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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伤口,这似乎是一件荒唐而怪诞的事情,然而真的就发生了,就发生在眼前。
在徐思娣的心目中,厉先生是令人尊敬令畏惧的,是高高在上的,他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她永远只能仰望的存在,在会所的时候,所有人听到厉先生三个字,都是抿住呼吸,一脸紧张凝重的,但凡知道他要来,整个会所都会惊动,从会所的入口、车库、到院子,再到屋子里,他一路走来,都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层层通报,那股声势浩大的阵仗,就跟古时候皇宫的皇上出行似的,里里外外全部惊动了,不仅仅在会所,包括在酒店,他是最神秘的客人,在这座别墅,他是城堡里的帝王似的,这样一个人,光是出现在眼前,她都会紧张、惶恐,这样的存在,却在此时此刻,为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来的土丫头包扎伤口。
这种的感觉,微微有些玄幻。
这样的男人,分明是危险的。
可眼下的感触却是事实,是鲜活的,是真实的。
徐思娣的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落在某个点,思绪微微有些凌乱,只愣愣的盯着某个地方,思绪陷入短暂的沉思。
不知为何,忽而在此时此刻,脑子里浮现出楚楚及婉婉曾经提醒过她的一句话,她们俩都曾提醒过她,说像厉先生他们这一类人,他们是金字塔塔尖上的人,跟她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是极为危险的,一旦深陷,就是踏入了深渊。
想到这里,徐思娣不由抬眼偷偷的看了对方一眼。
此时此刻厉徵霆正在为她包扎伤口,用纱布缠在她的脚背上,徐思娣有些怕痒,脚下意识的往后缩着,他一只手捉着她的脚,正在单手给她缠纱布,连给伤者上药的举止都那样的强势霸道,钳制得死死的,丝毫不给人任何动弹的机会。
徐思娣的目光在对方刚毅的侧脸、笔挺的鼻翼,凌厉的五官以及薄薄的嘴唇上一一略过,不可否认,厉先生是她见过最英俊最有气势的男子,比陆然的气场还足,他们两人不是一种类型的,尽管同样的疏离,同样的冷岑,可能陆然比对方年纪小上几岁,脸上身上还依然有些着青涩的气息,陆然是校园里那种高智商的学霸,他聪明、睿智,身上有种超乎这个年纪的冷静、沉稳,是对这个世界过早的了解后淡然漠视这个世界的清冷,而厉徵霆则不同,他的出生,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傲视群雄的,一出生就注定是王者,身上存在着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凌厉,让人望尘莫及。
不知为何,徐思娣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对方与陆然进行比较。
许是徐思娣微微有些走神,一时忘了掩饰自己的目光。
而对方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不多时,微微眯着眼,缓缓抬眼——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时,徐思娣在对方的桃花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中忽而一窒,徐思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将要跳出来了似的。
她立马慌乱的将目光收回,然而心慌得不行,一时不知该将目光投向何处,只觉得无论落到任何地方,都逃不过似的,最终只悻悻的将脸别了过去,旁边有一个大大的枕头,徐思娣想也未想,直接将脸埋在一旁的枕头上。
她一脸尴尬。
不多时,只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道淡淡地轻笑声,声音低低的,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只觉得捏着自己脚丫子的那只大掌微微收紧,不多时,那粗粝的大拇指指腹仿佛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徐思娣十个脚趾头微微卷缩着,觉得有些痒。
徐思娣脚心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厉徵霆替她挑出了碎玻璃渣,又给她消毒,等到上药包扎好完工后,刚起身时,觉得空气里有些异样,他略一一抬,便只见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睡着了。
睡得很沉,脸还埋在枕头里,那是他的枕头,他的私人物件,从来没有任何外人触碰过的,也睡在他的床上。
厉徵霆微微抿着唇,目光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从下往上一一从她身上游过。
睡着了倒是安宁,没有一丝声响,安安静静的,显得有几分乖觉。
大概是之前处理伤口时有扭动挣扎过,此刻衣服微微有些凌乱,松松垮垮的套在了她身上,而他为她处理伤口时,将她的脚捉了过来,她身上不过穿了一件凌白色的旗袍,旗袍两边本身就有开缝,此刻,左腿一边的旗袍面料微微滑落,露出那条光滑细嫩又笔直白皙的半截大腿,厉徵霆双目顺着那腿上的细腻一路追逐而去,一直看到白皙的尽头,旗袍面料遮掩住的位置微微停了下来。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目光在大腿的尽头顿了顿,不多时,又一路往上。
她身上还披着一件外套,厉徵霆长臂一伸,直接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外套微微挑开,里面丝质旗袍贴在光滑的身子上,里面空空的,没有穿内衣,胸前微微起伏,丝绸下的身躯青涩而纯洁,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句诗词: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厉徵霆脑中顿时炸了炸,不多时,只松了松领口的浴袍,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