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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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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敬。”叶小曼向钟毅拱了拱手,钟毅摇了摇头:“你别听小敏瞎说,我都这样了,还谈什么三杰,刚刚接到一家外企的招聘通知就倒下了,真是命运多绛。”
    “别泄气,只要活着就是美好的,不是吗?”叶小曼脸上露出和她年纪不相符的淡然和超脱。
    钟毅愣了一下,忽然也笑了起来:“好,好,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姑娘看得开,是啊,人活着就好,至少我还有小敏陪着。”
    凌威一直沉默不语,叶小曼微微有点奇怪,轻轻抵了抵他:“怎么啦,像个木头。”
    凌威知道叶小曼的意思,弯下腰,轻轻拿起钟毅的手腕,三指搭在脉搏上,凝神沉思。小敏有点喜悦地看着叶小曼:“你朋友懂医学。”
    “略知一二。”叶小曼说得很谦虚,她知道凌威不喜欢张扬,何况这个人病得好像也很重,说话留点余地。
    果然,凌威把了一会脉,站起身,还是一言不发,凝眉望着远处的山峦,一脸思索。钟毅笑了笑:“这位兄弟不用为难,我的病我知道,走遍大半个中国,中西医都看过,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估计就这样了。”
    “下山吧,以后不要带他来这样风寒的地方。”凌威转脸看着苏晓敏:“病体本身就是风寒引起的,已经虚弱不堪,大冷天出来,不要命了。”
    “这个我不知道,是钟哥要来玩的。”苏晓敏有点紧张,慌忙抬手裹了裹钟毅的衣领,害怕真的一阵风把钟毅吹没了。
    “别危言耸听,吓唬小姑娘。”钟毅冲着凌威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还没有到弱不禁风的地步。”
    “是吗?”凌威脸色很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你很小的时候是不是喜欢贪凉。”
    “是啊,我家就在山区,有一个山洞里常年有水,夏天喜欢在冰凉的水里泡着读书,不过,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很舒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难道你不清楚。”凌威淡淡说道:“人体寒气积累日久,当然生病,只是很缓慢一时难以察觉。”
    “可是后来我在南方读书,经常在沙滩上进行沙浴,晒得滚烫的沙子盖在身上,据说可以逼出身体内寒气,从小就算积累寒气也该消失了。”钟毅不大同意凌威的观点,轻声争辩。
    “你身体所受的寒气很特殊,深入骨髓,我在一本书上见过,严格说那是不见天日的阴寒之气,沙浴不仅祛除不了,还会在体内多一股热气,体内变成冷热交加,一般患上你这种病还是可以治疗,至少保持不恶化,但是你不同,越来越严重,难以控制病情。”凌威根据对方脉象得来的信息,一边说一边思索。
    钟毅见凌威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不大懂但也不再轻视凌威,仰着脸说道:“既然你分析得如此清楚,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强直性脊柱炎,一种免疫系统疾病。情况比较严重,并发心肌炎,肺部纤维化,下肢或臀部神经根性疼痛;骶神经分布区感染丧失,跟腱反射减弱及膀胱和直肠等运动功能障碍。”凌威脱口而出。
    钟毅一下子诧异地张大嘴,久久无语,自己和凌威第一次见面,仅仅把了一下脉,竟然把病情了解得如此清楚,太匪夷所思了。
    “有办法治愈吗?”苏晓敏一把攥住凌威的胳膊,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期待地摇晃着:“你知道得这样清楚一定有办法治愈钟哥的病,是吗?”
