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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就范不成?
唉,后妈难当。
眼看快到码头了,陶琳艰难的做完开场白,按捺着继续道:“我对祁安河解释说是我这边出了错,他没多想,你看什么时候有空,琳姨重新帮你们约个时间。”
祁家在新海市是头等的富贵!
那祁安河一表人才,只有高中学历的时舟不知好歹的挑剔什么?
陶琳心里不屑,主动抓起那只白皙的手,亲昵地问:“如何?”
至此,沉默了一路的女孩儿终于侧首,向身旁的女人展现出一张过分精致却不怎么有情绪表情的脸孔。
“好。”她说。
轻缓悦耳地一声:好。
貌似乖巧。
陶琳是不太满意的,微微皱了下眉。
时舟察觉了,径自默了默,仿佛思索到什么,眸光轻动间,再度表示歉意:“琳姨,对不起。”
这话说得生涩而勉强,却是尽了最大的诚意。
“你上车的时候已经跟我道过歉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相处多年,陶琳还是无法习惯时舟对谁都疏离寡淡的态度,就跟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儿似的,空有一张好看的皮相!
她忍着额角的隐痛,又说:“你住在岛上每天除了画画还是画画,没有时间概念,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
虽然时舟认为自己的运动量足够,见陶琳还是有些不高兴,便顺从的点了点头。
陶琳被她湿漉漉的双眼望着,内心生出一种莫名的罪孽感,多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时舟自小不讨长辈喜欢,不爱交际,天生冷淡。
对她亲爹时屿樊也这样。
陶琳觉着,这孩子就是一只漂亮的白眼儿狼,不管倾注多大的热情,喂不熟的。
两人再无话,车中气氛安静得微妙。
陶琳假装看车窗外,余光始终停留在身旁年轻的女孩儿身上。
21岁的时舟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带着轻微卷曲的弧度倾泻在身后,垂至腰间,勾勒出优美自然的背部曲线。
她穿了一条简单的黑色束腰短裙,蓬松的泡泡袖包裹着匀瘦的藕臂,光滑的肩线自肩头两端向天鹅颈汇拢、上扬,托起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孔——微尖的下巴,柔润松软的樱色唇瓣,娇挺剔透的鼻尖,以及一双有着美人卧蝉的杏眼。
当你被她满含澄澈碎光的眼睛注视,总会被那不经意流露出的清纯与无辜打动。
近几年,陶琳每隔一段时间见到时舟,都会被加倍惊艳。
继而,她还会不受控制的联想起时舟早逝的生母,以及丈夫见到这个女儿时,那怅然若失的神采。
除了不讨喜的性子,时舟幸运得仿佛在出生时被上帝亲吻过额头,17岁震惊画坛,一幅画在拍卖行能拍出八位数,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相较之下,陶琳为时屿樊生养的一双儿女就显得平庸许多。
思绪蓦地打住,陶琳感到了恐慌。
最初只是抱着完成任务的想法撮合时舟与祁安河,眼下已然动了早点把她嫁出去的念头。
嫁得越远越好。
*
车刚靠着码头边停稳,于思洁一溜烟儿的跑到陶琳坐的那边,用手挡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不等车窗完全降下,一阵点头哈腰:“对不起啊陶阿姨,我不知道舟舟中午有约会,打早拜托她去我哥的宠物店拿猫粮,她手机也没带……吓得我以为把她弄丢了!还好没事。”
陶琳心说于家这小孩儿和时舟一块儿长大,倒是极有眼力见,她还没开口呢,话就都被说完了。
秉承着阔太太的涵养和度量,她笑道:“无妨事的,一顿饭而已,改天再约就好。”
时舟在她们对话时径自下了车,守在后备箱边,从司机手里接过大袋猫粮抱在怀里,侧身看向轮渡那端,静止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才又折回半开的车门前,弯身对陶琳说:“琳姨,我回去了。”
清甜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感情。
说罢,她便盯着落在座位上圆大的宽边草帽,眉心犯难的拢起……
腾不出手拿了。
七月初的海滨城市,无法想像的热。
几乎被烈阳点燃的空气不断从车门外涌入,肆意在陶琳的脸上、周身……弄得她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眼中再映入一个弓着身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