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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洗刷柳蕴的冤屈,证明柳蕴没有作弊,那一日清晨,冬葵到夫君衙门时,许多学子都汇聚在衙门前,请求府中严查此案。
“还得寻许多学子来。”顾颐道。
温在卿遂派随从去寻翰林院编修,编修凑不够数的话就去弘文馆找学生,务必凌晨前汇聚在衙门前。
顾颐瞄了一圈,“崔时桥呢?”
“写本子呢!”
此时胡明志欲言又止,顾颐瞥见啧了一声,“我知道有三堂会审,到时会请刑部……”
胡明志的沉痛摇头让他预感到了不妙,他抓狂地徘徊数步,温在卿自从胸前备塞枕头后已经什么都能接受了,“你说吧,死不了人。”
胡明志张嘴,“夫人从县里到府中击鼓鸣冤,实则是越讼,按照我朝律令,若是越讼,先笞五十……”
顾颐等人面容紧张:“小夫人挨打了?”
“并未,正巧有人路过,救了夫人。”
几人不敢问,一问再问出来一个秦立那般的人物,真的会忍不住爆粗口,他们憋住了,死撑着不问!
胡明志憋不住了,“求求你们问一问,我要疯了!”
温在卿可怜他,“这人是谁呢?”
胡明志笑了笑,笑容蕴藏着死亡的味道,他将声音压到最低,“我也是很久才知道那人是谁,如今那人就在广陵宫里。”
已是深秋,寒风带着刺刮到面上,几人狠狠打了个寒颤,广陵宫里那位是幼帝皇兄,曾坐过龙椅,被柳蕴以弑君的名义废了,而后被囚至广陵宫中永不得出,现今这么个情况,把他拉出去做戏,会死人的啊!
还数温在卿稳重,他咬咬牙,“此事我们插手不得,唯有请示大人,胡明志速去禀报大人。”
胡明志又至牢房,忍着惧意禀报此事,柳蕴听罢面无异色,如寻常般安排,“备马,我要进宫。”
一路疾驰到了宫中,畅通无阻地来至广陵宫前,宫殿四周戒备森严,守门将领一见是他,行了礼后心照不宣地开了宫门。
柳蕴迈步进去,宫内杂草荒芜,凄凄清清,正殿大门敞开,烛火摇曳间,一位背对着殿门的男子犹如僧人般对灯冥思,单衫竹架,清瘦非常,正是废帝顾雍。
听闻脚步声,顾雍缓缓睁开了眼,眸中波澜不惊,他未回头,已知来人是谁,不由轻轻一笑,“容我猜测一下,能让大人进这个门也就只有小夫人了吧。”
第25章
他之所料,半分不假。
“殿下依旧心思敏锐,”柳蕴负手踩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地一望,眸中厌恶尽现,“速随臣出宫一趟。”
殿里烛火熄了,天幕上星子寂寥,发出暗淡的光,柳蕴言罢不等废帝行动就已掠身往回去,及至宫门口翻身上马,骏马飞驰中,身后废帝紧追不放,一袭单衫被月光浸了个透。
骏马在建成的府郡县衙前停蹄,胡明志等人匆匆迎上来,柳蕴没有下马的意思,夜风中声音冷冽,“与他说清楚,不可出错。”拉起缰绳往旧街奔去。
莫说胡明志等人不知如何同废帝提此事,单单对废帝的称呼就使他们发了愁。
“大人称其殿下,不若我们跟着喊?”
“只能如此了。”
几人正说着,一骏马扬蹄而来,是废帝到了,几人赶紧闭了嘴,站在马下不动,他们不能跪以弑君名义关押起来的废帝。温在卿体恤后辈勇担重任,在废帝下马后迎上来建议,“殿下,我们屋里说。”
“不必。”废帝甩开衣袖里灌满的风,“所为何事?”
看向温在卿的目光**地含着阴冷,温在卿忍着发麻的头皮硬抗着,斟酌着用词将事情一说,废帝清瘦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小夫人现今人呢?”
温在卿:“在街上……”
“殿下可要准备一下?”胡明志突地插嘴。
废帝似笑非笑地睨来一眼,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却不点明,只施恩一般地回,“寻套黑色衣服来。”
胡明志等人一起去寻衣服,走得离废帝远了些,温在卿才纳闷地问胡明志,“何故拦着不让本部院说?”
废帝久立风中不动,削痩身形似乎被夜风一挂就倒,胡明志没来由地回头瞥了一眼,含糊地答,“您就少说几句吧。”噎得温在卿如鲠在喉。
旧街之上。
宋平水还在尽职尽责地带着冬葵遛弯。
柳蕴跨坐马上,慢悠悠跟在马车一侧,眉眼倦怠之际那抹戾气久久不散,无人知晓他有多恼明日废帝会再见冬葵,若是冬葵还好着,这男人早就耐不住发脾气了。
宋平水连瞥几眼,瞧其面罩寒霜,死死盯着车厢就是不言语,不禁对着身后车厢嘀咕一声,“你这一病倒好,尽折磨他了。”车内寂静,无一声应答。
将要破晓了。
温在卿派人去寻的翰林院众人与弘文馆学生都来了,听闻要他们为夫人做戏,均已喜气洋洋地在家换个合适衣服,有的还化了显年轻的妆容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