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不敢上来?”蒋谈乐鄙夷道。
“对的,怕被你昨天没能喂饱你姘头,我上去会被玩弄嫩菊,满意了没?”赵甲第无奈道。
“你什么意思?”蒋谈乐怒火中烧。
“别玩了,要是楼上有男人,早被我用钢管捅烂他菊花了,还等你在这里装女侠。赶紧的。”赵甲第站起身,收拾电脑。
“我这就打电话给学校,请假。”蒋谈乐笑道。
“真的?”赵甲第盯着她。
蒋谈乐点头道:“真的。”
赵甲第低头看了下手表,径直走出房子,坐上韩道德的车子。蒋谈乐愣在当场,本来不想请假的她,红着眼睛发了条短信,直接跟校长请假。
期中考试顺利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赵甲第寝室总体态势良好,为此专门跟联谊寝室一起搓了顿饭,他们的联谊寝室相貌都不咋的,所以以往李峰说要搞点活动,都被马小跳义正词严地果断拒绝,说跟她们坐一桌完全吃不下饭。今年马小跳一百八十度转弯,主动要求活络活络,听说让联谊寝室有点感恩戴德的,有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妹纸貌似听说马小跳单身后,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攻势,马小跳第一时间婉拒了,两人成了朋友,要以马小跳前两年的个性,当着闺女们的面就会说你这头恐龙给老子爬开,跟你恋爱了,老子瞧着你这张脸,不是天天看恐怖片。
后来,毕业了两三年,一次同学会,看到专门军车接送的她,马小跳和赵甲第才知道这妮子竟是上海警备区的军人子女,看那牌照,大概能算高干子弟了,而班级上一些原深藏不露的孩子也都浮出水面,除了追求马小跳不得的活泼妮子,还有位毕业前整整四年都寂寂无闻的高瘦微黑女孩,是上海某区副区长的女儿,搁其它省份,那也是地级市级别的官二代了,她的身份,等到av泡面哥跟她喜结良缘后,给大家发了请帖,直到参加了婚宴,被双方父母和证婚人身份吓到,这才知道真相,而一直长相讨喜的av泡面哥,不动声色考进了市纪委,可见,扮猪吃老虎,不止是赵甲第一个。
据说,仅仅是据说,这两位女孩都始终暗恋着马小跳同学。无一例外,都是大三马小跳转性后,攻略了两位,在大一大二马小跳看似最辉煌的纨绔时代,这两位反而一直嗤之以鼻。而目前蒙在鼓里的马小跳,每天健康作息,定量抽烟,买了副茶具,偶尔就煮茶。期中考试成绩他总分跟沈汉相差不大,可怜李峰垫底,为此,寝室长专门作出了深刻的自我检讨,然后就去玩psp了。马小跳早晚都会跟赵甲第一起晨跑,校运动会,甚至主动报名了五千米和一万米,作为两项记录创造者,赵甲第当然逃不掉,但让体育部大失所望的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赵同学在比赛中光顾着照顾马小跳,两人一起坚持跑完比赛,一个倒数第二,一个倒数第三,难兄难弟。跑完一万米,马小跳吐了,吐完就直接瘫软在操场上,是赵甲第背着这哥们离开操场,原先的马小跳,是很注重形象的。赵甲第背着死鱼一条的马小跳,笑道亏得班上所有女人都来加油了,你也忒不争气了,搞得哥连两笔奖金都打水漂了,下回去杭州,记得介绍新美眉给我。半死不活的马小跳挤出一个笑脸,道这感觉真爽。赵甲第笑道你是说当众呕吐吗?马小跳摇头道是做不骚包的马小跳。我现在有点懂了,为什么你能这么牛叉。赵甲第骂道你这是趁机表白吗,你他妈的别让老子也跑去吐。马小跳艰难笑道你丫走慢点,小心吐你一身。赵甲第笑了笑,不顾视线诡异,背着马奋斗而不是马纨绔慢慢走回寝室。
赵甲第考试结束后,给齐树根打了个电话,把楚教授约出来吃了顿饭,三人小团体,齐树根成了跑腿的服务员,赵甲第跟老教授谈了很多专业东西,他自然是虚心求教,而老教授也倾囊相授,只恨没笔没纸没黑板,喝酒很节制的老教授那天彻底喝高,拍着赵甲第的肩膀扯开嗓子说有空去我家,我们一边喝小酒一边聊。桌上赵甲第顺便提起了变额年金的事情,老教授不专攻这一块,不过说可以喊两个研究这个的学生,让他们跟赵甲第切磋。齐树根送老人回去的时候愁眉苦脸说赵甲第你把我害苦了,回去师娘要给我扒皮抽筋了,她老人家出门前还叮嘱过我,别让老师喝太多。赵甲第嘿嘿道关我鸟事,齐树根朝他竖了一根中指。
