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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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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娘。。。后是安安。。。你在逼我弑父么???”骆尘净彻底的陷入到了仇恨里面,那深入骨髓的恨意,没有任何掩饰,就那么赤《裸》裸冷森森的直白于天下。
    这一句,又掀起了惊天巨浪。
    骆尘净的娘。。。竟然也死于十公子之手?
    杀妻灭子,我的天,那位十公子,到底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物?
    难怪,难怪骆尘净一见到他,就如同一只全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一样,毫不留情的对他竖起了浑身的刺。
    此时此刻,我倒觉得骆尘净真是好涵养,若换做我,如此大仇,还不一定会怎么报呢,不过,总不是象骆尘净一样一走了之,放他逍遥十年。我的手段,怕是会更加激烈。
    小安安本来是扎在骆尘净怀里的,不知为何,却突然在骆尘净怀里打起滚来,两只小手不停的揉着胸口,尖叫哭喊:“哥哥。。。疼。。。安安疼。。。哥哥不要。。。疼。。。”
    鬼也会疼?
    该不会是小蛮蛮的法术出问题了吧。
    我连忙拍了拍怀里的小蛮蛮,急急问道:“蛮蛮,鬼怎么会疼,你是不是用错法术伤了他?”
    小蛮蛮从我怀中抬起头向安安看去,小家伙的眼光一接触骆尘净,小身子就抖了一下,明显是被骆尘净那张血泪流淌的脸给吓到了。
    “不是法术的事,这个法术只是让那个男人和小鬼能互相摸的到,不会有问题的。”小蛮蛮一边解释,一边探着小脑袋好奇的盯着那兄弟俩,样子精神的很,似乎也不累了。
    安安凄惨的哭叫,终于将骆尘净惊醒了过来。
    一看见安安打滚痛哭的样子,他立刻把安安横抱在怀中,伸出手去替安安揉胸口:“安安乖,不痛了,哥哥不想了,安安就不痛了,乖,哥哥给你揉揉。。。”
    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随着骆尘净脸色的逐渐平静,小安安的哭闹也逐渐停了下来。
    小家伙也不喊疼了,而是乖巧的躺在骆尘净怀里,抬起小手去摸骆尘净的脸:“血。。。哥哥痛。。。安安痛。。。”
    骆尘净用衣袖擦了把脸,脸上的血没擦净,反倒抹了一脸的红。
    叹了口气,我掏出帕子,走过去递给了他。
    “谢谢。”他百味掺杂的看了我一眼,接过了帕子,慢慢在脸上擦了起来。
    小安安转着乌黑黑的小眼珠看着我,然后皱起小眉头,似乎在回想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忽然破涕一笑,向我喊道:“骆骆。。。骆骆。。。玩骆骆。。。”
    很显然,他想起那天晚上他来找我玩骆骆的事了,可惜当时我不能动,没能和他一起玩耍。
    小家伙似乎也想到这一点,小鼻子皱了皱,失望的垂下了小脑袋:“哥哥。。。安安要哥哥。。。哥哥。。。玩。。。”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我还真有些听不懂。
    琢磨了一会儿,大致猜测出他的意思是:你不和我玩,我去找哥哥,哥哥会陪我玩。
    果然,还是骆尘净明白安安在讲什么,他柔声向安安道:“好,哥哥陪安安玩骆骆,安安乖。”
    骆骆,我忽然想起一个很微小的事情,他隐去了原来的名姓,而改姓骆,是不是因为安安总说“骆骆”的缘故?
    那个破旧的黄布骆驼,对他们兄弟俩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安抚好了安安,骆尘净那冲天的愤怒也平息了下去,似乎又恢复了平时那温和的样子。
    不过我怎么都觉得,他心底的仇火并未熄灭,没有象刚才那样爆发出来,只不过是他暂时压制住了。
    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骆尘净,这一回必将再次舍我而去,不管我答不答应与他再续前缘。甚至,就连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样的话,他都不会再向我提起。
    就象上次一样,不给我任何解释,不给我任何理由,不给我任何机会,与他共患难同悲伤的机会。
    在我不安的注视中,骆尘净镇静的穿好鞋袜,镇静的抱着安安站了起来,在安安的小脸蛋上轻轻亲了一下,兄弟俩相视一笑,那温馨幸福的样子,让知道他们悲惨往事的我,唏嘘不已。
    抱了安安,他来到我面前,脸色几次变幻,眼神复杂莫测,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讲,似乎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几次张嘴,几次又将嘴边的话咽下。
    在我看似平静的目光中,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月西,谢谢你,也谢谢蛮蛮!”
    心中忽然失落无比,我知道,我的预感成真了。
    这个男人,再一次丢下了我,独自去面对未来的风波。
    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什么,只好重复小蛮蛮要我讲给他的事情:“安安还是鬼魂,别人看不见他,因为五心之血的原因,只有你能看见他摸到他。你不用保持着抱他的姿势,这让别人看见了,会感觉你很怪异的。还有,安安不能见阳光,也碰不得朱砂这类阳性太盛的东西。安安似乎可以进入你的身体,你尽量别让他出来,得了你的五心之血,用你的身体温养他最好。。。”
    我仔细的说,他认真的听。
    除了这些,我们似乎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也没有别的事情要交待的了。
    那件事他果然没有再提起,而我,也没有回答追问。
    这是,又一次彼此心知肚明的——结束!
