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声音本就软，换成气音更是微弱，余思源可能是为了听清因此靠的极近，把与贝梨的距离拉得只有数十厘米。
    从林之南的角度看两人头抵着头窃窃私语的样子简直暧昧得不像话。
    这时余思源好像做出了正确答案，贝梨眼睛发亮地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余思源对上她的笑容，也寒冰化水似的微微勾了下唇。
    两人对视，贝梨羞赧地把下巴尖埋进臂弯，余思源也别过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掩饰性地咳嗽一声。
    目睹一切的林之南：“......”
    她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心想实不相瞒，我觉得自己的女配事业马上就要夭折。
    才两句话的功夫，女主角就又跟男配凑一堆去了。
    而且男主角还毫不知情地在外面吹冷风思考人生。
    林之南：这个故事走向有点迷，我Hold不住。
    这边谢成远没有明显苗头，余思源倒是趁机提前捕获贝梨的脸红。
    林之南暗恼，透过窗子看了看在外面衣袂飘飘的谢成远，内心唾了一口。
    什么都得靠我的小five！
    她撑着正常表情，神色如常地拉开椅子坐下，偷偷瞥了一眼余思源手里的教材，然后抽出自己的英语书，强行从侧边插进去，语气生硬：“学啥呢？带我一个。”
    “英语。”贝梨像她展了展书的封面，说：“来吧，一起听。”
    “好的好的。”林之南按了下圆珠笔，忙不迭地把书铺展在两人的中间，朝余思源讪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余思源被占了大半位置，直接被隔开了半张桌子远，他又挪了一点，冷眼看她。
    林之南接收到他的眼神，嘴角僵硬。
    林之南：实话说，我在余思源眼中可能已经是具凉透的尸体了。
    第17章 班长与学委的爱情故事
    柳如和莫绮的送道歉信时间正好卡在了周三最后一节的晚自习之前的课间，林之南去了卫生间，回来就看到贝梨手里捏着两张信纸。
    “柳如送来的。”她解释，“她想直接塞你桌洞来着，但没放好掉出来了。”
    贝梨把道歉信递过来，皱巴巴的纸，边缘还毛毛糙糙得蜷起了角，上面有几道深色的划痕，看起来像是被指甲抠出来的。
    纸上还有星星点点深色的印记，看起来是不小心泼溅出来的水渍，弄得整张纸都潮乎乎的，软软地塌下去。
    “这得多大怨气才这么不走心啊。”林之南接过去，来回翻转着看了一下，“我还以为她们不会写了呢。”
    贝梨说：“其实跟没写并没有差别。”
    林之南疑惑：“怎么说？”
    贝梨朝她努努嘴：“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之南好奇地展开信纸。
    空荡荡的横格纸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样式，纸质发黄，带着股奇异的油墨香。近两个巴掌大小的纸仅仅被占用了第一行，孤零零地挂着三个字：对不起。
    就这三个字还写得鬼画符似的串联在一起，横撇竖捺都像蚂蚁脚，恨不得一指甲盖放百八十个字。
    翻开另一张，也是同样的内容同样的字体。
    “意料之中。”林之南波澜不惊，没为她们这种敷衍的态度感到生气。可这歪七八扭的字还是刺激的她太阳穴突突地发疼，只无奈抛下一句：“她们这是生怕我看得懂。”
    “谁说不是呢。”贝梨应和。
    “算了。”林之南把两张纸叠在一起合上，决定先放这两人一马，“不情愿就不情愿吧，以后乖点不再搞事就行。”
    贝梨想了想昨天的情景，笑应：“应该不会了。”
    “都没那么蠢。”
    *
    莫绮和柳如是不是真的识相了林之南并不关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周四的联考。
    熬夜复习还在昨天似的，转眼周四就到了。
    这天依旧是阴天，地上低洼处还蓄着污水，纷杂的脚步踏过，四溅起飞散的褐色水珠。
    考前半小时的班级沸反盈天，桌椅挪动的尖锐声音和学生的惊叫嬉笑夹在一起，把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教学楼都吵得异常喧闹。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林之南一目十行翻着英语书，嘴里咕哝着临时搜来的口诀。
    她才讲了一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