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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也不全是。怎么说呢,她觉得盛嘉言的脾气有点复杂,时而暖心得让她心跳加速,时而刻薄得像冷冷的冰雨在她脸上胡乱地拍,时而又带着点大直男的耿直。
总之,挺复杂一男的。
姜以南下意识地维护盛嘉言:“就是话少点,其他也还好。”
她没发现,她这句话说完后,旁边的盛嘉言忽然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点莫名的情绪。
盛晏然摇了摇脑袋,叹口气:“我哥这臭脾气,阿南,你跟他做同事可真是委屈你了!”
姜以南连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这对话怎么有点怪呢?就像家里人对着新上门的媳妇儿数落自家崽崽的不是,带着希望媳妇儿多多包容自家崽崽的美好愿望。
姜以南:……
她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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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盛晏然拿出小本本,尽职地询问盛嘉言一些过去八个月发生的事:“你跟阿南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是工作。”盛嘉言淡声说。
盛晏然又问:“那你们工作过程中,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吗?这个要说得具体点,到时候我们要往事重现。”
姜以南赶紧满是希冀地看向盛嘉言。
原本不打算回答的盛嘉言在她灼|热的目光中,缓缓开了口:“有,我刚入职是她带我熟悉公司环境,我们一组到处被人排挤,后来,是我带着他们反击。”
姜以南愣了愣神,脑海中忽然出现她、盛嘉言、张和浦一起在烧烤摊举杯欢庆的场面,至于欢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盛嘉言斜了她一眼,又说下去:“姜以南的第一个订单,是我带她拿下的。她后来的订单,也是我带她一起分析客户类型和市场,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姜以南想起张和浦说盛嘉言带他们接单翻身。
她知道,对于那样一个人丁凋零,连资源都有限的破烂业务组,带着他们翻身是多么的艰难。
可是盛嘉言却愣是一次次打了公司里唱衰他们的那些人的脸,最后变成了现在这个虽然人丁稀少,但仍然凭借优质订单在公司有一席之地的业务一组。
而他们的席子,是盛嘉言用实力打出来的金席子。
她冲盛嘉言举起杯子:“盛嘉言,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盛嘉言哼笑一声,举杯喝了口水。
盛晏然写完笔记,又说:“行,工作就这样吧,除了工作之外还有吗?刚刚阿南说她让你帮她变优秀,为什么啊?一个人想要转变肯定有契机的,什么契机让阿南想要转变?”
姜以南忽然觉得盛晏然不愧是科班编剧出身,一下子就击中了问题的核心。
是的,她为什么突然想要转变?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她才想要一改二十多年的土圆肥形象?
这个问题,她失忆的第一天问过盛嘉言,可他没有告诉她。
现在……
姜以南再次看向盛嘉言。
盛嘉言却冷笑一声,勾着嘴角回答盛晏然,语气却莫名急促起来:“谁知道她受什么刺激了!她做奇奇怪怪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
姜以南一听,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她都敢在年会上登台弹奏古筝了,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盛晏然用笔杆挠了挠头发,有些头秃地对姜以南说:“阿南,你这个人设有点崩坏啊……算了算了,还有其他印象深刻的事吗?”
“没了。”
“有。”
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姜以南看了盛嘉言一眼,举起手:“有。”
盛嘉言扭开脸,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姜以南把自己胆小人设崩坏,年会上当众弹古筝的事告诉盛晏然。
盛嘉言下颔一紧,冷冷地抱起双臂。
盛晏然问盛嘉言:“二哥,你知道里面的原因吗?”
盛嘉言开始不耐烦:“不知道。”
姜以南却突然插嘴说道:“不对吧,”她看向盛嘉言,“为什么我隐隐有种是你鼓励我上台的记忆?”
盛嘉言倏地转向她,压着声音质问:“你到底有没有失忆?”
该记得的不记得,不该记得的都记得!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开始坦白:“对,是我鼓励的。”他看向姜以南,“人生就像打擂台,如果你连站上擂台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说人生委屈了你。这句话还记得吗?你就是因为我说的这句话,才鼓起勇气上台表演的。”
姜以南对上他的双眼,她没有错过刚刚那一瞬间,他灼灼的眼里,骤然涌动起纷繁的情绪。
但她抓不住,看不清。
姜以南别开双眼,脑袋里忽然出现一个场景——她和盛嘉言坐在江边,脚边全是空啤酒罐。盛嘉言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人生就像打擂台,如果你连站上擂台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说人生委屈了你。所以,放手去追吧,有什么?追了再说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