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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又能去哪里?”
范翕抬头,看她时他眼中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而看他露出笑,玉纤阿也与他一般开心。
范翕就蹭过来,与她抵着膝,他继续柔声说自己的要求:“我知道你第一次来洛邑,你也想多逛逛玩玩。但是你看,我现在身边的事这样多,对不对?你也知道我刚刚丧父丧母,又失了泉安,我太难过了。我需要你。玉儿,我在洛邑的宅院,我已经快两年没回去过了。宅院必然荒废,颓唐。你能否帮我,如女君那样,在我忙碌时,你于内院帮我布置收整我的宅院呢?”
玉纤阿兀自脸红。
他简直是把她当他的妻子在用。
但他们明明……可是范翕盯着她,玉纤阿侧头咳嗽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范翕便更高兴。
他高兴的表现,就是将他带来的那壶酒中倒出的酒液,推给玉纤阿喝。一杯酒樽推到玉纤阿面前,玉纤阿见他只倒了一杯酒,有些奇怪地看他。范翕便低头轻声:“我不能饮酒,你是知道的。你替我喝了便是。”
下午要入洛邑,范翕确实不能在这时碰酒了。
玉纤阿就答应下来,揽袖扬颈,将酒液一饮而尽。她喝完一樽后,见范翕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那瞬间感觉,她像是被蛇盯着一样。那眼中,饱含占有欲,强烈又霸道,像要将她吞吃入腹一样。
玉纤阿一凛。
但只是一个眨眼,她放下酒樽时,范翕又恢复了之前含笑又羞涩的模样,继续温温柔柔地看着她。刚才那眼神,好像是玉纤阿自己的错觉一般。
范翕柔声问:“酒好喝么?”
玉纤阿酌了一下,道:“不错。”
范翕便又笑了,他再次为她倒了一杯酒,说要她代他将他那杯也喝了。玉纤阿揉了揉额角,觉得头有些晕。她心中诧异,不知范翕这是从哪里弄来的酒,竟让她这样千杯不醉的都有点儿晕。玉纤阿便蹙了眉,不愿再饮了。
范翕便艾艾求她:“我又不能饮酒,但是我想敬你酒,你怎能不怜我呢?”
玉纤阿被他缠得无法,他都端着酒樽将酒送到她唇边了,玉纤阿只好张开了口,就着范翕的手,又喝了一盏酒。这一盏酒后,她觉得头更晕了。马车摇晃着,玉纤阿有些不适,她从未喝醉过,此时却觉昏昏沉沉,意识变得模糊。
她睁开濛濛水眸,看范翕的面容都在她面前晃得厉害。
她身子轻轻一晃,向旁侧歪去。范翕将她搂住,手揉着她脖颈,担忧唤她:“玉儿,玉儿?你怎么了?”
玉纤阿头歪在他肩上,她难受不已。她低声:“你给我喝的什么酒?我竟这样晕……”
范翕说:“普通的酒而已。你自己说你千杯不倒,我才倒了醇度高的给你……”
他凉如玉的手贴在她额上,忧心忡忡地贴着她滚烫面颊一会儿,范翕叹:“玉儿,你醉了。你睡一会儿吧。”
玉纤阿也觉得自己八成醉了,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因此人是她心爱情郎,她并不疑心范翕。她被范翕抱起来,他按了车中一个机关,车中几张板子就拼出了一个临时小榻来。范翕将怀里面容晕红、软绵绵瘫着的女郎放置在榻上,他又试探地唤了她两声,她沉睡中蹙着眉,睡得极为不适。
范翕伸手抚平她眉梢,他又取了一张大氅盖在她身上,将车中的炭火拨了拨后,才下了车。
下了车后,立在寒秋中,范翕方才在车上还有的秀美笑容便消失了。
他沉沉地站在车前,看天空中飘了初雪。
范翕冷漠无比地吩咐旁边侍从:“将此车赶到最后,入洛邑后直接驾入我府邸。下午入洛邑,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许打开车唤醒玉女。”
他漠然道:“你们几个人守在车边。要是让于幸兰看到了她,我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洛邑,谁让于幸兰和玉女见到面,我就杀了谁。”
侍从们一凛:“是。”
范翕目光沉冷地盯着远方,想到于幸兰,他闭目,半晌,再睁开时,做出了一副温柔款款的伪君子模样。他上马策行,雪花纷纷然,落于他长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拿起了渣男剧本,可惜玉儿拿的剧本和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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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洛邑城门后, 御道清出, 榆杨荫下, 车马交驰, 彩楼相对。百姓们入城后站于道旁观看,见仪仗庄严, 数排卫士临列两道,侍女端金带玉随后。花团锦簇簇拥之间,骑着高头大马的,乃是一妙龄少女。
女郎骑在马上,颜色娇俏身量玲珑, 眼尾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