赵甲第还是会骑自行车去复旦听课,马尾辫一次恰好没课,就跟着他一起去讲堂,结果原先人数不到大教室一半的小众课程逐渐爆满,人满为患,让讲师很是费解。
第225章 后生可畏
(感谢你们一如既往的耐心和坚持。先送小五千章节,凌晨一二点还有一章。)
被几号旁观者当一坨插了鲜花的牛粪,赵甲第很蛋定,被几十号路人甲小兵乙龙套丙看作是踩了狗屎的幸运儿,赵甲第表示很得意,但同时被上百号牲口虎视眈眈,从头到脚打量,赵甲第脸皮再厚,也吃不消,太伤人品值了,演讲听了一半,就主动离开大讲堂,随着赵甲第和马尾辫的离场,最伤心的其实还是那位资深讲师,因为教室瞬间就由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赵甲第突出重围后在复旦校园瞎逛,挑了个僻静地方的长椅,马尾辫坐着,他把头枕在马尾辫修长弹性的双腿上。
这位艰辛了二十年的女孩,在跳过第一道龙门后,穿着依然如她的心态,朴素简单,学业或者vc项目上困了,依然会躲在棉被里偷偷喝上一口藏在矿泉水瓶里的烧酒,唯一不同的是,当年两块多一斤的白酒,换成了赵甲第给她买的一种东北老窖,袁树的适应能力一直是让赵甲第和胭脂虎都侧目的强项,在新校园复旦中继续一马当先,入学初的考试摸底测试让一些外省的骄子刮目相看,不敢小觑,挟开学典礼上新生发言之势,她顺利成为班长,并且被校学生会秘书长齐树根近水楼台地拉入秘书会,在被邀请后,她询问过赵甲第的意见,赵甲第说锻炼一下也好,跟她说在大学里好成绩只是用来拿奖学金的,培养综合素养和未来简介的厚度才是王道,马尾辫自然是温顺的,听话的。
阳光透过树荫,稀稀散散洒落在地上,点缀了青春的影子,马尾辫低头凝视着赵甲第那张恬淡的脸庞,这两年多,她比谁都清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蜕变,这种潜移默化,如同平湖水面下的汹涌暗流,让她惊讶,崇拜,还有一丝惶恐。职场上的领路人裴翠湖说过,一个人过早定势是很可怕的致命伤,因为不管是vc天使投资还是pe私募,一旦跟不上节奏,很容易就被淘汰,做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如此,唯有不停充电,成长,突破,才能保持一种旺盛的攻击态势,裴翠湖每当说起类似观点,眼神都熠熠生辉,愈发敏锐的袁树逐渐知道,在商场上攻城拔寨的裴姐姐心中,同样有一个令她愿意去拼命追赶的男人。
“想啥呢?”赵甲第睁开眼睛问道,伸手去碰女孩的马尾辫,够不着,她就轻轻弯了腰,低了头,让他抓住马尾辫。
“没有。”袁树轻轻摇头。
“真没有?”赵甲第挑了挑眉头。
“真没有。”马尾辫微笑道,吐气如兰。当年那个站在十八岁青春尾巴上茫然四顾的马尾辫,是清纯无双的,而两年中迅速成熟起来的马尾辫,显然是愈发璞玉大器的。她毫无疑问是一块金子,被某人用一种不那么光彩的霸道方式捡起后,非但不曾使她蒙尘,反而更加璀璨。并没有将这只金丝雀囚禁在牢笼中,视作亵玩的禁脔。
“复旦的青年俊彦多吧,可别挑花了眼。”赵甲第打趣道。
“都看不见。”马尾辫眨了眨眼睛。
“呦,小嘴越来越灵巧了。”赵甲第乐了,禁不住调戏良家道,“来,给爷啵一个。”
马尾辫看了下人来人往,红着脸。赵甲第却是厚颜无耻,微微扯了扯马尾辫,拉下她,就要一亲芳泽,在这种历史性关头,传来一阵万恶的咳嗽声,你若说熬鹰走狗的无良纨绔欺男霸女,来位英雄好汉拔刀相助也就罢了,这会儿黄花闺女都没意见被揩油了,咋还有不长眼的家伙出来大煞风景,马尾辫迅速抬头,撇过脸,赵甲第一看,是站在远处抬头大白天看月亮的齐树根,笑骂道哥们,你有点良知好不好。齐树根呵呵道这可不能怪我,楚教授给我下达了指示,要劳驾你马上过去,谈一下正经事,一办公室的大人物都在等你,怠慢不得。
