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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此案告破,县令大跌眼镜,对夏珺刮目相看,答应的县志也二话不说让夏珺随意查看。
夏珺一早便来到资料馆,开锁的手下说了声“您请随意”便退下了,留她一人在房中。夏珺游走于陈列各种资料的书架间,眼睛迅速扫过标识年份,在标记“明华二年”的资料前停下。明华二年,恰恰是五年前。夏珺拿起县志飞快翻找,最终在一页停下,只见上面写着“明华二年十一月初八,璧城县梁府迎亲等二十余人于千仭崖意外坠落,无人生还。尸首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财物亦四散无寻。以意外结案。”
夏珺触碰书页的手指轻微地抖动了起来,视线移往一边,不忍再读一遍。短短两行字,记录了二十余人生命的消逝,后人所看到的只是苍白的文字,谁会去探寻纸背后曾经鲜活的个体。
半晌,夏珺合上县志,走出衙门。
而另一边,县令正在歇息,一小吏进来,走到县令身边,躬身低语说:“报告大人,方才那名女子翻阅了明华二年的县志。”
“噢。”县令挑起了眉,自言自语道,“那位大人说,但凡有人探查五年前的事,便要报给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
第4章 千仭崖
千仭崖。高耸入云,以陡峭著称,岩壁光滑锋利,恰似千把刀刃倒插,因此得名。山间可供踩踏行走之处并不多,狭窄之处竟不容一足。
二十几人的车马队伍,是不会从山间行走的,只能从山脚下唯一一条勉强能容纳马匹车辆的道路通行。
夏珺来到了这里。一面是密林,一面是崖壁,虽说是山脚,离大道仍有一定高度,往下望见杂草丛生、乱石橫行,若是普通人,跌落难保性命。
更何况景行原本便身体孱弱。夏珺想到这里,直觉揪心。
时隔五年,如今道路上已找不到任何当年那队车马的痕迹,无论是血迹,还是衣物残骸,都被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吹打干净。在永川县,只有县志上单薄的两句话证明这些人曾经来过。
但对于身边的人来说,这些人的存在是永远不会抹去的。
夏珺就这样伫立在梁景行生前最后呆过的地方,听着风吹打树叶的声音,失了神,想着景行在跌落的最后一刻在想什么:是否想的是我?否感到愧疚?还是遗憾?还是后悔?
突然,树叶声起了细微的变化。
“谁?”夏珺转头厉声问道,目光迅速扫视背后的树林。
但不见人影,风吹树叶声又恢复了正常。
其实夏珺一直有种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她。但她自认为除了出手管星湖案,并未做任何惹目之事,或许只是有人好奇她查案,因此并未多想。但现在案子已了结,为何还会跟着?还是自己多疑了?
正在思忖间,突然正上方掉下一只大网,夏珺向上一跃,抽出佩剑,左右一挥,将网斩破,又从破口处跳出,轻巧落于地面,将网踏在足下。
站定后环视四周,竟多出十几个强盗。手持器械,将她团团围住。
正前方为首的强盗头子虎背熊腰,肤色黝黑,双手各持一把斧头,身上衣物歪歪斜斜地穿着,一开口露出满嘴的烂牙:“姑娘身手不错啊,不过竟敢一人来此地,胆子也不小嘛。不知道从这条路过,都得留下买路财?”
夏珺正色道:“这里离县里不过半个时辰路程,你们竟敢如此为非作歹!”
“哼。祥爷我在此落脚十年了,什么达官贵人、商贾大户没打劫过,就没怕过谁。识礼数的,提前预备下消灾钱,也就不为难他;不识礼数的,就让他吃点苦头。”强盗头子边说边打量夏珺,浮现出一丝猥琐的笑意,“看你也没什么财物,不如抓回去当压寨夫人。”
周围的强盗喽啰摩拳擦掌,准备出击将夏珺拿下。夏珺自思凭这十余人,虽不能将其一一击败,但脱身也不难。但听得这强盗头子说过去十年打劫过各路行人,突然想到景行可能为其所害。若是跟去山寨,或许可以查清此事,若真是他们所为,便可有机会为景行报了仇。
正想着,忽见祥爷已挥斧从正面砍过来,夏珺侧身一躲,拔剑直攻其后背,祥爷急忙转身用双斧夹住其剑,向上拨开。来回四五回合后,夏珺露了个破绽,向他头顶虚晃一剑,却将下身露于保护外,祥爷直砍其腿,夏珺连忙往后退,佯作未站稳,踉跄好几步,突然手臂被身后两名强盗喽啰趁机抓住,正欲挣扎,祥爷将斧刃架在夏珺脖子上。
“劝姑娘还是乖乖跟我回山寨,不然斧头无情,细皮嫩肉的脖子划出伤疤多不好看。”
夏珺做出惊慌状,任由强盗喽啰将其压往山寨去。
第5章 初遇陆萧然
到达山寨,祥爷命人将夏珺压进他房中。所谓的房间仅仅是木板搭建、上披毛毡的简陋棚子,不过略比其他人住处大些。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