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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抬目看到姜女,微微吃了一惊。他认出这貌美侍女,正是平日总跟在玉女身边的那女子。这位侍女美貌十分,之前匆匆见过几次,都让人为之心神动摇。
卫天子动了心。
他打量着姜女,问:“你是何人?如何称呼?”
姜女垂袖敛目,老实回答:“奴婢是君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大家都叫奴婢‘姜女’。”
卫天子眼中有意外,暗自琢磨:“姜女?”
他忽而笑:“姜女,你这称呼好听。你可是姓姜,才被人称为‘姜女’?你可知,我卫国天下,王室正是姓姜。如此算来,你与寡人同出一脉,祖上说不定还有些亲戚关系。这可是难得缘分啊。”
姜女讶然。
她抬头正要解释,卫天子没有端茶盏的那只手蓦地伸出,勾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拉扯入了怀中。
姜女愕然,浑身僵硬,面色因生病与惊恐而变得更白,旁人看着,更为显得我见犹怜。而男人天生就喜欢柔柔弱弱的美人。
卫天子眸色转深,另一手端着的茶盏递出,送到了姜女口中。他强硬地将茶盏杯沿贴着姜女红润的唇,逼她将茶喝下去。姜女无法,僵硬地喝完了这杯茶,就开始咳嗽。而卫天子眸中噙着趣味的笑,俯首,罩住了她……
姜女惊恐而呼:“陛下——”
声音却被男人吞没了。
玉纤阿从成宜嘉府上告别,跟着成渝等人,坐上马车,回返燕王府。
她并不惧怕遇上天子,她自然有法子应对天子。但回到府上,玉纤阿刚踏进府门,管事就急匆匆过来,脸色怪异地说:“君夫人不必着急,陛下已经走了。”
玉纤阿微怔。
她真实地吃了一惊。
转头问:“他不是来找我的么?为何会走?”
管事一张嘴长大,难以启齿。他纠结了半晌,迎着女郎温润沉静的眼眸,管事挫败一般含糊道:“是姜女去服侍天子的。”
玉纤阿多敏。
脸色微妙一变。
跟着她的成渝,听到这话也是脸色一变。他身为男子,自然听懂了管事这话中的暗示。
玉纤阿沉着脸,当即让管事带路去见姜女,成渝跟在后。
“吱呀——”
木门推开。
玉纤阿站在门口,闻到了满室奇怪的麝香气味。
她并非不通人事的少女,她做舞女时就知道这气味代表着什么。玉纤阿面色沉冷,向屋舍中走去。她一把掀开乱飞的帷帐,神色蓦地怔忡,看到了躲在墙角的姜女。
姜女长发披散,衣衫凌乱,领口痕迹重而多,神色也颇为憔悴。姜女赤脚坐在地上,抱着双臂躲在墙根发呆。
阳光从外照入,姜女抬眼,看到了玉纤阿——
昳丽的、光华的,站在阳光下温柔娴雅的玉纤阿。
衬得她何等卑微。
姜女眸子又一缩,看到了跟在玉纤阿身后的成渝。
姜女忽的捂脸尖叫:“出去!你们都出去——”
玉纤阿当即转身就走。
房舍门再次关上,砰的一声。
声音巨大,可见关门人心中之怒。
姜女发着抖,抱着自己的身体躲在墙根处。她想到玉纤阿的眼神,想到成渝的眼神,忽觉得一阵难堪,一阵羞耻——
当她想抛弃过去,想平平淡淡地生活时,为何会遇上这种事?
她再不想攀附荣华,为何她还要被人找上?
姜女深觉耻辱,深觉自己再一次被人抛弃。
她埋脸于膝,崩溃无比地,大声哭了出来。
玉纤阿立在院中,脸色发冷。
成渝厉声问管事:“天子就那般走了?什么也没说?他做了这种事,连个交代都没有?”
管事苦哈哈地摇头。
成渝还要再追问,被玉纤阿不耐烦地打断:“有什么好问的?天下男人一般恶心丑陋!何必多问?”
成渝:“……”
玉纤阿将天下男子一同骂了进去,成渝心中发苦,却也不好辩驳。
而玉纤阿垂着目,咬牙切齿:“老匹夫!老不休!如此羞辱人!如此不将我燕王府放在眼中!我不主动惹他,他竟主动来惹我!睡了我的人,连个说法都不给我!死老魅,我绝不善罢甘休!我誓要替姜女讨个说法!”
成渝格外赞同。
但是他又战战兢兢。
觉得玉纤阿话里杀气腾腾……这不该是一个正常女郎应该有的。
他试探着问:“你打算如何替姜女讨个说法?”
玉纤阿悠声:“老匹夫若是死了,便是说法了。”
成渝:“……!”
而玉纤阿转身,就重新推开门,去见意志消沉的姜女。
她沉声:“天子和你说了什么,你们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