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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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芮余欢明显功力不到家,只是会些皮毛,不然之前她思绪微乱之时,就真让她有可趁之机,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芮余欢没想到欧阳月会突然清醒过来,同时愤恨于外面那声巨响,只不过她嘴角却勾出一丝笑意,眸子如毒蛇一样,散发着丝丝毒意。欧阳月能清醒过来虽然遗憾,但现在看来她这从粉蝶那学来的功夫却是见涨了,有了这一回,她就不怕欧阳月逃出去。而且,芮余欢望望刑场那里,看着红姨娘哭的累了,若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看着红姨娘,她心中忽生一计。
    欧阳月啊,不过是有些小聪明,与她斗,她还差的远呢。她要对欧阳月的计谋,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东西,她可还有许多后招等着欧阳月呢,欧阳月敢阻了她的路,就要付出代价。
    欧阳月心中却也是一惊,细细打量着芮余欢,随后垂下眉眼。这芮余欢竟然会催魂术吗?那么她就更加的清白了,现在她倒是很好奇,是谁交会她的。这芮余欢来将军府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可不相信派芮余欢一个只是为了讨欧阳志德的欢心,她总感觉这背后总有一大手在不断推动着什么阴谋,而这阴谋不止对将军府,不止对欧阳志德,似乎也跟她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过下次面对芮余欢却要小心了,芮余欢的催魂术还不熟练,对她起不了大作用,但身边之人呢。
    午时一过,刑场上顿时响起震天哭叫求饶喊冤之时,不过行刑官却是冷面无情的扔下牌子,红姨娘等人,没有半天反抗能力,一个个人头落地,这一起盗墓案,就这样落幕了。从那百姓望着红姨娘等人头上最后停留在惊恐的表情而露出的害怕表情看来,这一次震慑人心的刑,起码再能震慑这些百姓几年,让他们不敢心生盗墓的想法。
    行刑结束,老宁氏带着人回往将军府,回去的路上芮余欢直接跟着老宁氏、宁氏同乘一辆马车,欧阳月则叫上春草与冬雪上车,静待了一会,欧阳月突然冲着冬雪道:“你去给我传个消息。”
    冬雪立即附耳过去,欧阳月立即低声道,冬雪点点头:“奴婢一回府,立即去办。”
    因为红姨娘的事,整个将军府突然安静下来了,不论主子还是下人,似乎连走路都不敢太大声,各个夹着尾巴做人,可是这里面却不包括芮余欢。
    这一日她自在待在房间,此时正是午睡的时间,老宁氏早就睡下,她倒是有时间,只是她却没有午睡,待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头。
    不太对劲啊,那一天,她虽然就差一点便能对欧阳月使用催魂术,最后没有成功。可是欧阳月回来没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一般人对这种事不是十分恐惧的吗,这件事若是换成是她,她定然回府后第一个就找自己的麻烦,准备使计除掉她才对。欧阳月表现的这么平静,绝对的不正常。
    “嗖!”
    “谁!”
    芮余欢一惊突然转头,屋中闪出一人,芮余欢看到来人时,眸子突然一闪动,惊在当场,来人冷笑:“怎么,才一年不见,你就忘记我了。”
    芮余欢一听,当下跳到床上跪地:“小……小姐你回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粉蝶,当初粉蝶突然接到黑衣使者离京找寻欧阳月下落并保护,只不过她那时已与欧阳月相隔很远,一时半会就追不上去,欧阳月又不停走动办事,她自然是扑了一空。但她不敢在没完成任务的时候轻易回来,所以只好继续找,也是最近她才听到消息说欧阳月回京了,她这才赶了回来。
    当初粉蝶离开根本没跟芮余欢打招呼,芮余欢当时还以为粉蝶有了什么别的任务,可是已经死在外面了,早已没将粉蝶放在心中,现在突然看到粉蝶回来,当然心中有些惊慌。
    粉蝶冲着她冷笑:“看来你过的不错啊,我没回来,你很开心吧。”
    “不不不,奴婢一直时刻盼望着小姐能够回来,一时太高兴了,这才会失态了。”芮余欢立即低头解释。
    粉蝶冷哼一声:“也罢,我现有些累,先伺候我休息,等醒来再来问你的罪。”
    “是,小姐。”芮余欢顿时手脚麻利为粉蝶脱衣伺候她休息,看着粉蝶躺在床上,芮余欢面露一丝狰狞,粉蝶这贱人竟然还回来,那她岂不是还有受苦了。芮余欢眸子闪发冷芒,看来事情不能拖了,要先除了欧阳月,然后再想办法弄死这粉蝶,到时候她掌控了将军府完成了任务,谁也不会再问她的罪了。对,就这么办!