赵甲第起身坐好,疑惑道这么快就拉开一票了?齐树根头疼道别整得跟拉皮条似的,那些都是楚老的得意门生,沪上金融圈的准一流大腕,最差也有个二线吧,你仔细掂量下,等下别露馅,要不然楚教授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就甭想拿毕业证了。赵甲第走过去揽着齐树根肩膀,奸诈道齐公子,齐大少,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闯荡江湖?齐树根一脸被拐带少女的警惕眼神,嘀咕道你少给我灌迷魂汤,我齐你一脸的公子大少!跟赵甲第处久了,阳光宅男齐树根不知不觉就多了很多不雅口头禅,比如叉你妹,啥啥一脸,圈圈你个叉叉,一大堆,毒害不轻。赵甲第不乐意了,掐紧齐树根脖子,威胁道敢不从了哥?菊花太寂寞了,需要娇艳绽放一下?齐树根反过来掐住赵甲第脖子,怒道怕你?我一米八的个子,要魁梧有魁梧,有威猛有威猛,真要同志,也是我攻你受。赵甲第嘿嘿抽出一根烟,俩哥们并排前行,齐树根说给我来根,赵甲第说给你个p,这烟好几块钱一根,老贵了。齐树根直接抢过去,吸了一口,一脸陶醉,轻轻道说吧,怎么个闯荡法子,事先声明,坑们拐骗不干,违法违纪不干,逼良为娼不干。赵甲第重新抽出一根司徒坚强孝敬的好烟,吐出一个老道至极的烟圈,笑道真想听?齐树根皱了皱眉头道你说就是了。赵甲第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齐树根后背上,差点把这位自称魁梧威猛的家伙给拍趴到地上去,调侃道不急,等哥有个完整的框架,再找你。在别人面前一直温文尔雅极好说话的齐树根一路骂骂咧咧,马尾辫优雅婉约地走在赵甲第身边,微笑不语。
到了楚教授办公室,精英荟萃,齐树根和马尾辫就将舞台全部交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赵甲第,站在角落书柜,聊一些校学生会日常事宜。谈话以楚教授为主导,牵扯话题,老人的三位中年门生偶尔穿插一些问题,由浅到深,赵甲第是事后才知道这三位京沪金融圈精英一位是国内大型保险公司的精算师,一位是保监会相关人士,一位是中央财经大学的高级讲师,顶着校长助理的头衔,怯场不是赵甲第的性格,他们谈了很多,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赵甲第中途小心翼翼问一位大叔变额年金产品什么时候有《试点通知》《暂行办法》这类敲门砖式的红头文件,大叔笑而不语,结果被楚教授瞪了一眼,训了一通,这才说大概还得过一两年,聊到兴起,赵甲第还被楚教授逼着在纸上圈圈画画,赵甲第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一股脑抖搂到纸上,没必要藏私,变额年金本就是尚未成熟的蓝海区域,大叔们吞云吐雾,起先还有点讳莫如深,后来就烟逢知己一包少了,连赵甲第都将兜里那包烟贡献出来,马尾辫得到他的眼神,悄悄跑出去,回来的时候给齐树根递了几包中华烟,把一直忙于欣赏赵甲第指点江山的齐树根给震惊到,心中大为感慨,见缝插针地将几包烟不露痕迹放到桌上,然后继续站回角落,朝马尾辫伸出大拇指,马尾辫却没有注意,只是深情望着渐入佳境的某个年轻男人,一边放开了叼烟,一边在纸上迅速勾勒,与楚教授和三位大叔相谈甚欢。
晚饭楚教授要拉赵甲第一起,不知好歹的年轻后辈腼腆说跟女朋友约好了吃饭,老人于是笑着指了指马尾辫,跟门生们说你们这位小学妹,可了不得,开学典礼上对着几千号师生跟小赵表白了。三位大叔惊讶后报以善意的笑意,把马尾辫臊得不行。赵甲第和马尾辫离开办公室后,齐树根被楚教授留下来,老人将十来张a4纸收好,感慨道论学习成绩,应试能力,我在复旦教了几十年的书,不是没见过天资聪明的学生,甚至也有是天才式的学生。但像这个孩子这样老早就知道如何去“预知”的,不多,你们几个,重点关注一下,关照谈不上,争取多接触接触,能给予方便的,不要吝啬。一位大叔苦笑道楚老,以后还说不准谁关照谁啊。楚老刚想去拿烟,齐树根一把抢过去,笑道停停停,再抽,师娘会让您跪书的。老人无奈缩回手,有点悻悻然,一个大叔说老师,要不您手上资料给我复印一份?老人一挥手道没门,除非拿好东西来换。三位大叔相视一笑。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在保监会打拼的大叔突然说道,他在一个下午的聊天中最为言谈稀少。
