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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让大批企业在招工人时退避三舍。更何况,A市之前也有过制造企业抱着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的心态招过彝族工人,但大多以被扎堆闹事收场。所以,现在凉山彝族人在A市当地企业求职,经常碰壁。
但姜以南也始终记得她跟着院长妈妈学古筝时,学过一首传统曲目《彝族舞曲》。院长妈妈告诉她,这首曲子描绘的是彝家山寨迷人的夜色,和淳朴善良、能歌善舞的彝族人欢乐舞蹈的场面。
年轻女人背后竹筐里的娃娃受到惊吓,哇哇直哭。
男人双手叉着腰,扯着嗓子跟保安理论:“你们看不起我们,不把我们当人!我们出来打工又没犯法,凭什么拦着我们?”
姜以南听男人这么说,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
第7章
第七章
姜以南上前,正要跟保安讲这里的事她来处理。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她低头一看,刚才跟着打架的小男孩正一口咬在她的腿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盛嘉言已经眼疾手快地先她一步,一把将咬她大腿的小孩儿拎开。
盛嘉言盯着那小孩儿,目光冷得像结了冰。
小孩儿被他一吓,哇地哭出声。另一个小女孩儿,也跟着被传染,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里全是三个小孩嗷嗷大哭的立体环绕音。
盛嘉言趁这空挡拎着姜以南就要走,姜以南却挣开了他的手。
盛嘉言瞪她的不识好人心:“带你去医院。”
姜以南却说:“把这里处理好再走吧,这一家子怪可怜的。”
盛嘉言捏了捏眉心,不置可否。姜以南又凑到他身边,为了得到他的同意,笑得有些谄媚:“我们不是要找工人吗?”
她的唇风带着唇蜜的香甜,盛嘉言心中莫名被奶猫爪子挠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挠把他大脑挠短路了,盛嘉言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面,想了想,对两名保安说:“这里我来处理。”随后,他看向那几个彝族人,对其中一看就是当家做主的年轻男人说,“你们先跟我来。”
年轻男女对视一眼,带着三个孩子,一起上了盛嘉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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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饭时间,盛嘉言从后视镜中瞧了眼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孩,把车停在了一家烤肉店门口。
进门之后,盛嘉言要了一张靠窗的大桌,和姜以南一边翻烤肉片,一边跟对面的一男一女聊天。
聊天过程中,姜以南才知道跟他们吃饭的这一家子,男人名叫阿嘎,女人叫阿依莫。夫妻俩听老乡说A市是经济大市,又有很多制造型企业,不需要工人有文化,就带着三个娃来A市谋生了。
却不想,刚来A市,就遇到了今天的事。
阿嘎怕他们不信,掏出身份证给他们。
姜以南接过身份证一瞧,惊得眼睛凸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用胳膊肘拐了拐盛嘉言,示意他看两张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盛嘉言这才发现,夫妻俩居然都才刚满二十岁。
然而,这对年轻小夫妻却因为生活所迫,皮肤黝黑,头发枯槁蓬乱,看上去格外显老。更别说他们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三个孩子。
姜以南跟盛嘉言对视一眼,同样从他眼里看到了无奈。她把身份证还给阿嘎,一下子有些食不知味起来。
倒是阿嘎淳朴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跟姜以南道歉:“刚我家孩子咬了你,是我们不对。”
他说着,狠狠一巴掌打在大娃小女孩的后脑勺上,骂她:“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姜以南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当众打孩子,连忙跳起来把小姑娘拽到自己身边:“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能打人呀!”
她弯腰检查小女孩后脑勺,这一脸黑红的小孩儿居然全程木讷地眨着眼,连哭都不敢哭。
姜以南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她看向坐在阿嘎和阿依莫中间的小男孩。如果她没记错,刚刚分明是这个小男孩咬了她。她不信阿嘎连自己哪个孩子咬了人都分不清。
盛嘉言起身把姜以南和小女孩让到里面的位子,这才看向阿嘎,强压着内心的不适对他说:“你们还有别的老乡没找到工作的吗?”
阿嘎一喜,也不管自己女儿跑对面坐去了,连忙点头:“有,好多呢,都是被保安赶出来的。”
姜以南努力压下对阿嘎重男轻女的不满,她告诉阿嘎:“把你那些老乡都召集起来吧。还有,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过两天打你电话。”
阿嘎欣喜地报了一串号码。
盛嘉言瞥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却碍于阿嘎他们在场,什么都没说。
吃过饭后,阿嘎带着老婆孩子走了。
盛嘉言走到车前,想着刚才饭桌上阿嘎的言行,不由拧着眉对姜以南说:“确定要让他们进车间?”
姜以南道:“其实刚才我看阿嘎那样打他女儿,也挺不高兴的。可现在