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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一个同学庆祝完生日,顺路去了趟市里的图书馆寻找数学竞赛的材料。然后,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家路边小店外腻腻歪歪说话的徐来和傻大个。
两个人站得非常近——这样近到碍眼的距离让孙小虎忍不住使了个坏,大叫了一声“徐来”。
果然,傻大个不得不停下正在叨逼叨的嘴,向着他的方向看来。
孙小虎做的第一件事,是纠正徐来对他的称呼——他唯独介意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傻大个知道或称呼自己的小名。
的确如邻居阿姨所评价,傻大个看起来礼貌和修养俱佳,似乎并不介意小虎贸然打断了自己和女朋友的谈话,也并不介意小虎加入两人,打招呼的时候甚至带着温和友好的微笑。
但是,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小虎一眼就看出,傻大个在说“叫我任哥哥就好”这几个字时,忽然万分犀利的眸光中带一丝冰冷的警告——小伙子,我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一刻小虎不得不承认,傻大个其实半点也不傻。
但他孙小虎同样不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傻大个占了便宜去,因此,小虎在回家的路上,不仅完美避开了“哥哥”这两个字,还若无其事大剌剌地走在了徐来和傻大个中间。
虽然一眼就看穿他对于徐来的意图,但当小虎虚心地请教起数学竞赛的问题和经验时,小虎感觉得到,傻大个诚恳的回答中并没有附带任何偏见。
这一路的收获远胜之前一周无头苍蝇一般的盲目搜索,甚至在傻大个主动提出“把刚刚和你说过的几本书看完,如果你确实有兴趣,可以再来找我,我想办法安排你到四中参加集训”之后,孙小虎疯狂飙升的感动值一度让他完全忘记了夺妻之恨。
但是,当小虎看到徐来望向傻大个眼中溢满赞扬与崇拜的柔和笑意时,酸溜溜的夺妻之恨还是瞬间回归——毕竟,也不能排除这个精明得很的傻大个是故意在徐来面前装好人的可能。
所以,在傻大个暗示小虎可以先上楼的时候,孙小虎还是果断选择了继续装傻充愣,充耳不闻,与徐来并肩站成了一桩耿直的石柱,得寸进尺地向着傻大个挥了挥手。
可傻大个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孙小虎知道,傻大个在走出几步之后忽然回头对徐来献上飞吻,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是对他的第二次警告——小伙子,一码归一码。有些事,我能做,你不能。
感激归感激,但傻大个说得对,一码归一码,傻大个还是他孙小虎的头号情敌。
小虎买来了傻大个开出的书单,一头扎进了神奇的数学海洋。
这个自三年级以来爆发出第二波“学不好习誓不为人”这样的偏执的孙小虎,惊呆了父母,惊呆了同学,也惊呆了所有老师。午休打篮球的没了他,课后撸串打电动的没了他,甚至课间休息,也永远只能看到他坐在座位上低头解题的身影——这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思考时左手托腮的淡定姿势自然迷倒了一片花痴的女生。
期末的家长会上,面对老师“孙思凌真的是我在二中见过的最自觉上进的学生”这样最高级别的赞誉,孙妈妈不由笑着回答“有一个他特别崇拜的四中哥哥就是他的榜样”。
若是孙小虎听到这样的评价,想必会黑着脸拼命驳斥一番——谁会去崇拜一个傻大个?能让男人奋发图强的,当然还是爱情。
学到用时方知浅——当小虎抓紧一切时间一边完成作业,一边自学高中数学课程和奥数蓝皮书时,他已经甚少再有多余的精力抬头望向窗外,关注傻大个是否和徐来一同出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一整个寒假的悬梁刺股,孙小虎对于数学的认识也脱胎换骨——他不仅如饥似渴地看完了傻大个推荐的四本书,还额外做完了同系列的另外两本教材。这时,寒假报的数学竞赛思维入门培训班里所涉及的基本概念和知识对于小虎已然有如探囊取物。
可问题也在不断累积。
而这些问题,目前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显然只有那个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领他进门的傻大个。
从决定学竞赛的那一天,小虎就在密切关注与数学竞赛有关的一切新闻——因此,他知道傻大个进入了60人的国家集训队。尽管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尽管不确定正在紧张备战集训队考试的傻大个是否会愿意回应,小虎还是忍不住从徐来那里要来了傻大个的微信。
出乎小虎的意料,傻大个不仅回复了他,甚至回复得很快,只有四个字。
“确定要学?”
“确定”。
孙小虎在四中门口的咖啡厅和已经很久未见的傻大个面对面坐定时,距离傻大个要去武汉参加的国家集训队比赛只剩3天时间——硬说不感激是绝对不可能的。
傻大个没有一句废话地直入主题,先是了解了小虎的自学情况,接着翻了翻小虎整理好的笔记,又耐心地解答了小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