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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突然有些嫉妒得发狂,但转念一想,少主若真的珍视她,为何不将其留在自己身边,亲自治疗,却将其交给医术远不及自己的我?
这样一路想着,我来到了那女子所居之处。从旁人得知,此女名叫夏珺,山庄之人也是在门口不远处遇见两人,并不知其何来历。
我见到了她,在床榻上昏睡着。样貌清秀,身形瘦小,小家碧玉一般,但并不绝美脱俗,也无倾国倾城之色,比之少主唾手可得的各种大家闺秀,并无出众之处。
我看了她的气色,探了脉息,来之前便知悉其中了散经丹之毒,加上长途跋涉,她的身体损耗很大。虽似乎胡乱吃了些草药,强补了一下,表面看起来无碍,但气息与脉象都显出虚弱之势。
我想,散经丹为千叶山庄特制□□,因此,想必是少主对其下的毒,但又将其带回医治,此间道理,我确实想不明白。
两日过去,夏珺仍未醒来,依旧昏睡着,想来与这里空气稀薄也有关联,一般人都难以适应。
这两日,我隐隐盼着少主能够出现,却又不期望他出现。出现是希望能够见上他一面,或许还能说几句话;不期望是想证明夏珺在其心目中地位并不重要,甚至不会亲自前来看望。
而他确实并未出现。我有些欣慰,看来夏珺对他来说,不过是可遗忘的存在。
我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即使眼前这女子与少主并无那层关系,也绝不会轮到我。但抑制不住地,好像少主一时没有身边人,自己就能默默地多占有他一分,哪怕只是远望。就像仰视星光一般,知道那光芒暂时不属于别人,在这茫茫夜色中就当是为自己而闪烁。
直到一天晚上,我才发现自己想法的错误。
那天夏珺身上残留的毒素已差不多清除完毕,她的武艺逐渐地恢复,只是身体连日来所受劳损一时间还未复原。看得出,她为自己经脉的疏通而异常高兴,估计不日便会要求下山离去。
入夜,不知怎的,我突然惊醒,想到今日施针所用材械仍置于夏珺房间桌上未收回,便去往她房间。
撩开门帘,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伫立在夏珺床榻边,手搭着夏珺的手腕脉息处,似乎在替她诊治什么。
我缓缓地走近,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已知晓这个身影是谁。这是我魂牵梦萦的身影,是我伫立遥望的身影,是我思而不得的身影。
“少主。”我行礼。
他并未回头,依旧把着脉息,双唇紧闭,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月色的余晖中如雕塑一般隽永华丽,他看向那女子的目光,有微闪,有深凝。我知道这样的目光,虽不及我看向他时的十分之一,但其中包含的情绪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他收回手,转过头,看向我。
“她体内的毒素已清除得差不多了。”
“是的。”
“从明日起,你开始为她调理身体。”
我惊讶地抬起头,但未说什么,点点头表示遵从。
“从我这里拿药方。”
霎那间,我内心有什么东西一下碎掉了。以前,我判断少主对此女态度的标准便是他未亲自医治,但现在,他不但要求解她体内的毒素,还要调理她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愿意费心亲自做此事。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少主,但对于他的行事风格我是了解的,对于其他人的事,他从不主动过问,甚少插手,即便是山庄内部人员有了龃龉,也是乌总管出面解决。而现在,为了一个外来女子,他愿意这样深夜潜入,为其诊脉、开药,调养生息。
少主的医术是毋庸置疑的,按他的药方,不足三日,夏珺的身体便能完全复原。只是......我苦笑,我钻研了这些年的医理,只为他能够注意到我,但我的所学在他对另一位女子的关心面前,显得不堪一用。
但此刻我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理由与立场阻止这样的关心。
我只能继续点头,表示听命。
他起身从我身边走过,迈出门槛时,突然又转身道:“商陆之死与她无关。”
“嗯?”我有些迷茫,不知为何他提到这么一句。
“商陆实为他人所杀,不要报复到夏珺身上。”他又开口解释道。
我突然明白了。商陆对我的爱慕山庄下人皆知,我只是没想到,他也知晓此事,以为我们两情相悦,怕我将情郎之死怪罪在这女子身上,出手报复,不肯好好医治。
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张口。是澄清我与商陆的关系?还是默认下来,向他保证我不会公报私仇?好像怎样说都是错,怎样都会违背我心,又或者,我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其实于他来说并无解释的必要。
我呆立在那里,一阵风从身边轻轻扫过,他掀开帘子离去了。
这是十几年来,我第一次能够与他如此近距离地单独讲话,但这次期盼已久的会面并未如三月暖阳一般照射我内心,反而如同彻骨寒风一般,将我的心完全冻住。
少主眼中有了一位女子。
我以为无情无欲,我可以永远遥望的少主,如今心里有了人。
第二日,我将按照少主交予的药方熬制的汤药端往夏珺的房间,一步一步,看着碗里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