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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檐外,沈轻竹不再说话,他坐在轮椅上,指着旁边墙上挂着的那副山水画。
江寅走上前去摘下,画后面居然还有一副。
那是一个人像画,画的是一个少女。盛夏荷叶香,那少女就站在廊下笑,月牙弯弯,光彩明媚,摄人心弦。
江寅取下那副画,放在书桌上。
沈轻竹用帕子轻轻擦了擦,他让江寅点了一盆炭火,放在他的椅子旁,就着外面的风声雨声,他把这画擦的干干净净,然后一把丢到炭盆里,那火苗见了画,似是浓烈,一寸一寸,渐渐烧得没了。
他沉默半晌,推着轮椅从书桌旁走出,面色如常,看不到任何情绪,他径直往里走,一直走到床前,待他放下床帘后,轻声说了句:“江兄慢走。”
同时,在夜雪楼的水牢内,沈轻阮被绑在一根木桩上,牢内许是终年不见阳光,此刻冷的让人发抖,她呼口气,都含着白雾。
牢外,有人正走来。沈轻阮抬头去望,正是那天在客栈一身异香的女子。
沈轻阮皱着眉问道:“你是谁?你把我掳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
那女子笑了笑,站在牢门口望着她道:“你看看,多么乖巧的一个姑娘啊。你养在离山岛十五年,竟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你吗?”
沈轻阮问道:“什么?”
女子轻叹了一声,又摸了摸垂在胸前的那几缕头发,道:“还真是可怜呢,让人怪舍不得下狠手了。”
沈轻阮见她这样一幅模样,干脆懒得理她,自己低垂着头,不说话。
女子低低唤了句:“阮阮?”
沈轻阮猛地一抬头,震惊地问道:“你喊我什么?”
女子哈哈笑着,她用手指着沈轻阮,面容笑的有些可怖,“哈哈哈,沈轻阮,阮阮,你知道为什么沈轻竹只敢喊你阮阮吗?”
沈轻阮怔怔地看着她。
女子笑完后,从牢外走进来,她身上香味淡了很多,夜深了,牢里的光太浅,沈轻阮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模模糊糊看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女子走近,微微俯身,可怜地看着沈轻阮道:“因为你根本就不姓沈,你也不叫沈轻阮,你活到如今,唯一真实的只有一个字,阮。”
沈轻阮面色一变,她怒吼道:“你闭嘴!你胡说!我哥哥是沈轻竹,我家是离山岛,我住的地方是云夕苑,你胡说八道!”
女子微微挑眉,后退了一步道:“哦?那为何你都失踪三天了,离山岛的人还没来救你呢?你的哥哥在哪呢?”
牢内一片黑寂,沈轻阮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半天没了声响。
女子望向墙上的一个透光的小窗口,讥笑道:“沈家那么多牌位,沈轻竹都不去祠堂看几眼,唯独自己在密室偷偷建了一个小祠堂,供着自己的父母双亲,还有一个可爱喜人的妹妹。”
“不......不......那都是假的!假的!”
沈轻阮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是外面人不懂,他们没看到自己哥哥对自己说过的话,那都是一场骗局,不过是骗她离开离山岛,是为了保护她平安。
女子见她几近崩溃,轻哼道:“看来沈轻竹果然把你养得单纯无知,你就算是自欺欺人,难道那赤练剑也会说谎?”
沈轻阮满面泪痕,她抬头,眼睛红红地,茫然地问道:“赤练剑又如何?”
女子哈哈笑道:“果然!他什么都没告诉你!赤练剑,是大理国公主阮菱的贴身佩剑。当初昆仑大会,阮菱,哦,不,应该说是你的娘亲,她与昆仑的赵巍私相授受,珠胎暗结,生下了你。后来被赵巍抛弃,被整个昆仑的人追杀至离山岛,你娘亲被当时的昆仑夫人孙仪一剑毙命,而你,被刚刚经历过屠岛的沈轻竹捡下,养育成人。”
“那对赤练剑,阮菱死的时候藏了起来,后被发现,沈轻竹干脆就一并全教给你了。你以为他是自己不想练才交给你的吗?哈哈哈,错。这赤练剑当初铸造时,用百年寒铁制成,还有阮菱身上的血。他不是大理国的后人,手根本就碰不了赤练剑。更何谈去练剑?”
沈轻阮听着,似乎忘记了呼吸。
墙上的小窗口隐隐传来雨声,沈轻阮知道,一下雨,沈轻竹的腿就会难受,连带着心口也不舒服。
沈轻阮特别想回去,就呆在沈轻竹的身边,哪里也不去。她再也不调皮四处乱跑了,就只听他的话,哪怕一辈子都呆在离山岛也是可以的,只要,只要让她现在就出去。
女子微扬嘴角,见她萎靡不振,只觉得无趣,“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