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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课是就业指导,年过半百的老师在上面讲着,梁雪然听了一阵就有点受不了,胳膊放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想要休息。
她觉着自己的肾可能有点顶不住,认真思考吃六味地黄丸的可能性。
毕竟那个药不含糖。
正在睡眠的边缘徘徊,后背被人拿笔小小的戳了一下;梁雪然回头,与孟谦笑眯眯的眼对上。
平心而论,孟谦长的并不差,天生一双桃花眼,笑起来还有一颗小虎牙,性格上也没毛病,和哪个男生都能打成一片。
顾忌着台上的老师,孟谦说话的声音并不高,神秘兮兮地问:“昨天那个是你什么人呐?”
“我男朋友。”
“你说谎。”
孟谦笑,桃花眼微眯,小虎牙露出来:“哪有人对男朋友那样子的?那就是你家长辈吧。让我猜猜,是你叔叔?还是舅舅?……”
梁雪然说:“你真是个纯种的傻白甜。”
转过身继续趴桌上睡觉。
拒绝与他再次交谈。
梁雪然不喜欢一直吊着旁人,既然知道没有结果,那就得快刀斩乱麻,不给他过多的希望。
大一时候也是,她从来都是直接拒绝人,但那两个男生却不知为何打了起来;流言经过好几个人的口中传出去,就成了她梁雪然勾三搭四,暧昧者争风吃醋打群架。
全成了她的错。
但孟谦的顽固程度远远地超过梁雪然的想象,两年了,她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拒绝过孟谦多少次。
偏偏他始终如一。
当梁雪然第一次说自己有男朋友的时候,他明确表示不信——
“你有男朋友就让我看看啊。”
梁雪然怎么可能请得动魏鹤远,稍有迟疑,孟谦就流露出那种“果然你就是想拿个借口骗我”的表情。
包括后来确认她有男友之后,孟谦甚至放出了“只要锄头好,墙脚都能挖的倒”这种狠话。
临下课的时候,孟谦拦住梁雪然,笑的带点痞气,衬着那张脸,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反感。
他说:“梁同学,要不要考虑下换个沙雕点的男友?”
“不考虑。”
“不想换也没关系,”他笑,“介意多个沙雕型的吗?人帅钱多不粘人哦。”
梁雪然面无表情地穿过旁边课桌的空隙,从后门走了。
有时候她觉着孟谦的脑子是一根筋,有时候又觉着他脑子如斐波拉契数列一样清奇。
下午没课,梁雪然同范以彤一起结伴去属于自己班的工作教室中裁布料。
虽然说裁剪课是从大三开始正式开设,但在此之前,梁雪然早就接触过。
梁雪然的努力程度远远超乎范以彤想象,范以彤之前也感叹过,说梁雪然这样有天赋又努力,红只是早晚的事。
——如果当初设计稿没有被叶愉心剽窃的话。
布料还是前些日子晚上结伴去挑选的。
早在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梁雪然带着宿舍的三个妹子杀往附近的布料市场,硬生生砍掉五分之三的价格,一战封神。
两年多的时间,如今梁雪然和那些市场上几乎每个摊贩都混得很熟,他们再报价的时候也直接不虚高了。
反正都会被梁雪然直接砍下来。
等两人说说笑笑推开教室门,梁雪然一眼看到自己昨天刚刚购买的那一卷布旁边,不偏不倚,放了一杯被打翻的可乐。
边角已经几乎完全湿透,这布是淡青紫的,这下直接被染成了褐色,渗透进去,洗也难洗。
范以彤拧紧眉头:“谁啊爪子这么贱?不知道工作室内禁止饮食么?”
可乐杯快空了,里面还带着点残液;梁雪然默不作声,捡起来,径直丢进垃圾桶。
教室里还有零星几个人,听到范以彤的话,纷纷围过来,都注意到被弄污的布料,七嘴八舌。
“昨天我最后一个走的,那时候好像还没有。”
“我不记得有人带可乐进来啊。”
“我觉着像是故意的。”
“能查监控么?看看是谁带过来的,这也太恶心人了。”
……
还有同学开始安慰梁雪然。
之前因为那种种流言,有人难免对她戴着有色眼镜,平时也不怎么交好;但梁雪然那天怼了叶初夕,有理有据,反倒叫人对她起了几分好感。
现在梁雪然平白无故的被人弄污布料,也挺可怜的;一边安慰,一边出主意。
在范以彤的陪同下,梁雪然直接监控室的门卫,说清楚来意之后,很顺利地得到查看监控的允许;但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基本上进工作室的人都带着包,也没办法分辨是谁把这杯可乐带进去。
而工作室内没有安装摄像头。
回去的路上,梁雪然神色凝重,十分安静。
范以彤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安慰她。
范以彤知道自己的好友性格,是那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