    凌威看了苏晓敏一眼,回答很坚决,也很让人失望:“没有任何办法。”
    第四百四十三章 云梦山(131)同病相怜中
    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还是背着一位一百多斤的人,对于身体有点娇柔的苏晓敏姑娘来说就是举步维艰,下到一半路就气喘嘘嘘,汗如雨下。但是叶小曼和凌威也只能跟在身边看着,爱莫能助,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也很虚弱,需要相互搀扶着才能走下山。
    “小敏,对不起,让你受累。”钟毅声音充满内疚:“都是我不好,看什么雪景。”
    “钟哥,别这样说,我不能为你做什么,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苏晓敏停顿了一下,略作休息。继续脚步沉重地向山下走,雪地上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要不要打电话让程怡然上来帮帮她。”叶小曼和凌威走得很缓慢,欣赏着雪景,落在苏晓敏的后面不远处,看着苏晓敏弯腰的样子,叶小曼有点心疼,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招呼程怡然。
    “用不着,苏晓敏不一定希望别人帮忙。”凌威伸手拦住叶小曼。叶小曼抬头望向前方,苏晓敏恰好扭过头看着后背上的钟毅,脸颊红润,带着幸福的微笑。
    叶小曼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凌威忽然走到她身前,微微下蹲:“来吧,我背你。”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算了吧。”叶小曼摇了摇头。
    “上来。”凌威语气不容置疑,叶小曼微微犹豫了一下,慢慢趴在凌威后背上,搂着凌威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慢点,要是累就放我下来。”
    “我不累。”凌威笑了笑,叶小曼从凌威侧面的嘴角似乎看到了和苏晓敏同样的微笑,她忽然有点醉了,脸颊轻轻贴在凌威的后背上,感受着那种宽广和温柔。凌威的脚步很匀,叶小曼感觉不到颠簸,只是轻轻的摇晃,很舒适,有点昏昏欲碎。
    山道不长,但两对年轻人走了很久,凌威追上苏晓敏,并肩走着,为她打气,他自己的脸颊上也流下了汗水,身体的虚弱还是表现了出来,但是他没有想到把叶小曼放下来,和苏晓敏一样顽强地行走着。
    负重很累,但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苦,至少现在的凌威和苏晓敏感觉的是温馨,凌威背过一个女孩,就是初恋的可可姑娘,现在他又有了那种温暖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时光。双手托着叶小曼圆润的臀部,清晰地知道这个姑娘的一颗心属于自己。
    离山脚下不远,程怡然望到了步履有点艰难的凌威,打开轿车们快步跑过来:“我来背吧。”
    凌威摇了摇头,脸颊侧向苏晓敏:“你帮帮她。”
    程怡然犹豫一下,转身靠近苏晓敏,苏晓敏也是摇了摇头:“谢谢你,用不着。”
    程怡然看了看苏晓敏,又望了望凌威,最后把目光落在凌威后背上正笑微微的叶小曼身上,嘀咕了一句:“都有毛病。”
    “你说对了,你也会有这毛病的那一天。”叶小曼咯咯笑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看把凌威累的。”程怡然撇了撇嘴,有点调侃。
    “怎么。会心疼人了。”叶小曼笑得更加开心:“程大小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不我做个媒,你嫁给凌威算了。”
    “又胡说八道,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程怡然甩了一下秀发,快走几步打开轿车的车门,凌威背着叶小曼放进车里,然后冲苏晓敏招了招手:“把钟毅放上来,我们送你们回去。”
    “过去吧。”钟毅拍了拍苏晓敏的肩膀。叶小曼有车稍微令他感到意外,不过车是经过改装的,外观很低调,一般家用的样子,钟毅也就没有再多想,让苏晓敏把他背到车的后排座上。
    苏晓敏擦了一下汗水,转身跑向云梦山公园门口的一个小卖部,推出一辆轮椅,程怡然打开后备箱,轮椅很大,后备箱的盖子就撑着。然后几个人架着车慢慢向芙蓉镇行驶。
    苏晓敏住的地方就在芙蓉镇郊区,轿车刚好顺路。过了风景区通向芙蓉镇的桥,拐了一个弯,有一个小村庄,来到一个小小的院子门前,苏晓敏让程怡然停车,从后备箱拿下轮椅,把钟毅抱上轮椅,打开院门推了进去,同时转脸招呼凌威和叶小曼:“进来喝口水吧。”
    叶小曼和凌威走下车,程怡然摆了摆手:“我还是在车里坐着吧,和你们在一起总觉得像个大电灯泡。”
    走进客厅,两个沙发,一个茶几,还有就是墙上一些山水画,显得很空荡。凌威和叶小曼在钟毅对面坐下,苏晓敏忙着到厨房倒开水泡茶,叶小曼扫视一眼旁边的套间,门没有关,是卧室,一张床,一个衣架,简易的梳妆台,其他什么也没有。她奇怪地邹了邹眉,把目光转向钟毅:“这是你们的家?”
    “是租的房子。”钟毅也不隐瞒,苦笑了一下:“原来有很多东西,被我治病花光了,和我住一起,苏晓敏全家都不同意,我们没有结婚。就把她赶了出来。现在就靠她在一家药材铺加工药材那点钱生活。”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总得想个办法。”叶小曼有点替苏晓敏着急。感情总不能当饭吃,偏偏摊上个要照顾的男朋友。
    “我想情况会好起来的。”钟毅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凌威忍不住蹙了蹙眉,站起身拉着叶小曼:“我们到厨房看看,茶泡好了没有。”
    两个人并没有进厨房,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芙蓉镇。叶小曼放低声音:“你为什么不救他?”
    “他的病是慢性,要治也不急在一时。”凌威有点困惑:“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困难。”
    “为什么?”
