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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了脸色,“小夫人还受过这等冤屈啊,怪苦的。”
宋平水抹了把脸,“她受的苦可多了去了。”
顾颐微一沉思,“也是,光我知晓的那孩子的事……”
“好好的日子提这做甚!”宋平水用手捂住他的嘴,“若是被大人知晓了,你可没好日子过了!”
顾颐甩开他的手。
崔时桥觉着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他自觉地保持沉默,半响,他憋不住了,“还得找温尚书商议一下。”
因着当时围观的群众蛮多的,宋家姑娘是长公主扮的,围观的群众得慎重地选,不然传出去对公主名声不好。”
顾颐心情烦躁,命人请来温在卿,温在卿近日在朝中听到了些有关长公主的流言,今日一听长公主果真住在这里,不免搁心里叹气,大人再好,已经有了家室,且对小夫人这般宠着,这辈子都不会和离的,长公主还贴上来,岂不是自寻难堪?
现今,给小夫人做戏要紧,自然是能顾及她的颜面就顾及,顾及不了,他们这做臣子的也无法了,温在卿如此想着,道:“朝中臣子还知点分寸,就还请他们来吧。”
崔时桥窘迫:“忘了和您说,这次围观的全是女眷。”
温在卿一愣,“那就请朝中臣子的女眷来。”
女眷嘴杂,传消息传得飞快,长公主兴许要遭殃了,温在卿思来想去,竟不知找哪一个进言此事了。
若幼帝再大些,他也可进言,让幼帝劝一下长公主,可幼帝还是个少年,同他说这些,到底不好。他也不能去禀告太后,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同太后讲长公主的心思,知不知羞?他还想要点老脸,索性摇着头回家了。
他并不知,幼帝在崔时桥过来授课时,已同崔时桥要过本子看了一遍,特意召了长公主回来,“皇姐,收了你的心思吧,中午你也看见了,柳蕴眼里没你。”
将下次要做的戏一说,长公主咬着唇角,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只是做戏,本公主也不是那般的人。”她这么说,就是不肯放弃了。
幼帝最后道:“不只是做戏的事情,做戏归做戏,如今朝中有些你的流言,朕可以禁止,但若你还不罢手,那就禁不住了。”
流言是什么,长公主自然想得到,她害怕又羞愤,“可本公主明面上是说和柳冬葵做朋友去的,怎么传成这样了?”泪珠一落。
幼帝转过身去,“朕可以为你辟谣,说是你听闻柳冬葵病了,想陪陪她。”
长公主止不住点头。
幼帝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有放弃柳蕴的想法,失望地让她离开了,殿里只剩他一个人时,他嘀咕一声,“朕试过了,这个皇姐不配当朕的家人。”
旧巷子里。
冬葵将多日绣成的绣品拿出来,轻轻抚了抚,“夫君,我明日打算拿了它们换点银钱。”
实则现在他们已不算穷了,柳蕴中了举人,县里会有补贴,柳蕴还教着书,但冬葵喜欢自己赚了银钱存起来的感觉,柳蕴便也不阻止她,附和一声,“卖了银钱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存起来!”
其实当年冬葵拿着卖的银钱,又从存钱匣子里取了一些,给柳蕴做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用她的话说,“夫君如今是举人老爷了,穿着要讲究。”
柳蕴俯身,屈起手指点了点她额头,“你也是举人夫人了,怎么不给自己做一身?”
冬葵一笑,“我要等着夫君给我买!”
思及至此,柳蕴昂头,用掌心捂住脑袋,半响才问冬葵,“柳冬葵,你可想要新衣服?”
冬葵摇头。
柳蕴攥她入怀,她惊了一下,到底没反抗,从他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夫君要做什么?”
柳蕴低眸,下巴蹭着她的脸颊,“睡觉!”
将冬葵哄入睡了,柳蕴起身,跨马扬鞭,迎着凄冷秋风进了府邸,府邸仆人惊了半响,大人许久未归,今日怎回来了?等想起过去伺候时,才发现柳蕴进了冬葵的衣物房。
房里华服美裳金玉首饰皆换了一批,柳蕴走至墙前,一手抚过那流光的彩裳,这是府里才添的,冬葵还未穿过,若是她瞧见了,定是十分开心。
夜还很长,柳蕴翻过冬葵的首饰匣子,细细摩挲过那些琳琅华贵的首饰,冬葵戴首饰挑得很,不贵不戴,不美不戴,最好既贵且美还能称她的肤色。
柳蕴不由笑了笑,在衣物房里待至半夜,骑马而归,他恐冬葵半夜醒来见不到他,带着寒风进屋,果见冬葵披着被子茫然地坐着,“夫君去哪儿了?”
“在书房背书。”脱衣抱冬葵入被,冬葵钻进他怀里又抬起头,偷偷朝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夫君刻苦。”
柳蕴攥紧她,“你很希望我考状元?”
“当然。”
“为何?”
冬葵睡意涌来,迷迷糊糊地答,“我觉着夫君不是一般人,这里不是夫君该待的地方……”咕哝一大堆,沉沉睡去。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