“哦?说说看。”老教授一边收拾桌面一边好奇笑道。这个83届的学生当年在复旦也是极出风头的,不是因为他的敏感家世,纯粹靠才华。
“cicc总部内部在暑假里疯狂流传一个模型,是一个实习生给出的东西,但最后没能留住,好像就姓赵。”大叔笑道,“不过应该没那么巧。”
正拿水杯喝茶的齐树根一口喷出来,抹了抹嘴轻声道:“赵甲第暑假就在杭州的中金分部实习。”
大叔愕然。老教授爽朗大笑。
大叔抽烟极少,很有克制力,从桌上摸出一根烟,继续道:“如果说这还算是小八卦,毕竟现在的一些年轻人还是很有实力的,那么近期在工行的一件事,就是大壮举了,有个不知名的圈外人,据说还在读大学,给出了一个另类的社会责任模型,涵盖之广,让人咂舌。以一人之力,推翻了整个工行分析队伍。现在京津圈子都在谈论这个,只不过我拿不到完整的模型,只能等待工行的年报出炉了。”
齐树根喃喃道:“不至于这么巧吧。”
老教授注意到齐树根的反常,问道:“怎么回事?”
齐树根傻笑道:“这个学期开学后,赵甲第好像闭关了两个月,据说连手机都没开过,我问他什么事情,他只肯说忙一个责任模型。”
大叔手一抖,撒了一地烟灰,一脸愕然。
老教授一拍桌子道:“去,把赵甲第那小子给我喊回来!”
一刻钟后,赵甲第一头雾水回到办公室,不仅老教授和三位大叔,连齐树根都眼神杀人。
“啊?”赵甲第愣了。心想不吃饭就要杀头啊,这帮家伙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
“小兔崽子,你老实交代一下,这个学期干了什么。”老教授严厉道,眼中却是期待和喜爱,甚至有了点宠溺。
“啥?”赵甲第没往东莞妹李枝锦揽下的那个任务那个方面想,他一直以为那东西就跟中金的一篮子货币一样,石沉大海了,很快就会被遗忘,掀不起太大的浪花。毕竟在中金时期林鹏默默承担了大部分压力,死死压下了波澜,而开学后的模型,对金融圈消息传递速度一直很没感觉的赵甲第就更不会深思多想,事实上李枝锦和老校长都刻意回避甚至是故意拦下了太多影响。怪不得赵甲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件事,他甚至连童养媳姐姐和袁树都没有详细提起过。
“你偷偷摸摸捣鼓了一个模型?”老教授问道。
赵甲第以为是齐树根这小子出卖了好友,朝他丢了个你小子走着瞧的眼神,憨厚诚实道:“对啊,忙了两个月吧,差点挂了。”
“工行的?”齐树根轻轻问道,知道反正难逃一劫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晚上献出嫩菊就是。
赵甲第点了点头。
三位大叔面面相觑,有点哭笑不得,好嘛,这小伙子是真人不露相啊。
老教授哈哈笑道:“去吧,跟你女朋友吃饭去,回头收拾你。”
赵甲第来得莫名其妙,去得更迷惑不解。
“怎么了?”在走廊上等候的马尾辫问道。
“不清楚。”赵甲第摇头道。
齐树根跑出来,笑容诡异,跟赵甲第勾肩搭背。
办公室内,老人感慨道:“后生可畏呐。”
几位大叔深以为然。
外头。
赵甲第骂道马拉个吧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树根神秘兮兮道反正是好事。赵甲第一句好你大爷,将其揍了一顿。齐树根很享受这种朋友式的“关怀”,嚷着用力点用力点,把走廊上一些来办公楼的美眉花朵们给吓得花容失色。