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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将宋平水等人打倒在地,绑在一起扔到了墙边,冬葵就这样被秦立救了。
当年秦立从车里下来,借着灯笼的光,见姑娘姿容绝色,身姿纤纤,一抹细腰不堪一握,顿生怜惜之情,“可怜的姑娘,我家有良田万顷,广厦千间,玉盘珍馐,华服美裳,可要跟我回家?”
冬葵生平头次听到这样的话语,以至于到了现在,哪怕她脑子糊涂了,已忘了秦立当时是何模样,也没能忘了这些话,于是她凝视着带着面纱的柳蕴,重复了秦立试图拐走她的话语,“我总觉着你该这么说。”
众人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妈的秦立!
你是想让我们清明节去给你烧纸吗!
没人敢去窥柳蕴的脸色,轻薄的面纱遮去他翕动的嘴角,低沉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冬葵歪头想了想,谢过救命之恩转身离去,“不要,这些等我夫君中了状元,都会给我。”
当时秦立就这样被拒了,他不死心,提出送冬葵回家,冬葵感激地应了,如今柳蕴将冬葵送回宅子,目送她进了门,而后自己下车,也进了院子。
一番闹腾过后,天快亮了,为此冬葵一回到屋中,别的不做,先把描字任务做了,而后烧水沐浴换衣,对镜收拾了许久,才掩下面上的憔悴之色。
柳蕴躲在暗处瞧得仔细,及至天亮,他同宋平水进贡院,不过多时,佯装出来,冬葵已赶着马车来了,在马车上朝柳蕴欢喜地扬袖挥手,“夫君!”
一如十年前。
柳蕴不发一言地上车,装作带冬葵回到县里,于是马车又开始在旧街溜圈儿,群臣再来凑热闹,顾颐大刀阔斧地往巷子口一坐,沈一槐捏着账本,“不好意思哈,诸位,交银子!”
群臣怒骂二人:“趁火打劫,狼狈为奸!”
纷纷掏钱:“记得买东西哄夫人开心!”
沈一槐:“好嘞!”
马车溜了一天停下,宋平水扶着老腰下来,柳蕴抱着睡去的冬葵也下了车,吩咐一声,“你们也且去休息。”缓步进了院子。
宋平水奔去隔壁瘫着。
乡试这场戏结束,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想不到这场小夫人折磨的倒是大人。”
胡明志幸灾乐祸:“西南世子爷要进京了。”
众人愤怒:“活该!”
果然,次日上午,柳蕴授课完毕,敲了敲幼帝不安分的小脑袋,“陛下,臣要告假一月。”
幼帝瘪嘴:“不准!你若告假,政事当如何!”
“臣找个人做。”
“谁?”
“西南的秦立。”
这是太后最为忌惮的人,他一进京,能怄得太后与余家半年吃不下饭,幼帝眼珠一转,应了下来,“秦立做事极好,你若能把他弄进京,朕就准你一个月的假!”
“简单,陛下下旨吧。”
“他上次抗旨的事你忘了?”
“陛下且下旨,我会再修书一封给他。”
“好!”
一封书信当即写成,同圣旨一起飞往西南,但幼帝还是想不明白,皱着眉头问,“你一向不喜边地臣子进京,就为告假,便让这个大麻烦来这?”却只换来柳蕴冷笑一声,吓得他缩着脑袋再不多问。
过了一日,冬葵果然来问杜三娘如何治梦魇,杜三娘忍着心疼按照那年的回复答,冬葵失望地没再提。
书房里,柳蕴捏着秦太医送来的治梦魇的方子翻来覆去地瞧,像是这般就能弥补当年的粗心。
门外传来冬葵的呼喊,“夫君,我可能进来?”
方子被掩于袖中,柳蕴提步开了门,冬葵抱着薄被踩上门槛,羞怯怯地半垂着脑袋,“我……能和夫君睡一晚吗?”
柳蕴猛地想起十年前的今夜发生了什么,眸中一暗,喉头发紧,忍着冲动扮作十年前抱臂倚着门板的模样。当时他对冬葵投怀送抱的举动感到愉悦,偏偏又恶劣地逗她,“若是不能呢?”
冬葵眼中透出无措,“为什么?”
“我要读书。”
“我不会打扰夫君的!”冬葵扬起脸颊,眼角湿润,这无疑是股明火,烧得柳蕴情难自制,只好苦苦撑着戏谑一声,“你会,你可知夫妻同眠会发生什么?”
霎时间,一抹绯红染上冬葵的脸颊,她忙捏起被角遮住,迟疑地点了点头,“我_……会让夫君亲……”
“夫君,唔……”惊呼声全数被堵在口中,冬葵困在柳蕴双臂间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上了床。
烛火一灭,温香软玉近在怀中,男人掐紧了那抹细腰,俯身埋首在她颈前,“柳冬葵,你自找的。”
压制已久的火气喷薄而出,黑暗中,冬葵低低啜泣,几乎昏了过去,柳蕴依然攥着她的身子不松。
十年前,这是两人成亲后头次在一起,冬葵的哭声像带着钩子,使得他神魂尽失。
*
西南王府。
庭院阔大,落英缤纷,世子爷秦立披着松垮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