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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回来就看见你们俩,你们俩在那儿。”
粉女气得有些说不出话,良正辩解道:“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
“还什么事儿都没有,你骗傻子呢啊。”粉女气急,上手抽了良正几下,“后来有过多少次腻腻歪歪的,你真当我不知道哇,这些事儿我一直都瞒着你爸,他要是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我现在就后悔啊,当初为什么没早点和苏子说清楚。订婚之后你每天魂不守舍的,苏子来了你就好些了,本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望着你自己有点数,慢慢地好起来就算了,没想到你一点自觉都没有啊!”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苏子她喜欢看书,喜欢和我讨论,这有什么吗?!”良正吼得脸红脖子粗。
“还有什么!你真说得出口,你们整体黏在书桌上的样子,谁看见了不嚼舌根啊!我就不信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你要是没这门亲事,我绝对不拦你。可你跟人家翠华定了亲的啊,你不能这样啊!”
良正望着粉女,眼神有些绝望,半晌,转身往屋里去了。一只脚迈进堂屋时,他顿了一下,轻轻吐出一句:“定亲也是你们逼的啊。”说罢,便回了东房,反锁上房门。
粉女拾起针线砸了出去,放声大哭,边哭边喊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啊。”
无论她哭得多悲恸,屋里的人都没有再出来。
直到傍晚,许明朗出远门回家,良正都没有出来。
饭桌上,许明朗觉得有些奇怪,便询问粉女:“良正怎么了,回来就看他在房里,怎么饭也不出来吃?”
粉女很平静的样子,和中午那会儿在院子哭吵的判若两人。
“下午和我拌嘴了,不服气呢。别管他,饿他一顿就好了,都快结婚的人了,一点儿不懂事。”最后一句话故意提升了音量。
“算了,他本来就有气。”许明朗叹了口气,难得体量儿子,“等婚结了,人娶回来,孩子生了,就都好了。”
饭毕,川连福池草率地涮了遍脚,裤脚都没放下来,就往东房冲,一推房门才发现门被反锁了。川连有些迟疑,回头叫粉女。
粉女不禁也有些担心了,三步并作两步,上来就边叫着良正名字边舍力推门。
意外的是,没几下,锁就开了,是良正开了门,等川连进去时,良正已经回到了床上,面朝里侧躺着。
粉女愣在门框边,手上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刚才的一瞬间,她真的害怕极了。缓缓揉搓了两下胸口,粉女才彻底平静下来。
距婚礼只剩不到一个月,许家很快就投入到忙碌的筹备过程里,粉女更是忙得很,良正也安定地上着班,那天中午的争吵仿佛没有发生过。只不过,良正愈发沉默,眼神空虚的可怕。每每遇上他发呆的视线,粉女都有些心悸。
日子一天天消逝,婚礼的筹备也到了后期阶段。吹拉弹唱的艺人们已经约好日子了,红纸红蜡烛红筷子红布等等器物也置办好了,听说王家那边嫁妆也都准备妥当了,于是许明朗叫王吉民带着翠华过来和良正一起试一下衣服。
量身定做的新棉袍,红得发亮,正挂在东房里的老木架上。因为要做良正的婚房,春田川连和福池早已被赶出了东房,安置到柴房去了。东房被收拾得很是干净,老木家具们枣红的包浆被擦得锃亮,和床上铺着的大红色棉被、挂着的红袍交相辉映。
接下来就是大人们采购酒菜,孩子们在乡坊间奔跑,借桌椅瓢盆、碗筷杯勺,为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乡村的婚礼隆重而朴实,一大早,新娘子在家里祭拜完,便和嫁妆一起,被船夫摇着橹棹,沿着水路,敲锣打鼓送到新郎家,两岸挤满了看热闹的乡里邻居。
许家小小的院子里,人头攒动。纵使是严冬,哈一口气都快结冰,手伸出袖笼就要冻掉这样的时节,却气氛热烈的有若春日暖阳。每一个人脸上都盈满笑容,红扑扑的脸颊,门上窗口的红双喜,桌上铺得平展的红布,无不彰显着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最先是小孩子尖细的嬉笑声从岸边传来。
“新郎新娘到啦!”
人们一水涌了过去,又簇拥着迎亲的队伍返回到院里。
堂屋里被祭拜的条桌和接待贵戚的方桌占满了,嫁妆只能一箱一箱地往东房里放,塞不下的缝纫机先摆在了院里。
仪式很简单,由家中长辈引着,条桌前拜了几拜,上香,在围观的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两人算是正式结为夫妻了。
午饭和晚饭都是热闹的家宴,新郎新娘免不了要一桌桌请酒。开始,良正只自顾自举杯,喝完就往下一桌去,落下翠华在后面,丝毫没有关照翠华的意思,粉女捞过良正,狠狠掐了一把他手臂内侧,又瞪了他一眼,他才放缓脚步,停下来等翠华,即使不情不愿,也还是让翠华挽上了他的胳膊。
幸好,众人只以为良正是太紧张了,并未瞧出什么。翠华或许是习惯了良正的不冷不淡,也没在意什么。晚宴顺利结束时,已到了深夜,俩人被放进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