    我说完蛮蛮交待的话,想不起还有什么可以和他说,只好看着他沉默不言。
    骆尘净目光深沉的盯着我,似乎象在描摹我的样子,想要将我牢牢记住一样。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再无一语。
    骆尘净一声长叹,无尽的悲苦和无奈都随着这声叹息消散在了这黑夜降临的玕山上。
    “月西。。。”
    他最后只是轻轻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深深凝望了我一眼,然后抱起安安,消失在了茫茫树林中。
    我静静的站在山路上,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我只是他生活的旁观者,只是稍微瞄到了他复杂过往的一部分,就已经累得心神俱疲。
    不知这么多年,他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我忽然想起当年我和他还未开始,两人只有一些些好感的时候,我还曾经顾虑过他的过去,若不是后来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有可能就打了退堂鼓。
    若那时,我就已经知道骆尘净的过去如此沉重,过惯了散淡生活的我,在那个雨夜,是否还会对他许了终身?
    正要细想想这个问题,怀里的小蛮蛮用小爪子按了我一下:“西西,咱们也回家吧。”
    眼见天已经黑了,这步自然不能再散了,我抱了小蛮蛮顺着山路往回走。
    小蛮蛮抬起小脑袋,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可怜兮兮说道:“西西,我帮那个小鬼的事,你不要和小叔叔讲,好不好?”
    我低下头去,笑着问它:“这又是为什么?”
    小蛮蛮苦恼道:“小叔叔说所有接近你的男人都是他的情敌,我只能捣乱使坏下绊子坑他们,不能被收买帮他们。”
    这个胡夜鸣。。。竟然教小孩子这个,我真是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现在更不晚吧。下午要坐车回家,晚上才能到呢,肯定更不了。五一期间,应该会继续更新,我尽量做到日更。
    ☆、第 79 章
    骆尘净走了,抱着他的弟弟,带着他悲痛欲绝的心情,再一次离我而去。
    看着他渐远的身影,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有酸有涩,有苦有咸,有疼有痛。。。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无奈于命运的悲喜捉弄,也无奈于我们的无缘无分。
    我和骆尘净,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命运与缘分之间挣扎。
    骆尘净这二十多年的岁月,一直充满着痛苦与悲伤。
    遇到我,与我相爱,若是能娶了我,虽然不一定可以改变他的凄楚的境况,但最起码,有一个相爱的人陪在身边,会让他能快乐一些,能从生活中找到一些温馨的慰藉。
    可,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于我们,当我让他来提亲时,他拒绝了。而现在,当他又一次来找我时,我却已经有了另一个人,而安安的出现和他悲惨的死亡,更是将我们所有的路,堵的死死的。
    命运,当真对我们如此反复无常。
    缘分,却又总是与我们失之交臂。
    这一次他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满打满算不过半个多时辰,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我的心就象那暴风雨中的山林一样,不断的高低起伏着。
    初见他时是欢喜,见到他小鬼弟弟是惊恐,对安安的际遇是可怜,他流淌血泪时是心疼,他离我而去时是失落。。。
    而失落之后,却是一种真真正正的死心。
    对骆尘净,我完全死心了。
    虽然明知道他离开我,是为了我着想,不想将我拖进他那污烂的泥沼中。
    这一点,我理解他。
    可是,我却不领他这个情,因为从始至终,他一直忽略了我的感受。
    他从没问过我,我是否愿意与他一起承担他人生的苦痛,也从来没问过我,我是否介意他那些往事,甚至,他从没想过要向我敞开心扉。。。
    两个人相爱不容易,相知更是不容易。
    我是个性子很明的人,我的一切对所爱的人不会有所保留,相对的,也不想让对方有所保留。
    因为两个人要在一起,必须要信任对方,而隐瞒一些东西,特别是人生的重大经历,肯定会引起对方的猜忌和不安。
    事实上,从认识骆尘净开始,我就一直在对他的过往进行着猜疑。
    若他主动向我谈起他的事情,我不是那肤浅之人,必不会讥笑于他,也肯定不会与他分开,不管什么样的风雨,肯定会与他一同承担。
    可是,他不止一次的错过了这个机会。
    他将我隔离在了他的世界之外,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流泪,看着他挣扎,看着他绝望。。。而却帮不上一点忙,这种无力感和失望感,将我对他的感情活生生的消磨掉了。
    他的世界离我越来越远,而在他世界之外的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另一个人的世界。
    回到家中,先履行了对小蛮蛮的诺言,烧鸡一只,送到柜顶。
    小蛮蛮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腆着小肚子睡去了。
    我却一直心绪不宁的很,直到很晚了,仍没有一点睡意。
    明明已对骆尘净不再存有非分之想了,可感情的事,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用理智来压制。
    强按下活跃不耐的心思,不再想,也不去想,这些事情太乱了,想深了,很容易就会迷失了自己。
    为了能让自己尽快安静下来,我独自来到了佛堂,静静燃起几炷香,然后在浓郁的檀香中,慢慢放松了自己,慢慢空灵了自己,也慢慢解脱着自己。。。
    一连在佛堂念了几天经,我这才将自己从骆尘净带来的烦乱中挣脱了出来。
    既然已经和胡夜鸣有了白首之约,那别的不该有的想法,还是统统忘却吧。
    认定了谁,就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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