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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冷不丁的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尤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上了车后, 徐思娣只随口问了一句:“阿诚, 你什么时候到的?”
阿诚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恭敬回道:“回小姐,我昨晚就到了。”顿了顿,又道:“您在剧组的住所已经安排好了。”说到这里, 话语一停,又道:“大山里,荒凉之地,环境可能有些苦寒。”
徐思娣闻言,却淡淡的摇了摇头,心道,我就是在这样的苦寒之地长大的,况且,她是来工作的,所有人同进同出,环境于她,不是问题。
阿诚开着车子,一直紧跟在大巴后面。
问完这个问题后,徐思娣便再也没有多话了,不过,一旁的赛荷倒是频频超她这边扫眼,一直到车子出了机场,进入正轨后,只见赛荷凑到徐思娣跟前,小声嘀咕了句:“你跟厉先生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赛荷看来,他们暧昧不明,当断未断的,尤其是春节过后,说断了吧,好似又有些联系,阿诚这个司机一直守在楼下,随叫随到,并且有一天晚上据说厉先生来了,打了电话将徐思娣唤了下去,至晚方归。
要说没断吧,从前徐思娣可是住在香山的,现在却依然跟她挤在一间小小的两居室里。
赛荷不便过问徐思娣的私事儿,可是她是她的经纪人来着,一方面厉先生的存在对于她们未来工作的安排可是占据着不可或缺的位置,而另外一方面,思思现在已经开始在屏幕上露脸了,尤其,随着不久后《三国论》的开播,及《静秋》进组的安排,相信不久后,她就会在整个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的,她的私生活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得需要得到特殊的保护了,这些全部都是她这位经纪人的任务。
对于她跟厉先生的关系,赛荷多少要有些底才好。
而徐思娣听了赛荷的话后,沉默了良久,忽而用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就这么着吧。”顿了顿,隐隐有些无奈及认命道:“该怎么着怎么着。”
自除夕过后,徐思娣跟厉徵霆两人的关系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横竖她不主动,也无力拒绝。
他不交代,也不主动点破。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金钱交易,也算不上合同关系,却似情人又似情侣,稀里糊涂的。
年后厉徵霆工作很忙,上回抽空过来接她吃晚饭,喝酒之余,淡淡的开口提了那么一嘴,让她搬回香山,徐思娣只当做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的低头用着餐,厉徵霆挑眉直直盯着她看了良久,倒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过据阿诚言语间若有似无的透露,年过厉徵霆开始忙碌了起来,他身边应该没有别的什么女人。
当然,徐思娣没有介意这个,她也压根介意不着。
或许,只有等到他彻底厌弃她,才是她的脱身之日吧。
好在,年后没多久她就直接进了组,暂时离开了海市。
进组后,徐思娣一直刻苦努力,拍戏的地点是在一座穷苦的深山里,徐思娣饰演的静秋是名盲哑人,新年刚过,天气依旧寒冷,深山里下了一场大雪,温度骤降,山区里的气温比大城市里寒冬的气温还要低,静秋作为一名盲哑孤女,清瘦,沉默,寡言,这是戏里静秋的人物形象,而这些形象在某种程度上与徐思娣本人的形象慢慢重融合到了一起,她跟静秋一样,都是大山里的“孤女”,静秋的勤奋、寒酸、穷苦,徐思娣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演,俨然就是静秋本人罢了。
在剧组的这一个月,徐思娣有着单独的住所,为了入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导演及相关的对手演员,她几乎没有再开口多说过一句话,她的所有戏份都是寂静无声的,一个镜头往往拉得很长很长,有一个长镜头甚至直直拉长了三分钟导演都舍不得喊咔,导演对她的戏感赞赏有加。
在深山里最后一场戏,是深山里最后一个年轻人下山闯荡,静秋摸着山路追到了山脚下,想要追到年轻人,将她的一件信物托年轻人带给一个叫做“家树”的人,并告诉他,她一直在等他。
然而她这辈子从来就没有下过山,一路跌跌撞撞,头磕破了,脸划伤了,手脚都被山石勾破了,终于跌跌撞撞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座石桥旁,只要越过这座石桥,她就能追到那名送信人,却在颤抖着趴在地上摸上石桥的前一秒,她忽然犹豫了,胆怯了,害怕了——
这场戏,主要想要表达出静秋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及恐惧,以及对身处在那个世界的那个人的期待、向往及胆怯之情。
徐思娣正好想到了当年陆然下山去上大学的情形。
只觉得往事历历在目。
当年,正是徐思娣代替婶婶将陆然送下山的,徐思娣想要越过大河,送陆然到车站,但陆然不允许她过河,只许她送到山脚,于是,那天,她就静静地立在石墩桥的这一天,目送陆然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远,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中。
而这一次的镜头里,单薄消瘦的静秋目光呆滞的盯着某个方向,她的视线是盲然的,是迟缓的,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