇撇嘴,又不屑地想,他和普通男孩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看到漂亮姑娘还不是两眼放光。
忧郁……
是以去趟厕所回来,她人就萎了,软趴趴地瘫在桌面上,毫无生机。当时陆明昊也沉浸在失恋的打击中,无暇顾及她,倒是冷静旁观的齐盛,瞧着二人如出一辙的病症,似乎明白了什么。
方宁承认后。
他又静了片刻,笑笑,”你还挺坦白。”
方宁避开他的眼神,“你不要告诉陆明昊。”
齐盛嗯了声,“回家吧。”
“那……还一起打游戏吗?”
“当然。”男孩笑说。
方宁朝他挥挥手,脸上露出笑意,“再见。”
回到家,还未进门,便听到客厅传来球赛的声音,宁远躺在沙发里,歪着脑袋边吃边盯着屏幕,茶几上摆满零食,都是从方宁房间搜刮来的。
当方宁看到他把方山给她从国外带的巧克力给拆了,气得冲过去拧住他一只耳朵,咬牙切齿,“这我要送人的,谁让你碰的!”
“吃你块儿巧克力怎么了?”少年疼得拧眉,不高兴道:“不就一块儿巧克力吗,大不了还给你,你手给我松开,你这泼妇!”
“疼疼疼……”方宁越拧越紧,他嚷起来,“奶奶救我,我姐要把我耳朵拧掉了……”
“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方宁把他头拉起来,两只耳朵一起拧,势必要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方豆豆,还来劲了你是吧!”
宁远这会儿也不叫了,拉住方宁马尾辫,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可用劲了啊!”
姐弟俩从小打到大,小时候不懂事,宁远经常跟姐姐对着打,两人势均力敌,男孩渐渐长大,上初中前,方宁就不是他对手,宁远想着好男不跟女斗,多数时候都让着她,现在他发现女人真是不能惯。
不过还是没敢拉她头发。
捏住方宁手腕,宁远用力一拉,把耳朵救下来,揉揉被揪红的耳朵瞪她道:“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坏,失恋啦?”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宁做了个掌掴他的假动作,白他一眼,“你才失恋!”
坐到沙发上,她拿过遥控器换到自己喜欢的电影频道,又倾身挑了包薯片,嘎吱嘎吱很香吃着,宁远凑到她身边,狡黠的小眼神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刚送你回来的是谁?”
“同学。”方宁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他喜欢你。”男孩很肯定地说。
方宁睨他一眼,“和你有关?”
“当然,你未来老公也是我未来姐夫,当然要过我这关才可以。”
方宁往他嘴里塞了块薯片,“少自作多情。等我妈生了,你,靠边儿站。”
宁远哼,“就算我姑给你生个弟弟,等你结婚,小家伙也不过就十来岁,到时你受老公的气,还不得我给你出头,所以,”他斜方宁一眼,张大嘴啊了声,等方宁又往他嘴里塞了块薯片,嚼完咽下去,拍拍她肩,“你现在得对我好点儿。”
方宁撇嘴,“没你还有大表哥,他会给我出头。”
“我哥?”宁远嗤了声,“他在外地上学,以后回不回来都难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没听过?”
“他为什么不回来?”
“咱宁家的根就在江城,这叫落叶归根懂不懂?”
方宁在他头上拍了巴掌,“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
转眼到了春节。
因为宁从枫怀孕,不宜远行,方山把自家老太太从老家接来一起过年。方宁爷爷去世很早,老太太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很不容易,是以方山对她非常孝顺。早些年,老太太被接来住过一段日子,后来因为不习惯城市生活,想念亲朋故里,就没跟儿子住一起。
这回,她打算待到儿媳生产。
老太太盼孙心切,还有点儿迷信,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中药偏方,说是喝了能生儿子。来的头一天,一大早就爬起来熬好了药,端给儿媳喝。
那药汁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用什么熬的,宁从枫哪敢喝,老太太就扯旧账,说你看你以前怀孕的时候没听我的,生的就是女儿,这回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宁从枫一听更不可能喝了。
苦口婆心跟她解释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