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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葵起来,同老板一起来到了柳蕴待的房前,宋夫人与老板缓步离开,冬葵推门进去,窗户前的男人带着面具回身,她道,“把面具摘了。”
柳蕴摘下面具,“上次你认出我来了?”
同床共枕多年,就他往窗台那一靠的身形,冬葵只一眼就瞄了出来,她走到窗前,厚雪覆盖了一切,白茫茫一片,柳蕴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知晓是我,还这么折腾?”
“正是因为是你才折腾的。”冬葵捉住他的手,偏过头,目光直直地迎上去,,“倘若我说,你我那次吵架后,我再不见你,除却是真的气你,还想让你意识到你有心病,你信么?”
“信。”
柳蕴倾身过来抱住她,“那晚,我去找齐先生,齐先生讲了许多,我想起让你哭的情景,是真的意识到了,我确然因为柳家的事变得有些不正常。”
一个心理正常的男人怎能逼着心爱之人哭?怎能靠着心爱之人的泪撑着?
“柳冬葵,我承认,这些我都承认。”柳蕴紧紧抱着冬葵,将下巴搁在冬葵肩上,“我的承认迟了么?”
冬葵慢慢地点了点头,“是,迟了许多,倘若我一不见你,你就能意识到,去敲我的门,我开了门,迎面就是这些话,我该有多高兴。”
她不见柳蕴的那些日子,何尝不是这么幻想的?她也不在意府邸仆人怎么议论,更不在意这么久不见,柳蕴对她的情意是否会减少,只想着柳蕴能早早地过来承认,过来说一声,“也许我能克服这个。”
柳蕴闭了眼,“过去,我是真的错了,我这心病,也许我克服得了。”
一双手抱住了他的后背,冬葵笑了一声,眼眶一红,有泪落了下来,“你现在敢瞧我哭么?上次我们带决明出出去玩前,你说你承认了,却不敢多瞧一眼,我不要那样的承认,现今呢?”
柳蕴直起身子,俯身盯着冬葵的脸,手指抚上她落泪的眼,瞧得是真真切切,以前他瞧冬葵哭,是抚慰是畅快是满足,这会儿他瞧冬葵,只有无尽的懊恼与痛苦,“敢是敢,只是你别哭了,我瞧着难受。”
“你不想我哭了?”
“是!”柳蕴将她面上的泪擦干净,“我兴许是好了,柳家那些事我想开了。”将窗台上那本子递予冬葵,“对了,崔家幼子写了本本子送过来让我们瞧。”
他将本子瞧了一遍,夸张得过分,只是不怎么地,本子瞧完了,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缓缓地没了重量,他像是放开了那些一直纠缠他的重压,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我读不了,你给我读一遍吧。”冬葵埋首在他怀里,他翻开本子仔细地读了起来,他读得很慢,兴许整本本子都在夸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冬葵听了笑个不停,及至读完,冬葵违心地感叹一声,“不亏是翰林院出来的,写得真好。”
柳蕴不满,“我能比他写得更好。”
“那你改明写一本夸夸我。”冬葵指了指自己,提起夸,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本子里夸柳蕴的那些话,她话没说完,就又笑了起来,笑得身子沿着窗台滑了下去。
柳蕴索性也不扶她了,靠着窗台坐在地上,捞起冬葵往自己怀里一坐,冬葵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贴上去,“你会写么?”
“会。”
柳蕴忍不住往她脸颊上啄了一口,还未等冬葵开口,他就将冬葵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粗粗喘了口气,“你真的接受了我这次的承认?”
冬葵一下子收了笑意,“是。”
“你真不觉着我是苟且偷生之人,卑弱之人?”柳蕴嗓子眼压着紧张。
“你不是,你从来不是。”冬葵双手抬起柳蕴的脸,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的亲人们性情刚烈,不知迂回弯曲,受不得半点冤屈,由此含恨而亡,你比他们强太多,若是当年你也忍不了,没有像现在这样隐忍多年,也一杯毒酒没了命,那柳家的冤屈谁来洗刷,谁又来扶持小皇子登基?柳蕴,你做得很好。”
“这些都不晚么?”
柳蕴这一生做了许多太晚的事情,柳家的冤屈近乎过了十来年再平,他将幼帝放到西南几年才接回来,决明都六岁了才被接回家中,他甚至在前几日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若是他能快些……
冬葵紧紧抱住他,“不晚,你没了心结,你放过了自己,那么没有人会怨你,在柳家人眼里,在陛下眼里,在决明眼里,在我眼里,你都是……”弯腰凑到他低下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不惧生死的英雄。”
柳蕴猛地抬起脸。
两人对视着,冬葵抹掉眼角的泪,笑了一声,“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这一次,他不想太晚了。
他所有走过的每一步都有冬葵的支撑,不是那些他逼冬葵流下的泪,而是冬葵整个人的陪伴,是冬葵给了他对抗一切的勇气。
“柳冬葵,我有没有说过,我这一辈子只想拥有你一个女人,无数个夜晚,你入睡了,我都幻想着趁机把你塞进我的身体,你可以尽情地啃食我的血与肉,然后占满我的身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