    翌日一早,欧阳月刚用了早膳前去安和堂给老宁氏请安,却没想到,今日安和堂十分的热闹,除了还没下朝回来的欧阳志德,所有人包括腿脚不方便的明姨娘都被抬到了安和堂。
    欧阳月刚一行礼退到一边,老宁氏抬眼扫了大厅众人一眼道:“你们也知道红姨娘这件事造成多大影响,虽然这一次事件没有连累到将军府我们都平安度过了,可事实上这事就真的这么了了吗。现在德儿在朝上恐怕也不好过,这红姨娘必竟是出身将军府的人,恐怕会受到些忌惮啊,身为将军府的人,我们同样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责任。”
    众人低头听着,却不知道老宁氏突然说这些要做什么,老宁氏面上阴沉道:“红姨娘这件事,将军府不能再发生了。你们都要警醒着点,定不能再出什么事情影响将军府,当初这红姨娘就不是我手把手教出来,所以才为了点私利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看来,我不出面看着你们怕是不行了。”
    宁氏坐在下首面色一沉,老宁氏这岂不是暗指她不会管人,红姨娘的事与她疏于管理有关系吗。
    老宁氏当下道:“从明天开始,你们所有人一早便要来我这安和堂立规据,我不满意,一个个都不许离开。”
    老宁氏话一落,众人顿时一惊,所有人上安和堂立规据!
    老夫人准备从谁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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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戏耍!
    安和堂里,除了已被处斩的红姨娘,以宁氏、欧阳月、欧阳柔为首,花姨娘、刘姨娘连残了的明姨娘皆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望着老宁氏。
    这老宁氏为人是十分严格的,当然这也是对以前的她来说的,她对外人与自己都十分严格,当年她对明姨娘欧阳华照顾有佳的时候,明姨娘最是清楚老宁氏这立规据又是多么的严格。之于其它的人,她却不见得会多这份心力去管教,教好了与她做对吗,对于府中其它人,老宁氏向来是不加理会的,这些年来倒是相安无事。
    但是在这么个时候她突然说要立规据,怎么看着都有些莫名的意味,是以众人心中皆是闪过丝异样来。
    宁氏笑道:“娘要立规据,那也是为了我们好,这也是应该的。”
    花姨娘、明姨娘望向宁氏,面色微变,这宁氏怎么答的这么痛快,可不像她平时的为人,明着里奉承老宁氏,实则暗地里却喜欢与老宁氏作对。只不过宁氏这样一说,其它人自然纷纷附和出声。
    欧阳月淡淡望着老宁氏,后者见众人都这么知超,面上好了许多,叹息道:“红姨娘这事确实给了我们不小的打击,红姨娘在这府中十几年,行事做为虽然有时出点格,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谁知道她却暗自做了这样的糊涂事,最后害的自己送了命。说她可怜,但这事也无法令人同情,以一人之力想撼动朝庭、皇家之威,这就是红姨娘做的最错的事情。这件事能让你们警醒,也希望你们以后做事多听多看多想想,不然这一步错步步错就会报应在你们身上了,若是下一次谁再犯错,牵连到将军府,到时候就别怪我冷血无情了。”
    “是,娘。”
    “是,祖母。”
    “是,老夫人。”
    众人立即齐声应道,老宁氏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排个时间吧,一天一人,不过明姨娘吗……明姨娘腿脚不方便,她就算了,其它的一人一天,到时候有什么事都给我放下,少在我这里说这痛那灾的,我听不那个,想逃避是没用的。”
    宁氏点头应道:“那便有我来分配吧,依我看来还是依年纪大小来定,柔儿月儿年纪小,前面的也好给她们做做榜样,让她们好好学学,到时候别生了错处来。”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了宁氏一眼,花姨娘立即道:“夫人说的话自然有道理,只不过这将军府是极讲规据的地方,老夫人对这些也十分在意,这谁先谁后自然也得讲究,三小姐乃府中嫡女,按照规据贱妾们也该排在她身后才是呢。”
    欧阳柔接道:“是啊,花姨娘说的有道理,这第二名自然应该是三妹,柔儿排在第三位。”她眸子微凉,淡淡望着欧阳月。对于这立规据一事,却也是有些学问的,宁氏乃宁府出身,小时受到的最好的教育,出嫁之前府中也请了教习的嬷嬷教导其规据,所以礼仪规范方面她做的是极好的。而欧阳柔之前时常跟在宁氏身边,自然有样学样也不比一般小姐差哪里。
