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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什么本子?”
顾颐思付,“接下来应是大人步入仕途的开场。”
“那得到翰林院去了。”温在卿接道。
宋平水苦了脸,“错!我们要做小夫人的戏!得看小夫人想起了什么,给了我们什么提示!”
“提前准备总没错吧?”顾颐用手肘捅了一下他,“想想往后他们身上发生的事,好给我们个心里准备。”
宋平水往嘴里灌了口茶,“并非我不说,是我也不清楚。”
当年他还在归化县苦哈哈地读书,靠着柳蕴寄来的书信了解情况,柳蕴在信中说自己进了翰林院做编修,日子过得倒也顺畅,他傻不愣登地信了,生生错了那一阶段的所有事。
房里默了片刻。
顾颐道,“那大人之事便先不提了,小夫人当时可有什么事?”
“这得问胡夫人了。”
“不巧,我当时也在归化县,同样靠夫人的书信了解情况。”杜三娘愁得叹了口气,“更为糟糕的是,她就寄了一封给我,我回了信后就再没寄过。”
“信中提了什么?”
杜三娘道:“夫人在京中的一些琐事,不过有件我到现在还记着,想必夫人也忘不了。”
那时柳蕴刚进翰林院没多久,他才高貌俊,时常得先帝召见,做事又极为有分寸,翰林院同僚颇为喜欢同他来往,同僚们常常私下小聚,次次想要柳蕴加入,柳蕴不好拒绝,多半都会应允。
及至暮春时节,有次同僚相聚,都带了女眷,柳蕴便也带冬葵去,女眷们坐一桌,一开始倒也融洽,后来不知为何,冬葵与其中一位夫人发生了争执。
宋平水细问:“是何原因?”
杜三娘晓得原因,却不便说出,只含糊道:“她与我说,有位夫人见她成亲几年没孩子,拐弯抹角地欺负她,她忍不了,当时就扇了那夫人一巴掌,后来才知那夫人是存心贬低她,好把自己侄女推给大人做妾。”
众人感叹:“小夫人还真是受不了外人的气。”
崔时桥记录在册,“扇了巴掌,没受气,兴许这段不篡改。”
顾颐:“也许篡改孩子问题,当时没孩子,可别做戏那天,小夫人来一声,哎,我崽儿呢!”
崔时桥:“哥,笔给你,你来写!”
“别逃避,我们必须正视这个问题!”顾颐正色道。
几人起身走人,“别瞎猜,做不成准备算了,我们安心等大人通知!”把顾颐气笑了。
浑然不知自己往事快被挖个稀巴烂的冬葵一整日都眉开眼笑,及至夜间就寝,柳蕴抓了她塞进薄被里,“一天了,也该开心够了吧?”
冬葵翻身环住他的脖子,坐于他腿上,两人面对面,冬葵笑着摇头,“不够,还能再开心许多日!夫君似乎没有我开心。”
“为何要开心?”
冬葵思付,“夫君中了状元,这么多年的书读得也值了,再者,日后夫君做官,我们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柳蕴笑了笑,想摸摸她的脑袋,她忽地偏头一躲,目光一怔,“夫君似乎不该如此。”咬唇苦苦想了一会儿,脑中空白一片,可感觉告诉她,柳蕴这个反应不对。
柳蕴脸色骤然一沉,当年他被繁重心事所扰,诸多压力苦苦压于心底,冬葵一无所知,只顾欢喜,他有意逗她,不由出言讥诮,“苦日子到头了?”猛地将冬葵脸颊按在肩膀处,手指抚着她的头发低语,“这话错得离谱。你可知,入了朝,我的苦日子才开始?天子圣心难测,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我若走错一步,身家性命难以保全,只我便罢了,死了就死了,可若我多错一步,你也会被牵连,柳冬葵,你怕吗?”
冬葵从一开始的迷茫到颤着身子挣扎,柳蕴说话的腔调像极了恐吓,她惊得眼冒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浸湿了柳蕴的肩膀,柳蕴察觉到了,却依旧不放过她,反而偏头笑一声,温唇贴到妻子耳边,“柳冬葵,朝中曾有一柳家,那可是最清白的世家,可也抵不过皇室的一声污蔑,说倒便倒了,满族皆在狱中含恨而亡,你说,你我同姓柳,会不会也如他们一样?”
言罢轻轻松了按着冬葵的手,冬葵猛地从他肩膀上抬起头,面带潮红,眼中带泪,整个人都快被闷坏了,她张嘴呼吸着,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摇头,“不会,夫君不会的!”溅出的泪水落在被面上氤氲出暗色,起了身要下床逃离,柳蕴掐紧了她的细腰,“现在知道怕了?”
冬葵的泪汹涌而出。
柳蕴望着那泪,不知怎么的,心头高山般的重压仿佛轻了,冬葵的泪落得越多,他心头就轻得更多,好似冬葵哭,冬葵发泄,便是他在哭,他在发泄。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极其难看,却又控制不住地逼着冬葵哭得更狠,不知哭了多久,冬葵嗓子都哑了,他才满足,将冬葵拥入怀中,“别哭了,哄你呢。”替冬葵擦了泪,哄她入了睡。
自那日以后,柳蕴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像是得了心病,朝中威压越紧,他越是逼冬葵逼得紧,冬葵总会哭到嗓子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