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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林之南翻了个白眼，把视线收回，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黑板上。
    瞿纷纷将半张脸埋在胳膊下，悄声跟她说：“你发没发现，最近是不是有人专门针对你啊？”
    “？”疑惑地皱皱眉，林之南瞥过来一个眼神，“什么意思？”
    “不然这也太奇怪了吧。”瞿纷纷犹犹豫豫，但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前根本不会有这种恶意满满的帖子，这两天突然窜出来这么多，还是只扒你一个人的，很不正常啊。”
    “你说...”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收的更小，几乎要贴近耳朵才能听到，“是不是有人要整你啊...”
    可能是觉得这种猜测太过阴谋论了，瞿纷纷说完又掩饰性地捋了捋头发，把脸颊边的碎发全部别到耳后。
    “那个...我也是乱说的。”她揪着衣袖，“以你的性格也不会随随便便跟人结仇，这种情况好像不怎么可能出现。”
    “这种事儿谁能预料呢。”林之南倒不觉得她的猜测有什么错，防人之心总要有的，而且论坛这种公共平台，只要有想法，操纵起来并不算麻烦。
    开几个帖子，编一些一份真九分假的故事，就能完完全全把人的名声搞臭。
    “这年头给人泼脏水的成本真是低。”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句，林之南掀了掀眼皮，眼神依旧黏着在教授身上，话却是对着瞿纷纷说，“你不用担心这些事，如果有人真要搞事，我还有楚萧临这个后盾呢。”
    “学计算机的，不用白不用了。”
    “切——”瞿纷纷小小地白她一眼，吐槽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被大王包.养的小金丝雀。”瞿纷纷捏着自己的鼻子往旁边退，脸上是装出来的嫌弃，“全身上下都是一股狐假虎威的狐狸.精味道，啧。”
    “唔。”林之南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比喻，然后调皮地一眨眼，“你说的也没错啊。”
    “有尊大佛朝你主动伸腿，这不抱白不抱啊。”
    瞿纷纷：“楚大佬知道你这样形容他吗？”
    “嘘——”林之南白嫩的食指抵在唇边，淡粉色的指甲盖与唇色融为一体，“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告诉他。”
    “晚了。”瞿纷纷侧着肩往后指，对着目光浅淡直视过来的楚萧临，无奈说：“你是不是忘了这位哥坐在我们身后啊？”
    “不需要我说，人家自己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虽然是偷偷摸摸地在咬耳朵，但林之南的声音并不小，而且楚萧临一直关注着她，自然将她的话完完整整听了个全部。
    林之南骤然回头，直接撞进楚萧临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里。
    “哎哎哎！”两人之间还未有什么交流，讲台上的秃头教授倒是率先发现了这边的小动作。
    他攥着粉笔头，黑黝黝的手掌把金属桌面拍的啪啪响，因为日光照耀的原因，林之南能看到他猛然从嘴里喷发而出的吐沫星子。
    短粗的手指头指向这边，“哎哎，那边的同学，你们干嘛呢！！”
    “知不知道这是上课！上课还交头接耳，你们不听也不要打扰别的同学好好听课！”
    飞舞的眉毛像跳舞的小丑，因为动作激烈，锃亮的脑门上仅剩不多的发丝在随着身体的震动不停翻飞，看起来怪异又搞笑。
    但林之南现在可没那个胆子笑。
    她急速撤回身，“对不起老师，我好好听课。”
    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认错态度极为良好。
    “知道好好听课就好，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就是不把公共课当回事儿...”
    又是一大段老生常谈的话题，教授的重点一瞬间偏回自己的长篇大论，林之南悄悄松了口气。
    楚萧临仗着座位靠后，拿笔盖轻轻戳着她的脊背。
    “干嘛？”林之南小声问他。
    有细微的细索声音靠近，林之南能察觉到是楚萧临刻意贴近了些。
    “上课呢别闹，有事我们下课再...”
    温柔喑哑的声音距离她的耳畔咫尺之遥，温热的吐气擦着下颔而过，轻轻把脸颊边的黑发吹起一绺。
    周围明明是聚集着的人群，可林之南觉得他们仿佛被隔绝在一个仅容二人踏足的小空间里，密闭且隐私，呼吸在这里都被屏蔽，有的只是嘭嘭声清晰入耳的心脏跃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楚萧临在耳边轻声问：“你是小狐狸精吗？”
    *
    “那我们先回去了。”瞿纷纷收好包，左右揽着等在旁边很久的肖柔和王言欢，冲林之南笑嘻嘻，“你们好好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