    “他好像有要离开人世的想法,脉象表示肝气郁结,心里一定想不开。”凌威轻声分析:“一个对生命失去渴望的心比什么样的疾病都可怕。”
    “要是他死了,苏晓敏不知道有多么伤心。”叶小曼瞄了一眼正在厨房间忙着烧水的苏晓敏,语气惋惜。
    “治疗钟毅的病需要花很多时间,就没有时间陪着你了。“凌威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叶小曼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最后的时光他要陪着她,钟毅的病向后放一放不要紧。
    “你马上想办法治疗,我要看着他们快乐。”叶小曼脸上露出一丝向往,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希望能在和自己情形差不多的一对青年男女身上实现,也算一种慰藉把…
    第四百四十四章 云梦山(132)同病相怜下
    叶小曼和苏晓敏认识不到几个小时,却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也许是同病相怜吧,两对男女都因为疾病的难以挽救而饱尝心灵的痛苦。叶小曼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希望了,就把美好的愿望寄托在苏晓敏身上,觉得他们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一样。
    厨房间内,苏晓敏在用力晃着煤气罐,可能是没有煤气了,灶头上的火苗呈微弱的红色,连一壶水都无法烧开,叶小曼走到门口:“算了吧,我们不渴。”
    “真不好意思。”苏晓敏关掉煤气,歉意地笑了笑,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厨房,略显尴尬。
    叶小曼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关系,小家庭刚建立,拮据一点在所难免,等发达了可要请我们吃大餐啊。”
    “那是一定的。”苏晓敏脸色自然下来,浮起一点好奇的意味:“你们那么亲热,也是刚建立家庭吗?”
    “我们可不是。”叶小曼眼角瞥了一下站在院子里的凌威:“没你们那么快,还没住一起呢。”
    “我看快了。”苏晓敏嘴角带着暧昧和幸福的笑:“记得请我吃喜糖。”
    “一定,一定。”叶小曼轻声笑着,眼中掠过一丝惆怅,换了个话题:“你现在的收入怎么样?”
    “几百元,两个人生活勉强,这里消费不高。”苏晓曼羞涩地笑了笑:“不过,钟哥的医疗费很贵,原来有点东西的,现在都变卖了。”
    苏晓敏觉得叶小曼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毫不隐瞒自己的窘迫,当然,如果她知道眼前的姑娘腰缠万贯,绝对不会这么说。
    许多时候,平等的心态更容易交到贴心朋友,叶小曼离开高高在上的总裁位置,交到了小雪和凌威这样生死之交,心满意足,眼前的苏晓敏同样不愿意错过。觉得暂时不对她进行钱财援助。叶小曼深知,用单纯的金钱帮助别人往往并不是好事。有时候还是适得其反。困难还是要自己克服,亲手营造的幸福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幸福。
    沉思了一下,叶小曼轻松地笑着:“你可以找收入高一点的工作,比如管理什么的。”
    “我只是个山里妹子,没上过几天学。”苏晓敏连忙摆手:“只会一些加工药材的粗活,不过这两天药材市场整顿,要集中管理,开办什么公司,好几天没有上班了。”
    提起药材公司,叶小曼忽然想起林家药材铺:“你说的是林家在芙蓉镇开办药材公司的事吧,要是你愿意我倒可以让你进那个公司。”
    “真的吗?”苏晓敏欣喜地抓住叶小曼的手:“听说新公司的员工待遇很高,许多人都想进去呢。”
    “待遇多高我们不知道,但是你想进去应该很容易。”凌威信步靠近厨房,看到苏晓敏满脸喜悦,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事就包在我们身上。”
    “那、、、我和钟哥就太感谢你们了。”苏晓敏激动得有点手足无措,脸颊绯红:“我现在就告诉钟哥。”
    说完,苏晓敏扭身快步向堂屋的客厅跑去,惊喜地叫着:“钟哥,叶姑娘他们可以帮我进新开的药材公司,太好了,太好了。”
    叶小曼和凌威相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同时也有点心酸,这点小事对于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在苏晓敏眼里变成了天大的恩惠。
    许多时候,我们只要抬抬手,就能给别人带去幸福温暖,可惜,许多人平时连手都懒得抬一下。整天花天酒地,泡酒吧逛舞厅洗桑拿,目光看不见墙角乞讨的幼童,挥金如土,却看不见田野里弯腰驼背的父母乡亲。海鲜大餐奇珍异兽摆满一桌桌,茅台洋酒倒满一杯杯,却看不见那些一天一个窝窝头的山里孩子。
    苏晓敏的表现让叶小曼震撼,第一次把目光投向另一个世界,对自己一直坚持的金钱世界有了新的认识,这也改变了她以后的人生轨迹。