    不过欧阳月却不同,从小到大,她都不得老宁氏与宁氏的宠爱,欧阳志德越是宠她,越是不管她胡来,所以她的行为礼仪都是府中最差的,让她卡在宁氏与欧阳柔之音,只会显得她越发没有规据,到时候以老宁氏的脾气,还能让欧阳月得了好吗。
    宁氏望着没有反驳的欧阳月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我、月儿、柔儿、花姨娘、刘姨娘五人正好五天一换,就按这个顺序了,娘你看怎么样。”
    老宁氏点点头:“就这么来吧,准备准备明天就开始吧。”
    宁氏等立即应声退下,离开前宁氏还走到欧阳月面前,看着她微微叹息一声道:“哎,月儿你祖母也是为了你好,这里面最令人操心的就是你了,你要好好学规据知道吗,有什么不懂的来问娘。”
    欧阳月浅浅笑道:“娘放心吧,月儿的规据一定会学的很好的。”欧阳月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只不过宁氏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却没注意到她的神色。
    众人纷纷离开,欧阳月快走了几步追上刘姨娘道:“一年多未见,刘姨娘看着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啊。”
    刘姨娘规据给欧阳月行了一礼道:“让三小姐挂念了,贱妾一切都安好,让三小姐为贱妾费心,贱妾惶恐。”
    欧阳月眸子微敛,随后又笑道:“哎,刘姨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以为在这将军府中,我们是朋友是盟友了,我与刘姨娘之间还是亲热着点好。”
    刘姨娘直言道:“三小姐是府中尊贵嫡女,贱妾只是个妾室,不敢高攀。”
    欧阳月满不在乎道:“刘姨娘这是什么话,在这将军府中都是一家人,就该互相照顾着。我也不拐弯子了,刘姨娘也知道我以前就从来没学过这些规据,之前祖母也给府中请过教书先生与教习嬷嬷,只不过后来不了了知了,我这样子若是在祖母面前,还不知道要被祖母怎么骂死呢。母亲那里我也怕给她丢面子,其它我也找不到谁,这学规据一事,还要劳烦刘姨娘多多指点一二了。”
    “这……三小姐必竟是府中嫡女,贱妾如何有资格教您呢?”刘姨娘十分犹豫道。
    欧阳月一摆手:“我说能教就能教,难不成刘姨娘这礼仪规据还能比我差?”
    刘姨娘犹豫的很,这时才微微抿唇应道:“既然三小姐这样坚持,贱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月笑多了一丝意味道:“当得,刘姨娘你自然是当得的。”
    不远处,一个人影看着两人对话,转身便闪身进了安和堂。
    安和堂里芮余欢扶着老宁氏回房休息,老宁氏冲着芮余欢越发满意笑道:“还是余欢你想的周到啊,这将军府早就该立规据了,不然红姨娘的事或许也不会发生。她倒是死的干脆了,德儿那里也没受到什么牵连,可是朝中对他不满之声却是不少啊,长此以往德儿再得皇上宠爱也难保升职,或能在这个官职上坐稳了。这个时候,我们确实应该先从府内动手,绝不能让她们再出什么妖蛾子。”
    芮余欢笑着扶老宁氏躺在床上道:“老夫人太夸奖余欢了,老夫人这么宠爱余欢,余欢多为老夫人办事不也是应该的吗。”
    老宁氏躺着一笑,整个脸快笑成一朵菊花了:“你啊,就是太谦虚了,便是彩月那同与我宁府出身都不如你,这府中也就是你啊看着最让我满意了。”
    芮余欢浅浅一笑:“老夫人快睡吧,不然白天又要发困了。”
    老宁氏笑了笑,躺在床上闭了眼睛,刚一躺下立即就发出缓绵的呼吸声,显然她确实十分困倦。
    芮余欢立转身出了内室,内室外面喜妈妈站在那里,芮余欢看着喜妈妈眸中闪过丝冷意:“喜妈妈怎么还站在这里,现在老夫人不需要伺候的,我看这安和堂的外院应该打扫了,看着其它人忙里忙外的,喜妈妈便搭把手,先帮着打扫一下吧,不然老夫人看到怕是要生气了。”
    喜妈妈面无表情看着芮余欢,冷淡的转身离开,芮余欢看着喜妈妈离开,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现在还不是要听从我的吩咐,真当是这府中什么金贵的人了,不过就是个狗奴才,还跟跟我撂面子。”这一年多来,芮余欢可没少做工作,老宁氏越发对她信任有佳,便是这安和堂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交到芮余欢手上处理,对于喜妈妈这个下人,芮余欢一直不喜欢,而喜妈妈也喜欢与她做对。芮余欢得了势,可想以前那些安和堂下人过的如何了。