晚饭在食堂解决,商雀和司徒坚强都一起的,齐树根很活宝地显摆了一通,感觉在老教授办公室纵横捭阖的不是赵甲第而是他,这厮是越来越不跟赵甲第见外了,基情四射,吃完饭,齐树根隆重邀请一伙人去他寝室坐一下,不出赵甲第意料,在寝室,秘书长大人很平凡,即便在寝室内也没什么让小弟叩拜的王霸之气,很和谐很平稳的氛围,远不如商雀那种出鞘的锐气,在寝室,齐树根很童真很傻憨地端出一只盒子,里头装了无数儿童时代从小浣熊方便面里收集来的卡片,还有一堆杭州牌香烟里的人物卡,好几叠,足足两千多张,其中三国和水浒人物两套都被收集齐全,一套童话人物还差几张,齐树根聊起这个,滔滔不绝,寝室室友都是一脸无奈,显然是习以为常,赵甲第二话不说把那九十多张童话卡片和半套战列舰给悉数剥削了,齐树根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赵甲第揣进兜里大喊一声滚,先跟你收点利息,tmd这就是今天在办公室你坑哥的下场。齐树根哀伤道是兄弟,才给你看这些宝贝,不许这么凶残啊,你杀了我吧。赵甲第如同嫖妓不给钱的家伙,无良阴笑道不是兄弟,就都要了,是兄弟才手下留情。商雀和司徒坚强眼睁睁看着两个大老爷们为了一些小卡片在那里一个霸道一个幽怨,上演一场形同痴男怨女的闹剧,都极其无语,马尾辫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眼中,只有赵甲第。
赵甲第搜刮后,叼着牙签走了。
齐树根捧着盒子,唉声叹气,一脸怨妇表情。
赵甲第骑着自行车,载着马尾辫在杨浦瞎逛,返校的时候,袁树说她骑车,赵甲第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搂着小蛮腰,时不时搔一下痒。小树树笑声轻快,马尾辫一甩一甩。
临近复旦校门,赵甲第一记惊天地泣鬼神地龙爪手,惊叹一声好大。
马尾辫满脸通红,却没有刹车。
虎人不再悲凉,马尾辫不再艰苦。
双双一骑绝尘。
第226章 马小跳的野心或者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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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财经学府最靓丽的风景之一,就是瞪大眼睛看着三叉戟轿跑中的美女老师伸出一条美腿,优雅而动人,可惜蒋老师一直穿戴休闲,除去前年一次轰动学校的性感装扮后,便再不曾以黑丝眼镜娘的大杀器装饰露面,但她仍然是学校内最当之无愧的头号美女,学生美眉妹纸们与她相比,即便偶有容颜艰难媲美的,在气场上,也毫无悬念输了一截。
今天,她将私家车停在办公楼外,冷艳着走在校园,来到教室,望着每次都因为旁听学生太多而显得拥挤的课堂,眼神有些恍惚,笑了笑,没有带课本的她用一口流利英语说今天两节课我们一起不务正业,随便闲聊,唯一的要求就是大家必须用英语口语,两节课,约莫九十分钟,美女蒋老师聊了最新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赫塔穆勒的处女作《低地》,聊了泰戈尔诗集中相对生僻的《黑牛集》,聊了时事政治,聊了80后的奋斗和困局,聊了情感生活,没有代沟,没有教科书式的教条,没有矫情的炫耀,如同同龄人之间的交流诉说,平等而欢快,蒋谈乐最后以轻轻朗诵雪莱的《西风颂》结束了课程,学生们甚至忘了鼓掌,她便已经走出教室,来到校长办公室,她自然是全校最能掌握老校长行踪的人物,毕竟在她面前,在学校声望惊人的老校长只是她的爷爷,她可以用他的电脑上弈城下棋,输了还能朝老人撒气,甚至让老人亲自去食堂给她打包午餐晚饭。老校长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独自研究从赵甲第那里“偷窃”来的手写资料,“小气鬼”赵甲第几次索要,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无功而返,扬言再下象棋,非要杀得老校长溃不成军,老校长呵呵争锋相对说那也得给你机会才行,一老一小,算是结下了梁子,但这栋办公楼明眼人都瞧得出,眼界齐高的老校长是打心眼“溺爱”这个剑走偏锋的“坏”学生。
老人见到最心疼的孙女,他正看到精彩处,因为被家里人严防死守不被允许抽烟,只能夹着一根烟过过手瘾,摘下镜框,笑道:“怎么,又来下棋蹭饭?”