    叶小曼和凌威紧跟着苏晓敏走进堂屋,但是他们并没有看到钟毅露出惊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吗?太好了,小敏,以后你要好好感谢一下二位。”
    钟毅说你而不是我们,当然不是表明他不感激凌威和叶小曼,而是他似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感激。叶小曼敏感地意识到不妥,凌威说得不错,钟毅似乎有点绝望的弃世情绪。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大学刚毕业,许多国内外机构一起伸来橄榄枝,风华正茂,忽然变成一个需要女朋友照顾的废人,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弃,流落到一个乡下小院落,等待着生命一点一点被病魔吞噬。一般人都难以承受,何况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好事做到底吧。”叶小曼侧脸对着凌威,声音很轻。
    “我试试,不过我说过,治疗要花时间和精力,就没有时间陪你了。”凌威看着正和苏晓敏低声说话的钟毅,小伙子脸上带着一种出奇的平静,凌威见过许多病人,这种神情是绝望到麻木的表现,接下来有可能平静等待死亡,或者、、、自杀。
    “不用你陪,我陪着你不就行了。”叶小曼轻轻握了握凌威的手,表示理解,无论谁陪着谁,只要不分开就可以了。叶小曼也知道凌威对治病的痴迷,不主动治疗钟毅完全是为了照顾她,无暇分心。
    “可以和你谈谈吗?”凌威在沙发上落座,微笑地看着钟毅,一脸温和。
    “可以。”钟毅自嘲地笑了笑,摊了摊手:“我除了谈话好像别的也做不了。”
    “我给你讲一讲我自己的故事。”凌威身体微微前倾,脸色变得很严肃:“钟毅,你现在看来我是不是一个医生?”
    “根据脉象判断出我的疾病,媲美仪器检查,你当然算是个一流的中医师。”钟毅脱口而出,他对凌威初次见面仅仅依靠脉诊明察秋毫的本领很是佩服。
    “那些身体结构细微变化的掌握仅仅依靠中医知识是不够的。”凌威笑了一下:“我在学中医之前是个西医的主刀手,毕业于京都医学院,十八岁就可以单独完成世界级的心脏移植手术。
    钟毅和苏晓敏同时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一个十八岁就可以达到巅峰技术的主刀手,意味着眼前这个人是何等的出众,可以想象得出走出手术室的那种意气风发,万众瞩目。就连叶小曼也诧异地张大嘴,她知道凌威很厉害,但没想到如此厉害。
    当然,几个人都知道凌威不是个高傲之人,如此宣扬自己的成果当然有目的,大家同时看着凌威,凝听下文。凌威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沉重:“也就在十八岁那一年,为了寻找一种灵药,我跌下悬崖,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被一位好心人救起,在荒寂的山里,一间小屋内一躺就是几年,痛苦绝望缠绕着我,开始打算绝食来了却生命。”
    说到这里,凌威的声音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似乎想起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叶小曼看着他线条硬朗的脸颊,有点难过地推了他一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救我的人是个民间中医师,大家叫她云姨。”凌威并没有听从叶小曼的劝阻,对着她宽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有一天,云姨来见我,她说:人生在这个世上,不能太自私,老天既然赋予你生命,自然有它的价值,只要有一颗不屈的心就能成功,无论你想要什么,一定要先活下去,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于是,我心中有一个信念,活下去。我躺在床上手能动的时候就看一些中医书籍,渐渐的可以替一些人诊病开方,再后来我可以下床就学习针灸,等到我离开那座山,身体已经康复,同时成为一个可以游走四方的中医。”
    凌威说得很简洁,很平静,可是,一个全身瘫痪躺在床上几年的人,一步步站起来,并且成为中医师,那需要何等的毅力,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和磨难,最难熬的还有离开大都市繁华的那种寂寞,深入骨髓。这一点让钟毅深深震动,在一旁喃喃低语:“无论想要什么,一定要先活下去。”
    凌威默默看着钟毅好一会,忽然轻声问:“有什么感想?”
    钟毅的眼中闪出一丝明亮的火花,声音低沉坚定:“我想活下去。”
    “我可以帮你。”凌威眼中也露出笑意,一个人只要有对生命的渴望,就有挽救的希望,如果连心都死了,精神不集中,气血运行也会困难,治疗非常费力,甚至会失败,尤其是危重的病人,比如癌症,大多数死在自己的心理阴影之下。癌症在检查出来之前都有很长病史,一旦检查出来就会因为心理因素迅速恶化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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