    这时一个小丫环走过来,附在芮余欢耳边说了几句,芮余欢面上立即带着一丝喜意,她转而冲着那小丫环道:“你去盯着点喜妈妈,她走到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要无一丝遗漏的告诉我,知道吗。”
    “是,芮小姐。”
    芮余欢嘴角勾着笑,欧阳月啊欧阳月,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当初直接死在外面不是更好吗,你偏偏回来要落在我的手里,当真是你该死了。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一脸笑意的出了将军府,宁氏便带着一众人前来安和堂请安,接下来便该是宁氏跟着老宁氏前后伺候着了,然而众人刚要离开,老宁氏却突然道:“月儿留下吧,你是府中规据最差的一个,便多跟着你娘身边多学学,也省得接下来你总出问题。”
    其它人一愣,欧阳柔露出冷笑,欧阳月跟在宁氏身边学,那可就不是五天立一次规据了,无形中比人多了一天,而且以老宁氏的性子,这两天能让她好了才怪呢。老宁氏最是记恨的人,之前的一年老宁氏根本就不敢出府,她都怕被人直接戳破脊梁骨,欧阳月回来她一直没有大动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她就等着看好戏吧,看着欧阳月怎么被折磨。
    花姨娘勾出一丝冷笑,刘姨娘只是淡然的望着欧阳月,面上看不出表情。
    欧阳月却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道:“还是祖母想的周到啊,月儿还愁着要找人先教教我这些,祖母便为我想到了,祖母果然是最疼月儿的,月儿先在这里谢过祖母了。有母亲来教导,月儿的礼仪规据一定突飞猛进,绝对不会给祖母你丢脸的,你就等着看吧。”
    老宁氏一愣,冷哼一声:“别说大话,到时候真做好了,你再来得意吧。”
    宁氏嘴角也勾了勾,意味深长望着欧阳月,这是真傻还是装傻了,任谁都看出来,老宁氏这是故意拿捏着她。为了这件事,老宁氏之前还先找过欧阳志德说明了情况,任谁也没有特权,欧阳月受不住若是去欧阳志德那告状,反倒显得理亏,必竟老宁氏的行为,原本是为了府中好,为了欧阳志德好。只不过欧阳月可就要惨了的,宁氏认真望着欧阳月,后者却笑的十分真诚直率,她不禁一愣,果然是碰到傻子了。
    欧阳柔、花姨娘还有刘姨娘都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安和堂,刚一出安和堂,欧阳柔便哈哈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三妹能撑多少时间,竟然还乐的那般的没心没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也就她这种人才能将这种事当成好事,哈哈哈,我等着看她哭的样子了。”
    花姨娘同样勾唇一笑,却是望向刘姨娘道:“刘姨娘似乎与三小姐关系很好啊,怎么现在看起来表现的这么冷淡,原来那些都是在人前装的吗。”
    刘姨娘神色微变,只道:“花姨娘有这个时间不如也多学学规据吧,咱们这将军府,也就两个人令人发愁。”
    花姨娘顿时沉下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嘲讽我。”
    刘姨娘微微勾唇:“我绝无此意,但花姨娘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先回了。”说完,刘姨娘转身便走,花姨娘气的咬牙切齿,这将军府中可不就是两个人规据最不好吗,一个便是从小无人教的欧阳月,另一个便是花姨娘了,她出身青楼,懂得的是怎么曲意逢迎男人,这些后宅的规据她哪里会懂。而其它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出嫁前都要请个教习嬷嬷教教规据的,便是刘姨娘吧,她虽然家道中落,可到底是书香门弟,刘姨娘虽没明说,实则却在嘲讽花姨娘没有规据。
    欧阳柔看着两人斗嘴,冷冷一笑转身离开,只是心中却划过丝异样,这刘姨娘以前可不会随便与人交恶的,现在怎么敢直接跟花姨娘做对了,竟然与她斗嘴,倒是有些变化啊。
    安和堂里,老宁氏坐在堂上,芮余欢站在一旁,宁氏此时端着杯茶规规据据的递上给老宁氏饮用,老宁氏只是拿起淡淡抿了一口便放下,对欧阳月道:“好了,你娘也做过了,你来试试看做的如何。”
