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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等。”男生也向后退几步,为大部队让路。
人工售票口和自动售票机前都排了长队,女生索性在等待的过程中拿出手机,带几分好奇地点开了刚刚加的男生的朋友圈。
五个月前分享自知乎的“一个关于数学归纳法的悖论问题:到底是第N天有N个红眼睛自杀,还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年前的九月,一个单字的没有配图的状态“累”。通过下面许啸川回复的“怎么样?”以及男生的回复“二试最后一道数论随缘吧”,女生立刻判断出,这应该是还在初三的男生参加高中数学联赛的那天。
空空荡荡,仅此两条。
没有任何私生活的分享,没有任何旅行游玩的记录,也没有任何秀恩爱的痕迹。
头像还是一个普普通通了无生趣的足球。
女生不知为何有点想笑,的确如许啸川所说,真是个只对数学感兴趣的钢铁直男而已。
可是,心底的疑问,徐来想,还是应该找机会问出口。
“他们乱传的那些,你会感到困扰吗?”此刻两人已经并肩站到站台上等车,思来想去,徐来觉得还是舍弃拐弯抹角直接问比较好。
男生似乎对于女生的问题有些意外,却很快接口:“你听说过经济学中的‘帕累托最优’吗?”
换女生一愣。
“大意是,在一个系统里,没有办法在不损害其他人效用的前提下让自己的境况变得更好,”男生停了一下,“如果把整个班级看成这样的系统,并且认同你之前说的‘他们开心就好’这个前提,那么客观来讲,这个系统现在正处于‘帕累托最优’。”
徐来在震惊中将任清风的话咀嚼了片刻,才喃喃开口:“所以,你觉得自己的境况不重要?”
“不是不重要,”男生温和地笑了,“而是杠杆不够长,即使有一个支点,我也撬不动地球。”
“……”徐来在对于充分自证了学霸身份的男生的腹诽中,小心翼翼换了问法:“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话,你的想法还会是这样吗?”
任清风敛起了散漫和笑意,似乎终于开始严肃思考起女生问这些问题的用意。
过了片刻,男生才目光坦率地重新开口:“理论上这个问题需要分类讨论。如果我的女朋友是你,我就会大方承认,如果我的女朋友不是你,我就会尽力否认,”语气依旧耐心温柔,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反而带一丝看穿一切的狡黠,“可是,徐来,如果你真正想问的是这个,我没有女朋友。所以抱歉,没办法提供一个让你满意的确切回答。”
任清风的回答,彻底排除了陆潇潇所说的第二种可能,但是对于徐来确切得出任清风是不是“包子”这样的结论却毫无助益。徐来汗颜,觉得不会有人比那一瞬间汗毛倒竖的自己更适合到知乎去回答诸如“身边有一个特别聪明的人是什么样的体验”这样的问题。
而成功将八卦聊成学术讨论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身后不远处几个外班的女生早已经偷笑着将两人一路同框的镜头上传到了年级几个大群里。
世界上的很多事,就真的只会越描越黑。
比如对于“13班任清风和徐来地铁站实锤”,你可以解释“只是恰巧同路而已”。
可随后就会出现“任清风在地铁站等徐来实锤”,你公布了真相“只是有事要说”。
就会有人问“什么秘密要掩人耳目地在放学后躲着大家说”,你无奈回应“因为任何在学校的对话都会被大做文章”。
就会有不服的挑事者跳出来“如果两个人真的清清白白,为什么要怕大家说?”
然后就进入无解的死循环。
徐来突然莫名讨厌起任清风的绅士风度来。
如果不是任清风加个微信还要煞有介事的提前确认,那么就不会有这些甚嚣尘上的后续了。
好巧不巧,隔天一大早,年级的大布告栏张贴出了一周之后的演讲比赛名单。
“高一(13)班,任清风 徐来”
两人的名字不知在哪个课间被哪个恶作剧爱好者用醒目的红笔以爱心圈了起来。
“放学后聊聊演讲比赛吧。”徐来在午休时收到了语气措辞都十分任清风的微信。
“好,在哪?”就连和任清风发微信这样的小事,现在都会造成女生的紧张与惊疑不定,生怕被人发现并公诸于世。
“就班里吧。”这倒是和徐来想到一起去了。
女生正准备回复好,男生又发来一条“别的地方都不是特别安全的样子”解释为何班里是他认定的最优解。
徐来习惯性分析了片刻,不知道这是不是表明任清风间接承认自己受到了困扰,又觉得自己这些天想这个问题想得有点走火入魔,赶忙回复了“好”,强迫自己将注意放回到数学作业上。
最后一节化学课结束,许啸川一如既往在老周离开教室的下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