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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但梁景行并未告诉她详情,她便不再过问了。她想,作为梁府现在唯一的嫡子,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得开始不分担家族的事务了。面对家族的兴衰荣辱,景行也无法再安心寄情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需得挑起本属于他的那份责任。以前这份重担是由梁仰止为他扛起,现在没有人再为他负重前行,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的人生。覆巢之下,他不可能再偏安一隅了。
想到这里,夏珺内心一阵酸楚,看着梁景行赠她的长剑,想到当日在梁仰止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会护他一世周全,但现在,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面对命运的变幻无常,人就像蝼蚁一般,妄想以一己之力掌控整个人生,本就是痴人说梦。
“珺儿。”
耳边响起梁景行的声音,依然温和如春风一般,夏珺转过头,看到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景行,你回来了。”夏珺迎过去。
今日一大早,梁景行又被叫去参与众长辈及梁正刚的议事会谈,夏珺留神察看了梁景行的神情,见并无异样,这才放心下来。
“我们好久没有下棋了,今日闲来无事,不如下几局?”梁景行突然提议道。
“好啊,我去取。”夏珺很高兴梁景行今日有如此好的兴致,看来众老爷并未为难他。
她急忙去房内去了棋盒棋盘,按梁景行的要求在庭院溪流旁的石几石凳上放置好,又给景行泡了热茶,便坐下准备开始对弈。
梁景行坐下,道:“珺儿,我们此番下棋,来个惩罚,若是一方输了,需答应另一方提出的一个要求。”
“好啊,不过不许刻意刁难我。”
“不会刁难你,”梁景行淡淡一笑。“你执黑子,先行。”
两人就这样在棋盘上厮杀起来。一局过后,夏珺没想到自己竟然将梁景行打败了,这赢得也太轻松了吧,是梁景行太轻敌了,还是自己棋艺长进神速?
梁景行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这结果,抬起双眼,笑着看向她:“你提要求吧。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都可以满足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夏珺仰起头颅,神气活现地好像要说出个天大的要求。“我要……吃黄豆糍粑!”
梁景行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笑了起来:“我还当你有什么雄心壮志,原来就这点儿芝麻绿豆的理想。”
“那你管我。反正你输了,就说给不给我买吧?”
“买,这个当然说到做到。我们再来一局。”
第二局,许是梁景行调整过来状态,很快便赢了。夏珺有些懊恼,想着自己第一局赢得轻松,可能有些忘乎所以了,但还是很爽快地问梁景行的要求是什么。
“珺儿,我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开梁府。”梁景行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让夏珺有些出乎意料的要求。
“那如果我想偷偷溜出去玩呢?”
“这个可以。”
“好,我答应你。”夏珺想,这有何难,她本来就没打算离开,赶她走她还不走呢。
接着两人又厮杀了一局,这一局夏珺赢得颇为艰难,两子相缠,最后还是她险胜。
该她提要求了,但一时半会还真提不出来,她就想吃黄豆糍粑,其他的什么都不缺。夏珺仰起头,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还是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
“那就存着,日后你想到什么再提,就当我欠你一个要求。”梁景行看着夏珺的样子,开口了。
“好,但是你不能赖,我随时想到了一个要求,你就要答应。”
“好,一言为定。”
第四局结束后天色也昏暗了下来,这是时间最长的一局,每每夏珺将对方白子吃住,梁景行又突出奇招顺利解围,看似夏珺全程占上风,实则整盘局势好像又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梁景行轻松淡定,夏珺却越来愈急躁,可能是欲速则不达的缘故,最后夏珺还是输了。她有些懊恼,两胜两败,打了个平手,近一年梁景行都没有碰过棋盘,还以为自己的棋艺已经超过他了呢,结果功亏一篑,还是输了最后一局。
“好了,你提你的要求吧。”
“你不开心?”
“不是为了要答应你的要求啦,我只是因为自己棋艺没有进步有些失望。”
“你进步很大,我赢得很吃力。”梁景行和颜安慰她。
“真的?”夏珺喜出望外,但转念一想。“你是为了哄我怕我赖账不答应你的要求吧。”
“这个要求你会答应的,”梁景行的神态变得庄重起来。“珺儿,明日是兄长的忌辰,希望你能替我去他的墓前祭奠。我知道父亲每年会指派人去,但于私人感情而言我更希望是你替我去。我的身子没办法长途跋涉,但你去了,就等于我去了。我想,兄长也会高兴的。”
“嗯,我去。”夏珺没想到梁景行的要求是这个,即便没有这个比赛,直接告诉她她也会满口答应的。
夏珺突然意识到,离梁仰止过世已经两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府里的形势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有新人来,有旧人走,只有这殿堂楼阁、画栋雕梁一如她当初入府时的模样。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珺儿。”梁景行看到夏珺有些发呆,唤了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