    欧阳月当下拿着茶杯,步子十分平稳,神态十分安然,端茶的手势更是平稳出众规据的很,宁氏微微一愣,欧阳月这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规据,她之前故意不给府中请教习嬷嬷,为的就是耗耗她,难道是她偷着学自己学会的?宁氏微敛着神色,那可真是她的失策了啊。
    老宁氏眸中也划过异样,芮余欢心中更是惊讶,她眸子阴沉,突然咳嗽一声,旁边一个丫环本来站的好好的,却不知道是脚下划还是如何,竟然硬是伸到欧阳月脚下,欧阳月眼观八方,自然瞧见这丫环的行为,身子突然一矮,已做倒地的姿势,“啊”的惊叫一声,手中的茶便跟着飞了出去,“噗、啪!”欧阳月身子又是一转,随后站直了身子,却猛的拍着胸口:“哎哎,可吓死我了,我真以为要倒了呢,还好茶没事。咦,茶呢?”欧阳月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再笑咪咪的要将茶端给老宁氏,却猛然发现茶杯不见了,惊讶的抬起头。
    “呀,芮小姐,你怎么么……你怎么一副落汤鸡的样子,难道安和堂房顶露水吗,怎么把你浇成这个样子,好惨啊。”欧阳月眨巴着眼睛,看着芮余欢脑袋上扣了个茶杯,面上衣服上一片湿润,还不时沾有着茶杯的渣滓,且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微张着嘴,嘴角睫毛上还挂着一只黄叶子,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芮余欢气的瞪着眼睛,听到欧阳月这样一样,直接给气的冷笑起来:“三小姐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狼狈吗,你看不到我头上的是什么吗。”
    欧阳月瞪大眼睛仔细看过去,“啊”的惊讶叫了一声:“这……我的茶杯怎么跑到芮小姐脑袋顶上了,这可是太巧了啊。”说着“噔噔噔”快奔过去,直接拿过茶杯盖,再看看掉在地上已经碎裂的茶杯,一脸的叹息道,“真是可惜了,茶杯都碎了,芮小姐既然这么有本事能接住,怎么没全接住呢,好好的浪费了一套杯子呢。”
    这都是谁害的,欧阳月这贱人竟然反咬她一口,分明是她自己没拿住,茶杯直接盖她脑子上,因为速度太快刀子没反应过来才会着了道的,她竟然还敢这么说她。
    老宁氏也愣了一下,随后转为薄怒:“你还敢说余欢,自己走动都不加小心,竟然会歪倒,你看看有哪个大家闺秀像你那样子走路,简直不像个样子。从来。”
    欧阳月有些委屈,转头望着一侧的婢女,那里站着三个,此时那三人都低着头,好似刚才的事不存在,她们谁也没看到。欧阳月却将冷意隐在眼底,只能低头无奈的应了一声:“是,祖母,月儿重来。”
    随后欧阳月又拿起一套新茶杯,步子比之前更加平稳的往老宁氏面前走来,突然脚下伸出一只脚,欧阳月嘴角隐下笑意,抬起腿,狠狠向那踩去,而且用些一丝寸尽,以两倍她的力量向那只腿踩去。
    “唔……”耳边是隐忍不住的呜咽声,欧阳月微侧着眼睛,就看到身侧一个身着淡粉色裙装白色白净的小丫环,已经疼的面色煞白,面上豆大汗珠不停滚落,眸子睁的大大的,紧紧咬着唇才没让她惊叫出声,但因为过于疼痛,已经忍不住发出低喘的呜咽声。
    欧阳月嘴角轻轻挑起,身子却徒然一转,手上的茶杯“嗖”的曾弧线形飞起,“唰,啪,砰”的落地。
    ……
    “欧阳月,你是故意的。”接下来,屋中已响起芮余欢那压抑不住的怒叫声,她这一次已经擦好衣服,并且已经站在老宁氏的另一侧了,欧阳月摔倒的茶杯竟然还能扣在她脑袋上,她顿时感觉一股透心凉的感觉涌进衣服里,身上粘粘乎乎的,难受的很。
    欧阳月“咦”的叫了一声,怪道:“芮小姐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啊,你看看真是不巧啊,竟然砸你脑顶上了,你也知道我规据最不好了,这些事要重复多练练才能上手的,你看看你跟我玩耍什么呢,虽然这游戏挺有意思的,可我也不好意思总让芮小姐被茶水淋着啊。”
    “谁跟你玩耍。”芮余欢气的不轻,愤然道。
    “啊,不是吗,那你怎么跑那去了,原来不是站在祖母这边上吗。你看我也没注意到,刚才我步子不稳要摔倒,我还特意往你没在的反方向扔去,就怕让你再受了委屈,你看看这事闹的,又误会了不是。”欧阳月一脸感叹,只是面上却有些责怪芮余欢。你看看你好好站在原来的地方要是不动,这茶杯可不就砸不到你吗,谁让你换了地方的,我也没时刻盯着你的功夫,现在砸了茶杯,淋了水我比你更无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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