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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地回忆着这几个月来,与盛嘉言相处的点点滴滴。
原来他真的喜欢她,可偏偏拒绝她,也不告诉她为什么拒绝。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要让她受这份委屈?就因为她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欢着他,即使被他拒绝了,她却仍然对他心存幻想吗?
姜以南越想越委屈,凭什么啊?!他想拒绝就拒绝,想接受就接受。她好想打死身边这个臭男人!
臭男人这时候低低开口:“阿南,我可以叫你阿南吗?”
姜以南闭着眼:“不可以。”
盛嘉言讨了个没趣,他抿了抿嘴角,目视前方,没有在称呼问题上继续纠结,转而说道:“还疼吗?”
姜以南忽然揉了揉额头,即使闭着眼睛仍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眉间皱起一个小疙瘩,对盛嘉言说:“你能不能专心开车,我都晕车了,想吐。”
盛嘉言自动把这个“想吐”理解成了她对他的抵触,再开口,他的语气也跟着弱了下来:“如果你不喜欢,我不说话就是。”
姜以南心尖尖上皱了一下,半晌,闭着眼睛低声说道:“我是真的头晕想吐,睁开眼睛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
前面红灯,盛嘉言闻言看了她一眼,果然见她脸色发白。他把副驾椅背放了下来,问她:“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姜以南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手背盖在眼睛上,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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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之后,医生得出结论:“是轻微脑震荡,好好休息两天。”
姜以南揉着后脑勺,没想到汪父一把年纪了力气还挺大,一推把她推出个脑震荡来。
从医院出来,姜以南照旧半躺在盛嘉言的副驾上。
盛嘉言开车上了高架,时值深秋,不到六点,天就已经黑透。车外华灯初上,路边灯带在车内闪过一抹抹亮色。
“姜以南。”盛嘉言这时又开口,“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不舒服,但有些话既然已经开了口,我就不打算再收回去。”
姜以南睁开眼睛,躺了这么久,她头不晕了也不想吐了。她调直椅背坐起来,看向身边的男人,开口问他:“盛嘉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我啊?”
她说完,抿了抿唇,像是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似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盛嘉言第一次感觉到无措。
上学时,他总是轻轻松松就拿第一;高考那年,他轻轻松松考上第一学府;出国读研,他轻轻松松申请到常春藤;进入鼎立,他稍微花了点心思,就把鼎立整个业务构造带到了高处,还顺手把过去的姜以南改造成现在的姜以南。
他所有的目标仿佛一直都是轻轻松松就能实现,可偏偏出了姜以南这个意外。
或许,这个意外从去年七月那瓶水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半晌,盛嘉言沉沉开口:“如果你觉得我今天的话冒犯了你,我跟你道歉。但我向你保证,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恶意,也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姜以南一愣,回头看向他,以为他接下去还要说些什么。可事实是,一直到把她送回四明山别墅,盛嘉言都没再说一句话。
姜以南下车走进别墅大门,一直到走进自己房间,她才恶狠狠地把包往地板上一摔。
什么人啊!
不该说的时候乱说,给他机会说清楚了又不说,说了又说不到点子上,臭男人注孤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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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南气咻咻地洗漱完,刚敷上面膜,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她以为是盛嘉言回去想通了,又给她打电话,正想着该怎么留有余地的同时,又让自己占领上风。结果捞过手机一看,居然是她小姨姜欣蓉。
姜以南贴着面膜,说话都不敢用力,僵着脸“歪”了一声。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歪,大外甥女吗?”
姜以南:“……”
不等她回话,那头的男人兀自倒豆子一样的说了下去:“歪,这女的喝醉了在我店里撒酒疯,还砸了我好多酒,你赶紧过来看看,顺便结一下账。”
“地址报我。”姜以南一把撕掉面膜从椅子上站起来,挂断电话前,她又听到电话那头,姜欣蓉醉醺醺的声音在说,我有的是钱!就砸了,怎么了?!
姜以南一阵头疼。
她不敢惊动姜松泉,轻手轻脚地出门打了车,等赶到对方说的酒吧时,已经快到半夜。
所幸是个清吧,姜以南进去找到姜欣蓉,给人道歉结账之后,这才把姜欣蓉架出了酒吧大门。
外面冷风一吹,姜欣蓉半醉半醒间就开始撒酒疯,高跟鞋被踢飞,包包也被她摔到地上。
姜以南比她高点,平时也健身,可实在经不住一个醉鬼挂在她身上胡闹,最后实在没办法,把她掺到外面街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然后姜欣蓉就趴在她腿上开始哭。
姜以南被她哭得一阵心酸,低头安慰地摸摸她脑袋,叹了口气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