蒋谈乐坐在椅子上,出奇沉默。一辈子浮沉经历风波的老人眼尖,收敛了随意,问道:“有心事?你爸妈还在催你相亲?别理睬就是了,爷爷给你撑腰。我一个老头都不急着抱曾孙曾孙女,他们急什么。”
蒋谈乐轻声道:“我想辞职。”
“恩?”老人一惊,重新戴上眼镜,眼神瞬间锐利几分,只是这种锐利,带着亲人长辈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怀。
“我重新给自己规划了一下人生,想在三十五岁之前赚够钱,然后结婚。”蒋谈乐柔声道。
“很认真的?”老人并没有妄下定义,神态祥和。他在学校,近乎苛刻而古板,但在家庭教育上,却是异常开明温和。
蒋谈乐坚定点头,只是伪装良好的坚定中,透出了一股不为人知的柔软。老人何等境界的高超道行,却不道破,只是笑道:“那不急着从学校跳出去,就当无薪休假好了,尝试个几年,如果感到累了,再回学校。爷爷这两年就要退了,但这点小事,还是没有谁敢有嘀咕的。小乐,不需要把自己逼到没有退路的份上,女孩子自强自立是好事,但你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爷爷哪怕在婚姻大事上也完全尊重你的个人意见。”
蒋谈乐眼睛一红,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啊。”老人打趣道。
蒋谈乐挤出一个笑容。
“要不要下围棋?爷爷很识趣的,位置让你。”老人起身道。
“不下。”蒋谈乐撅起嘴巴道,有点小撒娇。
“赵甲第这小子也是个妙人,就是有点一根筋,让我伤脑筋。上海棋院三番两次来跟我要人,意思是那个叫蜀秀的少年没能试探出底细深浅,要拉去棋院给职业高段棋手蹂躏,我没同意,那帮老头一个个猫挠一般,就差没来学校绑架那犟牛一样的赵甲第了,这小王八蛋还放出话说再敢拉他下象棋,就杀得我吃饭都没心情,好家伙,比当年那个请我喝酒赊账的学长还牛气。”老人微笑道,说起没大没小的赵甲第,总是一脸慈祥笑意。
“不说他。”蒋谈乐赌气一般。
老校长呵呵一笑,不再触霉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端倪,放在心里就是了。老人们吃的盐多,过的桥多,走的路多,自然要比年轻人更能淡定。
突然整栋办公楼传来一阵喧哗,目标直指楼外,老校长疑惑地走到窗口,探出头一瞧,转头一笑,深邃意味尽在不言中,蒋谈乐疑惑不解地走到窗口,低头一看,先是皱眉,继而沉思,最后眼睛一亮,焕发出一股久违的神采,只是嘴上却云淡风轻说了一声无聊,然后就径直离开办公室。她停在楼下的车,成了焦点,一辆轿跑,被数百朵的鲜艳玫瑰花堆满,极壮观,极扎眼,老师们津津乐道,途径车辆的学生们两眼放光,尤其是一些年轻美眉,尖叫不止。不知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把心思打到美女蒋老师身上,“罪魁祸首”不见其踪,但动作神速,来去迅捷,先是一辆面包车停下,然后几位搬运工行云流水搬运花朵,一气呵成,然后果断撤退,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果断专业水准的。
单独站在窗口的老校长如释重负,“小兔崽子脑袋瓜真灵光啊,都知道打浪漫牌了。这种理科生,是挺让文科生无奈的。”
蒋谈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都成了难事。
坐进了车,有点无语,坐在驾驶席上,蒋谈乐脱了鞋子,哼哼道:“这点小儿科就想收买我,想都别想,别想别想……”
自言自语唠叨了无数遍别想,蒋老师还是没舍得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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